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涵聽此,眸輕瞇,聲音暗啞地問道:「爹爹,這是他們親口所說?」
辛文清就此點點頭,梓涵沒多做反應,尋了張清香木椅坐下,閉眼深思。前世,此事未發生過,而且現在的時間,距離前世哥哥出事尚且還有一年。
而前世,自是知曉幕後的罪魁禍首是誰,那麼今世呢?只是巧合嗎?還是另有謀?有如此巧的巧合嗎?
況且此事,不但巧合,而且還著詭異,看似是普通之事,但知曉,以哥哥的心細及謹慎的子,不會如此大意地喝醉了酒,那麼便只有一個可能,哥哥此次著了有心人的算計了。
可算計哥哥的人會是誰呢?誰會這麼做?這麼做對背後之人又有什麼好呢?還是說這其中又是林姨娘從中作祟?
不對,林姨娘現在被關在家廟中,派人看守著,無人前來稟報有異樣。等等······現在人在宮中,消息怎麼可能傳進宮中呢?
是了,是了,就算林姨娘被關進家廟中,可還有一個——林聰。前世,書房前,林姨娘的一番話不就說明了一切嗎?雖然今世與前世所發生之事略有偏差,但最終的目的卻是一樣的。
哥哥是府中唯一的男丁,那麼將來定會由他繼承昌邑侯府,倘若哥哥出了事,那······接下來,會不會又將重蹈前世的覆轍?家奪人亡?
不,絕不允許,重生而來的目的為何?為的就是護住家人,為的是,為親人撐起一片藍天,如果權勢能讓護住家人,那麼會用盡一切手段得到——權勢。
想通了這些,梓涵倏然睜開眸,雙眸中銳乍現,帶著沁心脾的冷意。
但其中最令梓涵不解的則是,京兆尹難道當真真是鐵面無私?亦或是,京兆尹的背後有誰在為其撐腰?不論是哪一樣,皆要弄清楚的,看看,到底是何緣故,讓一個小小的京兆尹毫不忌憚丞相府與昌邑侯府。
想到此,隨即出聲詢問道:「爹爹,可了解京兆尹此人?」
「京兆尹?」
「嗯,不瞞爹爹,兒覺得此事著蹊蹺,而且京兆尹的態度十分可疑。」
「可疑?」
「是,兒覺得京兆尹此人甚是可疑。」
辛文清沉思半響,沒想出所以然來,旋即搖了搖頭,道:「為父尚未與京兆尹有過來往,但以近幾日所觀察,雖此人一臉正派,實則舉止輕浮不堪。」
「恩,那就是了,爹爹,不知此事已過去幾日了?而哥哥在京兆尹府衙已有幾日了?」
辛文清不解地看向梓涵,想不通,為何梓涵會有此疑問,隨後說道:「已過去五日之久?而桐兒當日便已被綁到京兆尹,涵兒為何會有此疑問?」
梓涵不答,面逐漸下沉,略顯急迫地問道:「爹爹,這五日您可有見過哥哥?」
「哎!為父前往京兆尹多次,皆被擋在門外,而你外祖父也是如此。」
梓涵聽此,更加急迫地繼續問道:「那皇上可是知曉此事?」
「涵兒不說,為父還想不起來,事過五日之久,在朝堂之上,未曾有人提起過,只有市井流言紛紛揚揚。」
「不好,爹爹,走,咱們馬上求見皇上。」
經梓涵一問,辛文清心中的疑漸起,畢竟是在朝堂上打滾多年,很快便想通了梓涵為何會有此疑問。
隨即面凝重地看著梓涵,沉重地點點頭道:「走,咱們見皇上去。」
「嗯。」說著,二人步出偏殿。
父二人在小許公公的帶領下,到達書房之時,上宸正在書房中聽付公公稟報所查到的結果,聽到辛文清父的求見,自然知曉他們前來所為何事,隨即吩咐道:「請他們二人進來吧。」
不一會,辛文清與梓涵前後步了進來,齊齊行了禮,上宸心不在焉地點點頭,示意他們二人起,揮了揮手,付公公一甩拂塵,帶著一眾宮人退出書房。
父二人見此,便知上宸已然知曉他們二人來此所為何事,相互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上宸率先出聲對梓涵道:「你哥哥的事,我適才已然知曉,你且放寬心,朕定不會對此事袖手旁觀的。」
梓涵聽的此話,滿心,上宸此話實則在告訴梓涵,他上宸知曉了此事,不但不會袖手旁觀,反而會以皇上的份手此事。
梓涵輕輕搖了搖頭,收斂起心下的容,道:「皇上,您是一國之君,不能因哥哥之事而勞心。」
「既然你都說我是一國之君,那麼,世間之事沒有一國之君做不到的,你說,是也不是?」
梓涵笑著不予回應,繼續道:「皇上,梓涵之所以前來求見皇上,實則是有事相求。」
上宸毫不猶豫地答道:「你說,我答應你。」
上宸的答案早已在梓涵的預料之中,隨即出聲道:「梓涵想把此事放置到明面上,梓涵想去京兆尹探哥哥,問明此事。」
「還有嗎?」
梓涵沉思半響,繼續道:「皇上,梓涵想親自徹查此事還哥哥一個公道。」
雖然上宸早已知曉,在梓涵的心中,親人的地位遠勝於一切,但此時,他還是不由得吃味。一個子,為了哥哥,拋頭面,讓他不得不吃味。
心中雖吃味,但對於梓涵的要求,上宸從來不會駁斥,唏噓道:「好吧!」
辛文清在一旁看到二人的一來一回,對於梓涵這邊,懸著的心終於砰然落地了。
三人在書房中做了周詳的計劃,待敲定之時,辛文清對於自己兒的變化一一看在眼底,老懷藉。
上宸則黯然半響,對於老游僧的話已信了八······
第二日,金鑾殿之上,上宸一明黃的龍袍,頭戴金冠,氣勢斐然地端坐在龍椅上。
付公公尖銳的嗓音響起:「皇上有旨,有事稟奏,無事退朝。」
「啟稟皇上,臣有事稟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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