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你從前年,總是做男子打扮,本王從未將你當姑娘看待過。”蕭北七如此說,對百里鳴金的打擊不小。
若是面皮薄一些的,被蕭北七這般說,臉上定然掛不住。
但是,百里鳴金不是臉皮薄的人。聽蕭北七這麼說,倒是沒有生氣,反而笑得一派天真,“過去我年,阿七哥哥不將我當姑娘看待,我可以理解。但如今我已經十五歲了,是個大姑娘了。”
“阿七哥哥可不能像從前那般,再把我當小子看待。”
蕭北七對態度冷淡而有疏離,卻毫不當回事,反而依舊親親熱熱的同蕭北七說這話。即便蕭北七連個多余的眼神都不肯給,也不覺得傷心。
只聽繼續說道:“對了。原本大榮和南燕是要聯姻的,阿七哥哥可知送來和親的公主是我?”
“不知。”蕭北七冷聲說道。
百里鳴金出松了一口氣的表,“原是不知啊!我就知道,阿七哥哥不會如此對我。所以,阿七哥哥是不知道送來和親的公主是我,才拒絕和親的嗎?”
蕭北七冷淡說道:“你想太多。大榮戰敗,本就沒有和南燕談條件的資格。”
若說百里鳴金之前還可以強裝天真無知,厚著臉皮在蕭北七面前裝傻。但蕭北七這話說得這般直接,即便想要繼續裝傻下去,也不行了。
蕭北七毫沒有顧及的,出口的話宛若刀子一般,直接又傷人。
“阿七哥哥,你怎能這般說……大榮和南燕議和是好事,如果兩國能聯姻,更加能鞏固兩國的邦關系,何樂而不為?”百里鳴金出委屈的表來,是真的覺得委屈。
蕭北七卻沒有再同多言,而是低頭看向秦翹,“本王瞧著樓下的拍賣快要結束了,阿翹可還要留下繼續觀看?”
秦翹搖頭,“有公孫無恙在,剩下的事他能自己搞定。”
蕭北七點頭,“如此變好。”
說完,他手牽著秦翹的手,拉著起就往雅間外面走。
“阿七哥哥,你去哪里?”百里鳴金要追上去,卻被薛十三手攔住了。
只聽薛十三說道:“公主殿下,屬下等人護送你進宮。”
薛十三這麼一攔,蕭北七牽著秦翹很快出了雅間,消失在門口。
百里鳴金好不容易見到蕭北七,雖然早猜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但真的見到蕭北七如此維護秦翹,心中宛若被刀子狠狠了一刀似的,十分難。
“滾開!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攔本公主的道?!”氣憤的說道。
因為生氣,腦子一片混,倒是不清楚這一趟南燕之行,來得值不值得了。
“哦?”這時,蕭季卻忽然出現在雅間門口,“那麼公主殿下覺得,什麼人才配攔住你的道呢?”
他雖傳的常服,一氣度卻不凡。
且他一出現,雅間的幾名侍衛便統統跪下,朝他行跪拜之禮。
百里鳴金雖不曾見過南燕的皇帝,卻知道對方的年紀。且蕭季的容貌同蕭北七其實是有些相似的,畢竟二人是叔侄。
只不過蕭北七在外人面前,永遠都是一副面癱臉,甚出其他緒。蕭季雖是皇帝,氣度不凡,但他臉上的表可比蕭北七富多了。
“大榮國公主百里鳴金,見過南燕皇帝陛下。”百里鳴金給蕭季行了禮。
蕭季還算滿意,點了點頭,“公主殿下悄悄來了南燕,朕竟然知道了,沒有不招待周全公主的道理。公主殿下,請吧!”
他手中拿著一把山水畫折扇,說話的時候,手中折扇收攏,頗有幾分風流貴雅的韻味。
南燕皇帝都親自出面請去皇宮暫住了,百里鳴金沒有任何理由再拒絕。
何況,觀蕭北七剛剛對的態度,想要住進攝政王王府,本就是天方夜譚。
百里鳴金被薛十三等人護送離開了名雨軒。名雨軒的招標大會卻沒有結束,依舊在進行著。
蕭季離開的時候,新區的廠房又有兩家富商看上了愿意購買。
這已經趕上了原本的預期,有公孫無恙在,后續的進展自然不必秦翹再擔心。此時已經在回王府的馬車上,蕭北七就坐在側,已經瞄了好幾次。
秦翹卻始終端坐如山,眼觀前方,連個多余的眼神都不曾給蕭北七。
等馬車到了王府大門前,蕭北七率先下了馬車,手去扶秦翹,秦翹卻并沒有手過去,而是從馬車另外一邊,自己跳了下去。
本來就會功夫,下個馬車而已,難不住。
蕭北七出去手在半空中一頓,毫不覺得尷尬的收回手,眼前著秦翹踩上了臺階,他快速的繞過馬車追了上去。
“阿翹。”他聲喚了秦翹一聲,秦翹卻并不理會他,徑直往前走。
蕭北七有些無奈,同并肩進了王府,等到了墨淵閣,路上的下人了,他才一步擋在了秦翹跟前,攔住了的去路。
“你可是因為百里鳴金說的那些話生氣?”
秦翹抬眼看他一眼,十分冷靜淡定,“我并沒有生氣。王爺不必張。”
蕭北七一怔,“那你為何一路上都不愿意同我說話?也不喚我鈺哥哥了?”
秦翹歉意的看了他一眼,“抱歉,此時我再喚你鈺哥哥,難免會想起百里鳴金喚你阿七哥哥,心中不免覺得有些惡心,你且擔待些。”
同他錯開,繼續往前走。
“百里鳴金年之時我曾救過。當時還是小孩子,我并未將放在心上。且當時也不知道的份,只當是個同家人走丟的可憐小孩,又粘我粘的,我這才照看了幾日。”
“之后查清楚的份,我很快就將送了回去。還因此同大榮國的三皇子,有了點……”蕭北七還想繼續解釋。
秦翹卻道,“大榮國公主的那些話,我并未放在心上,王爺不必解釋。”
蕭北七愣在原地,雖這麼說,他松了一口氣,但心底為何竟然也不覺得高興,反而有點堵得慌呢?他到底是希生氣,還是希不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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