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房子這種事靜太大,如果只是一戶兩戶還好點,整個部落搞大建設,是瞞不住周邊部落的。
黑山部落終于還是知道了。
他們今年花了不代價,說服流沙部落不要換鹽給石山部落。
沒鹽吃,石山部落本堅持不下去,更別說,他們還趁機暗算了石山部落換鹽隊的人,進一步削弱石山部落的實力,打定主意等石山部落衰弱下去,再不費吹灰之力把石山部落并吞。
這麼做,比直接打上門劃算,也可避免黑山部落自己產生傷亡。
可誰知左等右等,不但沒等到石山部落一蹶不振,反而眼睜睜看著他們紅紅火火起來。
部落的人都知道,長時間沒吃鹽,人就會沒力氣,萎靡不振,干什麼都提不起勁。
結果石山部落這回沒換到鹽回去,部落的人沒有到毫影響,個個紅滿面,威武不減。
并且,他們居然整蓋房子了!
那可是房子啊!
他們從沒見過的房子,以前,聽昊日部落的商人說過,是只有大部落的人才能蓋起來的房子。
大部落的人,得到巫神賜予,才能把房子蓋起來,若是巫神不同意,就算自己蓋起來的房子也會塌,若是惹怒了巫神,房子塌了還有可能會傷到人。
但是現在,一排排房子就這樣在石山部落拔地而起。
整齊,好看。
這怎麼可能?!
可不管黑山部落的人怎麼懷疑,房子又不會作假,就這麼佇立在石山部落里,生生刺痛他們的眼。
黑山部落。
族長黑猛的臉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問黑槐:“你是怎麼辦事的?”
“你不是說,石山部落今年沒換到鹽,不出幾個月,整個部落就會變得死氣沉沉,毫無反抗之力嗎?”
黑山部落的巫醫金鈴說道:“為了說流沙部落不給石山部落換鹽,我們部落今年付出了比往年多三倍的獵和皮。”
“如果在冬季來臨之前,不能把石山部落并我們黑山部落的,驅使他們為部落打獵,囤積食,這個冬季,我們黑山部落將會因為食不夠,死很多人。”
“到時候,不止老人會死,人和孩子也會因為食不足而活不下去。”
“黑槐,你知道這個后果有多嚴重的!”
巫醫說的這些,黑槐都知道,可當時這個方案又不是他想出來的!
分明是族長和巫醫為了對付石山部落而提出的辦法,通知他去執行而已。
如今事態沒有按照他們設想的方向走,石山部落離掌控,就把問題怪到他頭上,這不是欺負人嗎?
這麼想著,黑槐的話也就說得不客氣。
他說:“當時族長和巫醫差遣我去辦這事的時候,可是非常肯定這個辦法萬無一失。”
黑猛臉變得愈加難看,厲聲道:“黑槐,你現在還不知道悔改!”
“要不是你辦事不利索,給黑山部落留下這麼大患,怎麼會有這些麻煩事?”
金鈴道:“再好的辦法,也要看執行的人有沒有做到位。”
瞇起眼睛,質問道:“我問你,石山部落換鹽隊那些人,為什麼全都還活著,并且戰力一點沒影響?”
“是不是你懶了,沒用心對付他們?”
說到這個,黑槐那是當真冤枉。
當時他可是親眼看見,石山部落換鹽隊的幾個人,個個傷的,其中幾個還傷得特別重。
兩個斷了,一個胳膊被野咬下來,還一個的肚子被野剖開,腸子都出來了……
這樣居然也能活下去,他能有什麼辦法?
黑槐道:“這可怪不到我頭上,石虎他們幾個好像被一個忽然出現在石山部落的人給救了。”
“云朵之所以會到我們部落來,也是因為跟那個忽然冒出來的人鬧矛盾。”
“當時還囂著,要到我們部落來要賠償來著。”
跟云朵一起前往石山部落那回,他親眼看見石虎幾人站在石山部落的人群里,只不過當時他一眼就看出來,石虎幾個表面上看起來傷好了,可是傷本不能使力。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大意了。
沒曾想,他們的傷居然恢復如常了!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該斬草除,直接手殺了他們,而不是選擇讓他們活下來拖累石山部落。
可惜這世上沒有后悔藥,如今說什麼都遲了。
黑槐下心里的懊惱道:“你們要怪,就怪石山部落運氣好。”
黑猛被他這話氣得不行,怒道:“石山部落運氣好?要不是你辦事不牢靠,石山部落的運氣能好得起來?”
“就算之前不知道況,石山部落那個云朵的人來找你的時候也該知道原由了。”
“你為什麼不把這件事告訴部落?”
“現在好了,石山部落忽然多了這麼個厲害的人,壞了我們部落的大事。”
“要不理不好,我們部落這個冬季會很難過,一旦冬季熬不過去,整個部落就此落敗也有可能。”
金鈴臉變了又變,說道:“得到巫神的允許,蓋出不會倒塌房子的方法,只有大部落的人才知道。”
“石山部落這個來歷不明的人,該不是哪個大部落流落過來的吧?”
如果是大部落的人,那就糟糕了。
能蓋出不會倒塌的房子,就算在大部落的地位也不會低。
雖然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流落到這個偏遠的地方來,但是,如果大部落的人過來找人,以石山部落和黑山部落的矛盾,到時候有大部落做靠山,石山部落肯定不會放過黑山部落。
若是以前,輸了也就是丟了族長、巫醫的位置,兩個部落合并為一個部落,照樣干活打獵吃飯。
但是現在,他們已經知道這世上還有奴隸存在,一旦他們被石山部落打敗,就會為奴隸!
想想石山部落的云朵和石樹在部落里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幾人的頭皮都快炸開了。
這絕對不行!
黑猛惡向膽邊生,狠狠一咬牙,道:“既然不給我們黑山部落活路,那我們也不必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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