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羽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才又睜開,眸子里已經看不到一緒。
劃破指尖,一滴殷紅的鮮涂抹在玉鐲上,口中念念有詞:
“吾與君,
相知長命,
無絕衰山,
無陵江水,
為竭冬雷……”念著念著,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是什麼咒文,怎麼怪怪的,什麼長命什麼江水,一點也不像開啟靈的咒文,反而有些像一首七八糟的詩。
可已經來不及了,只剩最后一句,蕭清羽已經口念了出來:“敢與君絕。”
驀地,手腕上的玉鐲發出一團驚人的亮,直屋頂,刺激得趕忙閉上眼睛。耳旁傳來細碎輕盈的聲音,那是靈力在流,宛如風一樣。
等到蕭清羽睜開眼睛時,只見面前一只金的凰虛影圍繞著旋轉,飛舞之間,無數金的塵落下,將房間照得一片空靈圣潔。
“凰!?”蕭清羽驚呆了。
神空間中,小九急切地了起來,像是在呼喚。
蕭清羽趕將小九放了出來,放在桌上,那只翩然飛舞的凰生鮮活,眸子中仿佛有什麼緒,仿佛在說什麼,又似乎在鳴,帶著一遠古恢弘的力量。
就在這時,小九拍著翅膀飛了起來,口中唧唧直。
金凰的虛影仿佛到了什麼,一大一小兩只凰對視,畫面就此定格,看得蕭清羽無比震撼。
仿佛流一般,凰虛影漸漸扭曲,沒了小九,小九變得金燦燦,猶如最初蕭清羽在蒼穹戒空間中看到它那時一樣。
一聲高的鳴,小九渾金流轉,長出一片片羽,雖然型只大了一點點,卻多了一年金才有的氣勢和威能。
“主人,小九變強了,小九的傷恢復一些了。”小九唧唧著,滿心歡喜。
蕭清羽驚喜不已,卻又看著手上的玉鐲驚愕,到底怎麼回事。
正想取下來仔細研究,蕭清羽卻發現,鐲子怎麼也取不下來了!
剛褪到手腕的位置,就有一神奇的力量,讓怎麼也取不下來。非要強行的話,怕只有將的手腕砍斷……
“楚懷殤!你這個混蛋!”蕭清羽咬牙切齒。
到這個時候,怎麼也猜到是這個男人在搗鬼了!
難怪剛才念的那段咒語如此奇怪,只怕本不是咒語。細看紙上,多幾眼就恍然了,本就是詩啊!
什麼‘吾與卿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這完全就是一首表白詩!可那男人卻故意斷句,才讓疏忽了。
蕭清羽順手翻過來,更看到紙的背面最下面,用兌了水的淡墨寫的一行蠅頭小字“清羽,本宮只要你心甘愿。”
差點氣得大罵,什麼心甘愿,這男人就是故意坑!
現在好了,鐲子取不下來,鐲子里的凰也到了小九,難道還能砍斷手,再把小九送給楚懷殤嗎?這個男人太狡猾了。
蕭清羽哭笑不得,早就知道這男人鬼鬼,怎麼就大意了呢?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了。
楚懷殤笑地站在門口,一華服熨帖,風姿俊朗,卻笑得猶如腥的狐貍:“清羽,本宮就知道你舍不得離開。”
“楚、懷、殤!”
氣得騰而起,沖過去揪著他的襟,他卻順勢握了的手,在手背上印下一吻:“本宮知道你想問什麼,這鐲子送給你之前不就說了嗎,只有你最適合,果然如此!”
再生氣也沒用,蕭清羽出手,氣呼呼地道:“這到底是什麼鐲子,為什麼取不下來?”
楚懷殤很開心,剛才他在門外親耳聽見了,念的一句句咒文。
那是同心咒!
如果不喜歡對方,是本無法激活鐲子中的金魂魄的。一旦念了,就表示愿意一生一世和對方在一起,永不分離。
原來清羽喜歡他,只是不肯承認。
“這是一件神,當年由我母妃送給父皇,再由父皇傳給本宮的,現在送給你。至于如何取下……大婚那天,本宮自然會告訴你。”
楚懷殤故意吊胃口,“當然,如果你不愿意嫁給本宮,我也不會你,這鐲子早就送你了,隨便你置。”
翼天翔鐲和他的游龍九天鐲是一對,一人一個,還有定位的作用,知道對方何方。
但這一點,他不打算告訴。
蕭清羽震驚了,楚懷殤送給的鐲子竟然是一件神?
為什麼他會有神?
無數疑問在心中翻滾,蕭清羽看著面前狡黠得意的男人,發現自己本沒看他。
曾經,以為楚懷殤就是個落魄皇子,后來才知道,他天縱奇才,深得蒼南帝寵。他囂張狂妄,我行我素,卻對很好,可很多事都不清楚,也沒問過他。
“楚懷殤,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自地問。
勾起的下,楚懷殤凝視著的眸子,墨瞳中清晰可見的炙熱緒,仿佛像火一樣,隨時都會點燃:“誰沒有?你想知道,我都告訴你……”
“不,別說,我不想知道!”口而出。
他一下子黯然了,到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蕭清羽推開他,和他保持距離,淡淡道:“我不會打探你的私,也不希你對我刨問底。楚懷殤,既然這神暫時取不下來,那算我借用的,以后我會補償給你。”
楚懷殤沒有再,只道:“行,只要你高興,怎樣都好。”
看著他轉而去,再次被氣走,蕭清羽無力地坐在榻上,不知道是對是錯。
真的怕了,不敢再重蹈覆轍。
前院中……
無影一臉為難地看著天命:“兄弟,要不要這麼當真?不就是開玩笑嘛。”
“誰給你開玩笑了?”
天命笑得無比得意:“當初可是你非要打賭,說主子不會喜歡蕭小姐,若是賭輸了就把頭扭下來給我當凳子。這下主子都求婚了,蕭小姐不答應是的事,這賭你卻是輸了。”
“你真要砍我的頭?”無影怒了:“你還是不是兄弟!”
天命嘿嘿道:“不砍頭也行,讓我坐你頭上試試,看這凳子舒不舒服。”
無影一拳打過來:“混蛋,老子給你拼了!”
“有人賭輸了耍賴,我要去告訴主子。”
兩人扭在一起,打作一團。
霜兒端著果盤經過,鄙視地看了兩人一眼:“哼,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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