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膳堂?
那不是吃飯的地方嗎?
曲湘湘有一瞬間對自己的聽力失去了自信:“你說們在哪兒打起來了?”
“珍膳堂!”顯然,胡青應該也覺得這個地點離譜到了一定的程度,他又重復了一遍,“們在珍膳堂打起來了!”
沒時間問原因了,曲湘湘朝慕含章擺了擺手,雙臂一展,直接朝珍膳堂飛了過去。
剛到珍膳堂門口,就聽到了一陣不同尋常的喧鬧聲和起哄聲,林湘的修為不如云輕輕,若是打起來一定會吃虧的。
曲湘湘小跑著闖進了珍膳堂,里面的形比想的還要慘烈幾分。
熱菜、點心和打碎的瓷以一種非常慘烈的姿態灑了一地,雪白的墻壁上突兀地濺滿了棕、紅的,墻壁上掛著的由白親手題寫的“好好吃飯”的字畫也被撕得四分五裂,破碎地浸在一地的里,尤為凄涼。
幸虧,曲湘湘松了一口氣,林箏看上去并沒有傷。
一個材魁梧、神肅穆的食堂阿姨掄著一個比曲湘湘的腦袋還要大的勺子,威懾力十足的橫亙在林箏和云輕輕中間,怒氣十足地瞪視著這兩個闖下大禍的丫頭片子。
“你們兩個打夠了嗎!”阿姨大吼一聲,震得曲湘湘的耳生疼。
林箏紅著眼眶瞪著云輕輕,云輕輕毫不示弱,豎著兩道柳眉滿臉怒氣地回瞪著。
看著這倆不省心的東西一臉拒不認錯的模樣,阿姨掄起大勺照著這兩人的腦袋一人來了一勺,反正都是修仙的,也不怕把這倆打壞了:“你們兩個,跟我來!”
林箏和云輕輕走了,看熱鬧的人一下子便散開了,里嘀嘀咕咕地抱怨了們幾句,不耐地重新排隊去打飯菜。
剛才林箏那紅著眼眶要哭不哭的模樣仿佛是了很大的委屈,再想想云輕輕那個脾氣,這兩個人對上了就是炮仗撞煙花,不炸出一聲響來不算完。
“們到底怎麼了?”曲湘湘拉著胡青問道,“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打起來?”
胡青搖了搖頭:“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看見云師姐端著餐盤跟林師姐說了幾句話,林師姐聽了之后臉很差,然后就把筷子摔了,云師姐沒理會林師姐,又多說了幾句,林師姐就站起來推了,然后們就打起來了。”
“是林箏先的手?”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的確是林師姐先手的。”
這就糟了。
即便云輕輕說了什麼過分的話惹林箏生氣了,但是先手的人在別人眼中肯定是不占理的。
曲湘湘心里著急,于是便循著們剛才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
只是……
曲湘湘無奈地看著胡青:“你跟著我做什麼?”
胡青出一個靦腆的笑來:“我就是有點好奇而已。”
曲湘湘:“……”
小小年紀怎會如此八卦?
這跟你們焚谷的氣質嚴重不符啊。
他們躲在一棵距離稍遠的樹后面,都不用施咒,就十分清楚地聽到了食堂阿姨氣憤至極的大嗓門:“限你們兩個今天晚飯之前把珍膳堂給我打掃干凈!反了你們了,敢在我韓梅梅的眼皮子底下打架,居然還敢浪費糧食!小丫頭片子,要是晚飯之前還沒有把食堂給我恢復原樣,我就去告訴你們白長老,讓他老人家來收拾你們!”
聽的曲湘湘不得不:“……”
韓梅梅?
認真的嗎?
云輕輕極度不滿地扯著嗓子了起來:“這不公平!分明是林箏先手的!我不過是還擊而已!”
韓梅梅叉著腰吼道:“先把綠茶餅往上扔的人是不是你!你就說是不是?!”
云輕輕被這一嗓子給吼懵了,音量小了一些:“我扔我自己的綠茶餅怎麼了?”
“這東西做出來是讓你們扔的嗎?這麼喜歡扔食,以后就別來珍膳堂吃飯!”
云輕輕懨懨地低下了頭,雖然表很不服氣,但也沒有再說半句反對的話。
“你呢?”韓梅梅瞥向林箏,“有意見嗎?”
林箏紅著眼眶,好一會兒才搖了搖腦袋。
“好,等外面的人吃完飯了,你們就馬上過去收拾。”
韓梅梅走了之后,曲湘湘立馬跑了上去,林箏一看到,埋藏在心里的委屈一下全都發了,撲上去抱著曲湘湘,哽咽地喊著曲湘湘的名字:“湘湘……”
曲湘湘抱著林箏,瞪著撇著角笑得一臉得意的云輕輕問道:“云輕輕,你到底和林箏說了什麼?”
“我說了什麼?”云輕輕整理了一下弄的頭發,吊著嗓子說道,“只不過是告訴了一些事實而已。”
“什麼事實?”
“也沒什麼,”即便到了韓梅梅的責罰,云輕輕的心依然很好,“我爹準備跟楚家聯姻了。”
“聯姻?!”曲湘湘難以置信地了起來。
看的那本書里,在一眾弟子下山歷練之前可沒有這回事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跟千燈節那天云輕輕邀請楚清歌而被拒絕了有關嗎?
!
要不是看書的時候付了錢,曲湘湘真的很懷疑自己是不是看了盜版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