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決都懶得看這幅樣子,扭過頭去冷哼一聲,叮囑道:“下次不許喝醉。”
葉歡聞言,一雙眼睛閃啊閃,就差放了:“額,殿下的意思,是我還能去和他喝酒?只要不喝醉就行?”
元決給一個靈魂拷問:“你為晟王妃和有夫之婦的自覺呢?本王不管死你,你就真的不怕死的蹦跶了?”
“哦,那我盡量。”
元決冷颼颼的盯著。
葉歡當沒看到,盡量肯定是會盡量的,可是下次估計還喝,盡量不喝醉不作妖就是了,畢竟,是他自己默許和冥天接的,而且吧,還喜歡冥天那個人。
當然,不是那種喜歡,就是覺得他有意思,反正是難得一個和沒有立場沖突的人,人也不錯,屬于真的那種,雖然小有算計,估計接近也有著什麼心思,可是沒事啊,也有自己的考量,半斤八兩吧。
葉歡想到這里,剛剛還有些繃的心神就松弛下來。
然后,倆都不說話了。
場面一度安靜的尷尬,葉歡本就神不濟,剛才是強行提起神,如今實在是提不起來了,晃了晃腦袋,耷拉著眼皮沒打采的問:“殿下,你還有事麼?沒事的話我很困,頭還暈乎乎的,真的要睡覺了。”
這話就差直白的問:殿下,我要睡覺了,你可以滾了麼?
這明顯的逐客令,元決卻聽不懂一樣,老神在在的道:“本王沒不讓你睡。”
葉歡呵呵:“可是我要睡覺了,殿下在這里干坐著不太好吧,不如……”
話沒說完,元決就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干坐著確實是不好,本王正好今日還未午憩,也有些乏了。”
葉歡聽他這話,有一種不好的預,莫名的就心驚跳了,驚嚇過后,忙開口:“那殿下……”
元決做出一副困倦的樣子,掃了一眼周圍的陳設,在瞄一眼寬大的床,十分勉強的道:“本王同你一起小憩吧。”
葉歡:“!”
見如被雷劈了一樣的表,元決心莫名的好了幾分,抿角,道:“往里面挪一下,給本王騰個位置。”
葉歡只覺得心頭天雷滾滾,忙一副我是為你好的表笑牽強的笑道:“殿下,我這床小,而且不好睡,你在我這里睡,真的太委屈了,不如你回冥松閣去吧,那里睡得會比較舒坦。”
元決著里面還能塞進五六個人的空余,揚眉:“床小?”
這明顯的質疑,讓有些尷尬。
這床不小了其實,目測寬度就有兩米多,又生的小,幾乎不占位,顯得床很大。
元決又嚴肅道:“還有,王妃說這里不好睡?王妃是在與本王控訴在清華居住的不好,看來是下人布置不周,讓王妃委屈了啊。”
葉歡忙又要解釋:“不是,沒有,我……”
元決咄咄人:“不是什麼?不是住的不好?那看來是王妃不愿意讓本王在這里休息了?”
葉歡都急的想哭了,可是只能違背良心說話:“也沒有啊,我只是怕殿下不習慣,也怕殿下認床什麼的。”
元決道:“本王沒那麼氣,在哪都能睡。”
葉歡沒話說了。
他又正經臉道:“況且,既然了親,本王原本也是應該與你住在一起的,再不習慣,也總要習慣。”
他要習慣,也要習慣。
葉歡沒話說了,閉了閉眼,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反正是名義上的丈夫,躺一張床上純聊天而已,沒什麼好拒絕的,也不用擔心被占便宜啥的,真論起來,也是占他便宜,而他吧,別說對什麼心思,他想對做啥也做不來不是?
畢竟是一個現階段還屬于易推倒的男人,心有余力不足,有什麼好怕的?
想到這里,瞄了他一眼,然后果斷往里面挪了一下,給他騰位置。
元決總覺得,剛剛看他的那一眼,很有歧義。
這死丫頭看不起誰呢?
葉歡騰了位置后,抱著被角,拍了拍剛才騰出來的空位,笑瞇瞇:“殿下,快上來吧~”
元決默了默,突然有一種后悔的覺直涌心頭。
不過,現在就跑,實在是太慫了,而且,是他先開的頭,要是這個時候走了,估計就更看不起他了。
這個人,慣會給點就開染坊,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不聲的點了點頭,然后站起來,張開手。
葉歡懵:“殿下這是作甚?”
他用余掃,然后微微昂著下,一副大爺姿態:“過來,給本王寬。”
葉歡額了一聲。
見傻子似的遲遲不過來,元決不耐:“怎麼還不過來?”
葉歡忍著踹他一腳直中/下的沖,細膩不不愿,面上恭順溫的挪了過來,然后賢妻良母似的手給他寬。
這事兒干過一次,就在青禾山的時候,所以還算輕車路,幫他解開了腰帶褪去外袍就好了。
等拿著他的服去掛好轉頭回來的時候,好,他人已經坐在床榻上,掉了靴子,盤著坐在那里等了。
丫的還真不客氣。
葉歡行禮呵呵兩聲,面上見怪不怪似的從床尾爬上去爬到里面。
弄好他老人家躺好蓋上被子后,才自己也躺下,覺得自己嫁了個巨嬰。
正悵然,冷不丁的響起他不善的聲音:“你躺這麼遠作甚?”
葉歡扭頭,見他正側著頭看著他,有些老大不樂意。
葉歡看著他們倆中間還能再躺進來兩個人的空余,扯了扯角,又了鼻子,干笑兩聲:“這床大的,所以睡遠一些唄,不然著多不好?”
元決一臉‘我信你個鬼’的表,冷呵一聲:“是麼?你別是嫌棄本王,或是怕本王對你做什麼吧?”
葉歡忙坐起來,和他有理有據的解釋:“不是啊,殿下你怎麼能這麼想呢?我真的是怕到你,殿下啊弱不是?可是我睡姿不雅,睡著了經常會翻來覆去踢被子什麼的,萬一把你踹到床底多不好?所以,睡遠一些也是為了殿下的安全著想。”
說的自己都快信了,突然佩服自己的口才和應變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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