李媽媽是從宮里出來的二等嬤嬤,可是八歲就被選宮的,一輩子都耗在宮里了,這人往來和保命的本事不必一等差半分。
自打知道李媽媽是宮里的嬤嬤,趙就開口求教導自己禮儀規矩,眉高眼低,這都學了好幾個月了,確實很有長進。
“乖乖,這樣的能人你也有啊,行,妹妹這麼仗義,沒說的,我懂你的意思,我一定下苦功夫學,秀兒你和我一起。”
燕子和趙脾氣更像,秀兒的脾氣就一些,一般都是秀兒聽倆的。
秀兒點點頭,乖順的開口:“我學,我娘說了讓我聽你倆的,讓干啥就干啥,多學本事。
我來的時候我爹和我娘給我立了戶籍,說再攢點錢給我買點好地算我的嫁妝,以后我賺的錢不用給家里了,都是我自己的了。”
錢氏比著趙,也給閨立了個戶籍,打算手里的錢在寬裕些,就給秀兒也買點土地,等媳婦進門有些事就不好辦了。
“那好,以后下午吃過晚飯就跟著李媽媽學本事,禮儀規矩,識字算數還有辨別草藥,以及院的算計都要學。”
有好事自然不能忘了好姐妹,李媽媽這樣的能人,肚里的東西多著呢,端看你用不用心學了。
“。”
“娘,你看這院子拿回來的時候各都種好了花木的,我開春略微移栽了些死掉的,以后您若喜歡可以自己手弄。”
“好,這種的是胭脂米吧。”
徐氏不見得認得那麼多草藥,可認識地里的東西,一眼就看出來了。
“對,城里人都喜歡田園風,這是仿照咱的農家小院種的稻米和蔬菜,這個院子我就單門留下給你住。”
“好,這個院子我喜歡,這以后我給你們打理,這胭脂米產出比較低,但是在城里賣的很貴。”
徐氏并非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習慣了依賴丈夫,丈夫去世就依賴兒子兒了。
“你喜歡盡管擺弄就是了,你看這菜我們都吃了一茬了,這些菜也是我補種的,燕子,我帶你倆去你們的院子。”
“哎呀,我要去看看。”
燕子和秀兒的院子種的事花草樹木,院子里有桃花樹和桂花樹,花草也是草藥,院子被趙重新規整打理后變得撤場郁郁蔥蔥,很是漂亮。
“哎呦!這院子我喜歡,這花開的真好看,這一年四季的花都有了吧。”
燕子一看院子景特別好,各鮮花開的艷,草木也十分繁盛,這院子就是一景。
“你喜歡就行。”
“對了,丫,你家院子都蓋好了,你種的花草都活了,現在院子可漂亮了呢。”
秀兒想起這事立刻興沖沖的告訴這個好消息。
“我走的時候還擔心院子里新種的花草活不了呢,那都是草藥,來年就能換錢。等我回去要好好看看。”
“我們來得時候才剛開花,采收要等夏日了,對了那株茶樹也活了,爺爺說等夏日摘了炒茶吃。”
“我就是想著種一株茶樹吃茶方便些,省的去買了唄。”
趙得意的翹著下。
帶著們轉了一圈,徐氏做了半個月船有點累了,趙就讓婆子們燒水給們沐浴更,讓們去休息了。
安頓好母親,趙去廚房看看菜,做點母親和子叔他們喜歡吃的菜。
家鄉送來了好多山貨,蘑菇,黃花菜,蕨菜松子等等好吃的,五爺爺掏錢從村里各家各戶收的,信上說很便宜,知道是給趙斌兄妹倆送的,好多都是塞,東西扔下就走,給錢都不要。
村里如今已經舊貌換新,有了族學和夫子,還有趙給的族田填補筆墨紙硯這些,村民都十分念兄妹倆的好,加上在兩個作坊里做活,收穩定,日子也過得比以前好了,都把孩子送去族學讀書了。
趙斌等徐氏休息了,才去找李瑜看看酒館的事,如今酒到了,不日就要準備開張了,鋪子早就裝潢好了,就等酒水呢。
冒國公那頭的酒館也弄好了,趙斌也要去看看,把桃花醉的酒水給送過去。
這次桃花醉也給了不,趙毅的手藝不用說,絕對夠亮眼。
回來的時候,李瑜也跟著來了。
“晚上做幾個好菜,咱們嘗嘗新出爐的玉子燒和桃花醉。我遞了帖子給冒國公和許家,宴請他們吃酒,商量開張的日子了。”
“好,哥你要沒時間我幫你張羅。”
趙是害怕耽誤他讀書。
趙斌笑笑,“不用,早晚我都要學,不能老是讓你替我辛苦,庶務農耕也是有必要學的。”
“那行,你自己看著辦,你們爺們商量事,我就不去了。”
趙很有眼退一步。
“別呀,老爺子說了讓上你呢,你不去怎麼行啊。許立也說讓你去呢。”
李瑜趕開口。
“你們爺們商量事喝酒,我去合適麼?”
“合適,我們還等著你給出主意呢,你明兒跟你哥一起去。”
“行吧。”
趙想了想還是應了。
晚上大家一起吃了飯,男分開兩桌,李媽媽用送來的山貨做了不好吃的,趙陪著母親和燕子秀兒吃,們喝的是青梅酒。
其實趙喜歡喝的是果子酒,酸甜口帶果香,口好。
“嗯,這回的果子酒比上回的還好,酸甜味道特別適中。”
趙品酒的本事是老爹從小教的,不會品酒就不知道酒水優劣好壞了。
“趙二哥又改進了酒方,新的果酒都是用咱自己的酒釀的,不是外面的了,上次是從外面買來的,還是有很大區別,咱的酒水如今賣的可好了,喝過都夸贊呢。”
秀兒特別驕傲的和說著家里的變化。
“我哥總算出頭了,我爹知道一定高興。”
趙不自覺的就想起老爹來,以往說到酒水的事,老爹總是掰開了碎了和他們講里面的門道,把手藝毫無保留的給他們兄妹。
徐氏抿抿沒說話,也沒勸,這是他們家的心結,只能慢慢放下。
李瑜聽見了,扭頭小聲問趙斌,“還是放不下。”
趙斌端起酒一飲而盡,“我們三兄妹都放不下,我爹最疼的是我妹妹,丫和我爹關系最親,從不限制,我爹去了心里最疼。你知道為什麼非要開酒坊不可麼?”
李瑜看了眼趙,“我猜和叔叔有關吧。”
趙斌點點頭,“我爹生平兩大愿,一希趙家村變耕讀之家,人人都能吃飽飯讀書過好日子;
二希自己有個酒坊,釀的酒能賣到整個大齊去,讓人都知道這是老趙家釀的酒。”
他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抑住心頭翻滾的哽咽和錐心之痛。
子叔嘆口氣,什麼也沒說舉杯和趙斌又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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