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無人，蕭清羽才說起剛才的事。

　才說兩句，楚懷殤就勾住了小巧的下，半瞇著眸子不爽地道：“讓你別著急了，慢慢查，你為個圣教二長老，就往天牢那種地方鉆？”

　他不會告訴，知道天牢起火后，他不僅跑了天牢找，還追去了圣教。可惜跑得太快，最后才在書房外堵到。

　“圣教謀這麼大，當然要盡快弄清楚！已經耽擱好幾天了，再不查清楚，什麼都晚了！”蕭清羽拉著他的手，有些心虛。

　是答應了楚懷殤回來先休息，別太忙，可心里著急啊。

　“還好我去得及時，多問到了一些，楚懷殤……”

　蕭清羽飛快地將多多羅刺探的消息說了，問道：“你有沒有察覺皇后娘娘有問題？若姚家真的被赤炎帝收買、滲，肯定會對蒼南國不利。還有你父皇，只怕也很危險！”

　楚懷殤瞳一暗，沒想到竟然查到如此嚴重的事。

　姚皇后……他倒是從來沒在意過這個人。

　父皇雖然立了姚氏為后，但卻是迫于無奈，心里唯一深的人是他母妃。明面上，姚皇后對他冷淡，但該有的面子都有，卻沒想到姚家已經和赤炎國的人勾結上了。

　看楚懷殤半天不說話，蕭清羽提醒道：“你要不要回去查查？這事非同小可，若不盡快查清楚，只怕后果難料。”

　楚懷殤皺了皺眉，看著蕭清羽：“若我回去，你……跟著我一起嗎？”

　他竟然沒有信心，會跟他一起走了。

　果然，蕭清羽面難，猶豫著道：“我……楚懷殤，不是我不跟你一起，只是現在君無恨的傷勢……過幾天墨塵大師就要來了，我若是走了，很多事都不方便。”

　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了，但楚懷殤的眼神依舊冷了下來。

　終究是選了君無恨……

　“沒事，暫時不回去也沒關系。就算姚皇后娘家有問題，也不是今天才發生的事了，要下手，早手了，不急在一時。”楚懷殤淡淡的道，仿佛很理解的樣子，但語氣里卻多了一疏離，也放開了牽著的手。

　“對不起，楚懷殤……”蕭清羽有些愧疚。

　楚懷殤對那麼好，關心，他有事了，卻不能和他共同面對。

　但手上的事真的也很迫，耽誤不起半點。

　猶豫了半晌，蕭清羽輕聲道：“楚懷殤，我保證，等治好君無恨，我就和你一起回去，去查姚家的事，好不好？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一起。”

　聽著仿佛安的話，楚懷殤面淡然，俊逸的臉上沒了往日的溫，只道：“不著急，我先派天命回去一趟，等你的事理好了，我們再回去吧。”

　抬起眼眸，蕭清羽凝視著楚懷殤俊逸的臉，那深邃的眼瞳里，藏著一抹復雜的緒，讓看不懂，猜不。

　雖然他答應了，可卻半點笑容都沒有，甚至那種親無間的覺又消失了。

　“你生氣了？”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好端端的，我生什麼氣？”

　楚懷殤溫和地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猶如秋意襲來，多了幾分蕭瑟之：“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先去理這事，最好讓天命回去一趟，忙完了再來看你。”

　“好。”蕭清羽點點頭。

　風揚起，吹拂得楚懷殤角翻飛，長發飛揚，離去的背影似乎有些落寞。

　蕭清羽輕嘆一聲，也是無奈。

　必須盡快治好君無恨才行！

　……

　只過了一天，四大世家的人果然作快，派人進宮告訴蕭清羽已經準備好了，請來醉霄樓會面。

　蕭清羽總算提起神，這次不僅僅要發財，還要狠狠地大賺一筆。

　帶著霜兒，當來到醉霄樓門口時，掌柜已經親自候在門口了，滿臉堆笑地將請了上去。蕭清羽才發現，這京城第一的豪華酒樓已經被包場了，今天沒有外人，全是四大世家的。

　二樓的雅間里，四大世家派來的主事者都到了。

　眾人同時起，滿臉含笑地和蕭清羽寒暄客套，仿佛今日他們不是要談條件救人買命，而是合作愉快后的慶功宴。

　蕭清羽見識過無數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四大世家有求于，當然態度好。可一旦談不攏，只怕當場翻臉也是可能的。

　但這一次，占了絕對的上風。

　陸家大長老端起酒杯，呵呵地道：“家主已經知道了事的經過，讓我代他多謝蕭姑娘救命之恩，若非蕭姑娘，這次我們四大世家就損失慘重，死傷無數了。”

　江家來的是二公子江子凌，他也滿臉含笑地謝蕭清羽，更對洗去易容的真實容有驚艷之。沒想到曾經不起眼的丑，竟然如此彩照人，就連楚太子都對另眼相看，真是走眼了。

　蕭清羽沒興趣喝酒，更不想耽擱時間和他們套近乎，說道：“我幫諸位也是順手為之，當不起各位的謝。既然是易，就不用談恩了，還是干脆了當的好。”

　眾人頓時訕訕，沒想到完全不在意和四大世家拉攏關系。換了別人，若有機會跟他們任何一家示好，只怕早就相談甚好，把酒言歡了。

　哪像？一點也不上道！

　很快，眾人將自家‘假死’狀態，需要救治的名單拿了出來。

　陸家這次損失九人，其中有五人是莫名失蹤后找到的，除去九長老斷了頭，不可能再活。其他四人只是不同程度的輕傷，并不致命。

　江家出事的最多，一共八人，三位長老，兩名年輕后輩，還有投靠了江家多年的幾位客卿。為了‘復活’這八人，江家已經做好了被蕭清羽敲詐的準備，讓江子凌帶了不銀票和靈石來。

　王家損失的人中，最重要的是二小姐，另外還有五名王家子弟。云家則是三公子和兩位客卿，外加兩位長老，四家共計二十三人。

　蕭清羽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有些不悅道：“二十三個？那可不行，之前我就說了，只能救二十個人，多一個都沒法。你們是為難我，還是為難另外三家？”

　所有人都沒想到，竟然多了三個出來，難道放棄嗎？

　那誰家放棄，放棄誰？

　一個艱難的選擇擺在了四大世家面前，所有人不約而同想到一了：怎麼可能放棄自家人活命的機會？死道友不死貧道，當然讓別家的人去死了！

　眼中閃過一抹鋒芒，王炎率先道：“蕭姑娘，我王家只有六個人，只要蕭姑娘肯讓他們蘇醒過來，我王家已經備上了厚禮重謝。”

　說完，他遞過去一個儲袋，送到蕭清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