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含章將自己的劍往半空中一拋，銀劍的劍縈繞著淡淡的紫，在半空中高速旋轉著，它轉的速度越快，紫的芒便越來越深。

長劍凌厲，帶著吞風卷雨之勢朝著人魚俯沖而去，外圍的一群人魚反應很是迅速，立馬合力張開了一個巨大的結界，將長劍擋在結界之外。

“哐嚓”，銀劍撞上結界，發出一聲如金屬撞相擊的巨大響聲，仔細看劍尖與結界相抵之，竟蹦出了星星火。

慕含章雙手合十，尾指與無名指叉，拇指相扣，中指食指地并合結印，屏息凝神道：“劍如影，影如風。”

頓時，海面上的風大了起來，吹得眾人的衫獵獵作響。

慕含章雙瞳的漸漸變紅，一頭烏發在風中凌地翻飛著，形卻不見半分。

曲湘湘被大風吹得打了個擺子，忙用靈力穩住形，抬眼朝海面上去，風引了海水，海浪一接一地拍了過來，將海里的人魚沖得東倒西歪的，他們前的結界，芒也逐漸黯淡下來。

朝黎淵使了個眼，黎淵點了點頭，瞬間便消失在了曲湘湘面前，了云層之中。

眼看為其護法的人魚被吹得東倒西歪，人魚首領怒視著慕含章，說道：“小子，看不出來你還有點本事。”

結界的力量越來越弱，若是再這樣下去，慕含章的劍必定會將結界刺穿。

人魚首領不得不分神出另一只手來，五指張開將結界加固。

慕含章眼皮都不曾過，低聲音道：“風攏云，云引雷，天穹昭昭，地域冥冥。”

天上的云團漸漸聚攏，剎那間風起云涌，雷聲轟轟，曲湘湘抬頭天，本來還尚能稱得上晴朗的天空，此刻已經烏云布，約能見到黎淵的尾穿梭于厚厚的云層之間。

慕含章結印的雙手微微抬起，銀劍劃過結界發出“刺啦”的響聲，于頂尖之上立起。

銀劍引天雷，響雷順著劍劈在結界上，從劍尖上綻裂開來，如蛛網一樣纏繞著整個結界，從曲湘湘的角度看去，好像一個巨大的水晶球。

慕含章咬著牙，結印的手微微抖著，他往后小小地晃了一步后，低低地喊了一聲：“破！”

曲湘湘仿佛聽到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慕含章的劍掉在了海面上，外圍的人魚紛紛垂下了護法的手。

這就是慕含章為男主的實力嗎？

曲湘湘驚得合不攏。

慕含章松開了結印的雙手，輕輕地朝自己的劍揮了揮手，那柄劍掠過海面飛回了他的掌心之中，他手腕一翻，將劍收了起來，而后眼睛微微睜大，捂住口，嘔出一口來。

“慕含章！”曲湘湘忙跑過去扶住了他，“你還好嗎？”

慕含章垂著腦袋，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靈力損耗過度罷了。”

曲湘湘看著他蒼白如紙的臉，不太相信他沒事。

雖然他的自愈能力很強，但是靈力損耗是需要時間修復的，現在他們顯然已經沒有時間了。

人魚首領看著自己倒一片的下屬，一下子便怒從心頭起，大吼道：“小子，你的花招都使盡了吧？接下來該到我了！”

人魚首領手中的黃銅手杖迸發出刺眼的芒，他方圓幾里的海水都躁郁地嘩啦涌翻滾著。

黎淵在云層上方不安地徘徊著，那古怪的手杖力量太強，他沒有辦法靠近那家伙。

得快點了，已經沒有時間了。

慕含章咳出一口來，他滿不在乎地干了邊的漬，雙手握拳正要上前，曲湘湘忽然一把拉住了他，睜大眼睛問道：“你想做什麼？”

“黎淵一個人對付不了他，必須有人引開人魚的注意，他才有機會。”

他魯抹掉的在他蒼白的上洇開了一片瑰麗的紅，曲湘湘注視著他糟糕的臉，攔在了他前：“不可以，這樣下去你會撐不住的。”

慕含章眉心擰：“曲湘湘，讓開！我們沒有時間了！”

“不！你不行！”曲湘湘握了酌月，狠了狠心，咬著下道，“我來。”

“你？”

“只要讓他分心，給黎淵創造機會就可以了，你已經沖破他們的結界了，不是嗎？”

慕含章點了點頭，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對。”

曲湘湘覺自己丹田那悉而溫暖的靈流又不安分地涌了起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企圖下丹田中的躁：“如果我不行，再換你來，好嗎？”

“曲湘湘，”慕含章眺著那黃銅手杖，輕輕說道，“那很危險。”

曲湘湘學著他的語調說道：“你這麼危險我都不怕。”

靈力消耗過度讓慕含章的丹田作痛，他咳了兩聲，眼睛地盯著暗流洶涌的海面：“看到漩渦中心了嗎？”

曲湘湘點點頭。

“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對嗎？”

曲湘湘嘗試著將自己的靈力灌酌月之中，與以往不同的是，覺得自己的丹田似乎藏了一口不會枯竭的泉眼，源源不絕的靈力流酌月之中，酌月銀大盛，曲湘湘能覺到它現在十分興。

就像在道里，被慕含章握在手中對付鬼嬰之時一樣興。

這力量同樣讓曲湘湘激得微微抖著，但是，還是不知道自己丹田的靈流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原書從來都沒提到這個？

亦或是……原書有，只是沒看到這節就因為過馬路看小說被撞飛了。

可那也不對，原書中的曲湘湘不是早就死了嗎？

算了，曲湘湘暫時收回了自己的思緒，現在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

活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對準漩渦中心一鞭子狠狠地了下去。

海水像鞭炮一樣噼噼啪啪地炸了開來，靠近漩渦中心之時，人魚首領想手去擋，但是沒有了四周人魚的協助，他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只好將黃銅手杖收了回來，往前一揮，生生將炸裂的海水停了。

躲在云團后的黎淵瞅準時機，快速閃了出來，人魚首領察覺不妥，正想抬頭去看，曲湘湘大喝一聲吸引了他的注意：“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嘛！”

他正待發怒，黎淵迅速竄了出來，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痛呼一聲，手不自覺地松了開來，黎淵張大，一口將那黃銅手杖叼走了。

見此，曲湘湘和慕含章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

黎淵在岸上化回人形，將那手杖隨手拋給了臉蒼白的慕含章。揚起一邊眉得意道：“如何？”

慕含章沒理他，專注地察看著手上這東西。

黎淵著下問道：“怎麼樣？看出什麼來了嗎？”

慕含章瞳孔，濃如羽般的睫微微著，好像是憤怒，又好像是興。

他猛地抬起頭，狠厲地問道：“這東西你是從哪兒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