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喜歡上他上他,以后還怎麼離開他?難道真的要因為一個男人,一輩子搭在這個危機四伏爾虞我詐的地方,為他生兒育,用一生去賭一個男人短暫而薄弱的真心?有朝一日和別人分他的那點憐惜?
可是這種東西,從來是想克制也克制不住的,若是能現在就離開他邊,及時斬斷羈絆,或許還能下去,可是現在哪里是說離開他就離開的啊。
看來,得好好的靜下心來捋一捋他們之間的事兒了。
捋了幾日后,還沒捋清楚呢,吳鴻升和謝姣的大婚之日就到了。
秉承著人家請了不去參加有失教養,且送了禮不去吃一頓回來不劃算的優良品質,葉歡把自己打扮了一番,興高采烈的赴宴去了。
謝家和吳家都給晟王府送來了請帖,去哪邊赴宴是個問題。
一般來說,都是和哪家關系較好就去哪家的,可是這兩家,葉歡和他們關系都不好。
前兩日元傾城又去那里蹭吃蹭喝了,跟元傾城打聽了一下,知道元傾城和兩位王妃打算先去謝家參加了午宴,再去吳家參加晚宴,想了想,就和們一起了,兩家都去。
其實除了這樣有伴,也還有一個原因,既然謝家的人估計不想見到,得去謝家晃一圈,讓謝家人看到更不舒服才好,就喜歡謝家的人看到又拿沒辦法的樣子,開心了,估計今天都能多吃一碗飯幾塊,更加回本了。
今日的謝家門庭若市。
意料之中的,在謝家遇上了好些和有恩怨的人,跟在肅王妃和平王妃邊和寧遠侯夫人以及幾個相的眷夫人寒暄幾句,葉歡就被素來不喜歡扎堆人群的元傾城拖著遠離了人群。
到了沒什麼人的地方,了幾口氣,元傾城才捅了捅道:“哎,剛才你嫡母看到你的時候,臉都要綠了,你發現沒有?”
葉歡聳聳肩:“不只是啊,寧遠侯夫人瞧見我的時候,也老不樂意了。”
估計是為了面和共同利益,寧遠侯府和葉家的關系好轉了,剛才還一起迎來送往招待客人。
寧遠侯夫人還算是個明白人,可即便再明白,對于葉歡這個直接促謝姣和吳鴻升這樁婚事的人,還是心有耿介的,估計是沒想到竟然會來謝家,本來給晟王府發請帖只是走個場面,剛才看到的時候,有些意外,場面話都說的言不由心。
元傾城道:“所以啊,你干嘛還來謝家?明明可以不來的,要不是我和謝桓有婚約,寧遠侯府和靖安侯府又算是一家,總得顧全面,我肯定不來。”
葉歡道:“禮都送了,我和謝家關系還沒好到白送禮的地步吧?不止于此,還恩怨不小呢,肯定要來讓們心里膈應一番,再吃一頓回點本才好,不然我心里不痛快。”
元傾城翻了個白眼。
葉歡四下看了一眼,道:“好了,不說了,離開宴時辰還早,我們隨便走走吧。”
元傾城點點頭:“行啊,雖然寧遠侯府沒什麼好看的,可是就當氣吧,總好過扎堆在那些人中,那味道那麼難聞,我都怕中毒。”
葉歡笑笑。
倆人一起在人的地方走了一會兒,便迎面走來一個人。
確切的說,是一對主仆。
是葉無雙,此時不知道從哪來的,正一臉失落悵然的走在小徑上,,微低著頭垂著眼,臉上有些憂傷。
的婢正在和說話,似乎是在寬,卻沒什麼反應。
嘖,冤家路窄啊。
和元傾城對視一眼,倆人就停了下來,看著那對主仆慢慢的走過來,走近了些的時候,葉無雙的婢看到了們,提醒了葉無雙,葉無雙就停下腳步看了過來。
看到葉歡的一剎那,姣好的面上有些愕然,隨后便是怨毒,再之后,便是忽然轉要走。
葉歡揚眉,還沒反應呢,邊的元傾城忽然揚聲道:“站住!”
轉要走的葉無雙被停,沒再走,僵著子緩緩轉看了過來,葉歡眼尖,看到袖口下的手微微。
元傾城走了過去,邊走邊凌厲道:“葉無雙,你好大的膽子啊,看到本郡主和王妃嫂嫂非但不過來行禮問安,還轉就要走,怎麼,眼瞎了?還是葉家沒教過你規矩?”
葉歡跟在后面過去,聽到元傾城這故作凌厲的語氣,忍住想笑的沖,元傾城說完的時候,們已經走到了葉無雙面前。
葉無雙微咬著牙,似有些怒,可不敢說什麼,只能不不愿的屈膝福,做小伏低:“臣拜見晟王妃,拜見南城郡主,方才失禮了,請王妃和郡主切莫怪罪。”
元傾城一副睥睨的眼神瞅著,很是鄙夷,并未起來,顯然,元傾城極不待見,甚至厭惡葉無雙。
元傾城素來是個耿直的姑娘,但是也不單純,對葉無雙這種歹毒虛偽的子,一直是看不慣的,不過以前也只是看不慣,從不屑于去置喙。
自從知道肅王府喜宴那日的那件事后,就對這對母鄙夷到了骨子里,最近和葉歡關系愈發親近,就更加厭惡這對以前對葉歡不好的母了,剛才在那邊,看謝氏的眼神,就跟看一坨屎似的。
葉歡無奈的笑了笑,怕有人路過看到落下話柄,對葉無雙淡淡的道:“姐姐不必多禮,起來吧。”
葉無雙一副忍辱負重的樣子站起來。
元傾城扭頭看,不樂意:“你讓起來做什麼?”
葉歡無奈道:“這里到底是謝家,被人看到不好。”
元傾城撇撇,沒說話,只哼了一聲。
葉歡笑的對葉無雙道:“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姐姐,剛才沒看到姐姐在母親邊,我還以為姐姐不會來呢。”
說著,話音一頓,似笑非笑:“不過,姐姐瞧著似乎不像是來參加婚宴的,倒像是來參加喪禮的,一臉的晦氣,怎麼?莫不是事到如今,忽然舍不得吳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