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李瑜李暉陪著謙王爺喝了兩杯,上等兒紅,是趙父親很早為釀造的,出嫁時的酒,年頭足手藝好,酒醇香甘冽,得到了謙王爺大力夸贊。
吃過了午飯李瑜躺在屋里炕上,著趙肚子自言自語。
“兒子,你爹我要去西山大營了,你可要乖一點啊。”
“嗯?去西山大營是什麼意思?”
趙反應過來。
“可能明年我就要出征了,邊關不安穩,總有挑釁行為,皇上和我爹都擔心會有戰事,我爹希我去邊關歷練一下,讓我提前做好準備。”
“那,那……你要去戰場了啊。”
趙坐起,有點急了。
李瑜扶著坐好,“最晚明年我可能就要去戰場了,應該可以等到你生產之后。”
說到這已經隆起的肚子,“我希是個兒子,這樣就算將來我有什麼意外……你也有個保障。”
“你胡說什麼呀,孤兒寡母你以為很容易麼,何況三皇子恨死我了,你要是有個萬一,我們母子怕是要被活吞了,彥哥還小本護不住我們。”
趙靠在他上。
“傻瓜,我舍不得你,只要有一線機會,我都會活著回來的。
我走以后你在家安分些,多去王妃哪里走走,去結一下太后,萬一有事直接去找四爺爺,他說話管用,但不可多用。”
“好,我記得了,這些日子你把酒館生意收攏一下,把銀錢挪出來,我手里還有一些,走的時候你帶走,上得多帶點銀錢,也好買糧草和藥材應急,不能全靠朝堂供應糧草,自己的預備些。
等你去了,我會關注朝堂局勢,若是不好,我提前采買糧草找人給你送過去,必要時我回去求四爺爺和姑的。
你安心走吧,家里就我一個主子,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大事,我會照顧好自己和孩子的。”
李瑜在朝堂學習歷練這麼久,也越發看清形勢,知道自己去博軍功才是最快站穩腳跟的方式。
如今趙肚子里還揣著一個,作為男人他要負擔起整個家的責任,在宗室在朝堂上要想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就要拿出真本事來。
他等不了那麼久了,三皇子如今虎視眈眈,背后還有個惡虎一樣的錢家,若不及早打算,恐怕會有后患。
“好,我盡量拖到你生產之后,我希這胎是兒子,兒也很好,我也喜歡,可你若沒有兒子,我一走你就艱難了。”
在皇家兒子值錢些,這是現實,李瑜擔心自己萬一去戰場回不來,媳婦有兒子,看在自己立了軍功的份上,也能安穩養大孩子,能圖個將來。
若是兒,自己活著倒不要,閨也是金貴的,可前提條件是必須是他活著,否則趙帶著一個兒,恐怕會比想象的還要慘些。
“那萬一是兒呢,你可得想著我們娘倆,早點回來。”
趙埋在他懷里,聲音有些哽咽。
“好,為了咱閨,我也得活著回來見你們。”
李瑜握著的手,提前要把這些事都給安排好才行。
“若我有個萬一,你記得多去奉承太后,還有靜和那頭也不要斷了聯系。
好歹你也是郡王妃,誰若是為難你,就打回去,真到孤兒寡母那一步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若是三皇子欺負你,你就往大里鬧,把李家的臉面扯下來踩在腳下。
你記得你是娃他娘,為母則剛,你立不住就是生個孫猴子也要委屈,我不在你邊,你更要堅強剛些,不行就去告狀。”
李瑜一樣的代著,完全不在乎什麼李家臉面,我媳婦孩子不委屈就行。
“好,等你走后半年我在給你送銀錢或者送些糧草藥材過去,我看著形勢給你準備。”
“嗯。”
李瑜陪趙帶了大半天,下午帶著易江走了,走的時候趙提前給準備了厚底的靴子和服,還有一些藥材,以及自己提前做好的藥浴膏等等。
著遠去的馬匹,趙風擔憂地嘆口氣。
“他是個好苗子,要想在朝堂立住腳,軍功是最快的方法,找個機會是皇上給的,他沒得選。這也是為了你們娘倆。”
謙王爺不知何時站在趙后。
“我也不知道是該鼓勵他,還是該勸他別去,我心里也矛盾得很。我也希這胎是個兒子,給他留個念想。”
“也不至于那麼快就去西北,最也能在待個大半年,能等你生了再走。”
謙王爺著趙的肚子,心里也是期盼是兒子,好歹要給瑜哥留個后啊。
“朝堂國庫的銀子并不算充足,我心里很是擔憂啊,明兒我想去秦爺爺那里看看。”
自打嫂子跟著大哥去外放了,隔三差五也給秦家送禮,但份不同了,趙得了齊王的叮囑,去秦家,免得被人誤會是結黨營私,對秦家反而不好,私底下有分就夠了。
因此不敢多去,只是逢年過節沒忘了送些禮。
大哥和嫂子也時常來信,有嫂子從旁輔助,大哥在那邊干得風生水起,據說得到了皇帝私下的夸贊,目前不用擔心他。
“去問問也好,省得你惦記著。”
“四爺爺,能不能求您再給我二十個護院,我要兵好手。我愿意付兩倍的錢給軍爺們做家用。”
“你要什麼?”
“我擔心,朝堂的軍費不足,爺倆怕是最后要落空啊,留點人手,我才好有人護送糧草給爺倆。
我手里有酒坊和酒館,賺的也不算,我們郡王府也沒啥大的花銷,我留點錢,萬一用上了呢。”
趙是個謹慎的人,喜歡提前想最壞的可能。
“不妥,你會被人攻擊養私兵的,你需要時再來找我就是了。”
謙王爺搖頭不肯給,事想得好,可到了皇上那,讓壞人一搭,就變味了。
“好吧,是我想的太天真了。希是我杞人憂天吧。”
謙王爺卻沉下臉,恐怕趙并沒有杞人憂天,國庫的錢其實不足以支撐打一場仗,但邊關似乎等不及了,頻頻擾邊關百姓,形勢不容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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