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防都抵不上雷霆一擊。
對於那些人盜取龍袍的目的,房子易一無所知,他猜不這些人到底要做什麼。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須出擊。
天未黑,房子易就出了皇宮。喬裝一番,在東安門北側尋了一間小酒館住了進去,一天都未再出來。
東廠里,花問柳有點坐不住了,那邊還沒有傳來消息。時間拖得越長對他越沒有利,所有的事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就是等龍袍這最後一個引子。
天暗下來了,一頂轎子出了東廠。
「終於出來了」
盤膝坐在床上調息的房子易,兩隻耳朵一直在探聽東廠那邊的靜。四個轎夫腳步實穩,作劃一。此四人,在東廠里被稱為轎奴,功夫非是一般東廠番子可以先比。他們出轎,自然是東廠當家的出行。
房子易很小心,聽著腳步聲遠去,打開窗戶,掩進了夜之中。
到了夜的時間,街上已經沒了行人。轎子在界面上緩緩行著,不急不躁,巡邏的士兵見了都趕遠遠躲開。
房子易在後面不遠不近地跟著,突然轎子停下來了。
難道被發現了。
「跟了這麼久,也該給咋家顯了。」
聲音不高不低,帶著一的氣息,朝著四周散開。花問柳端坐在轎子裏,閉目養神,雙手擺弄著蘭花指。
既是被發現,房子易也沒有在躲下去的必要。雙臂一展,如雄鷹一般在黑夜中,從屋頂落。
「哈哈,東廠廠公之下第二人,花問柳,花千戶,果然非比尋常。」聲音中氣十足,如同滾滾炸雷一般,隨著落的影發出。
立在轎子正前方,房子易一黑,雙手朝著後一背,一不,眼神冷寒地看著轎子。
「閣下何人,為何跟著咋家?」四個轎奴,穩穩噹噹雙手扶著轎桿。轎子中,花問柳臉上波瀾不驚。
「哼,尋你這閹狗晦氣還需要什麼理由。」
「作死。」
轎子猛的震了一下,四個轎奴馬步一紮,急忙穩住轎子。將轎子落地,四人作劃一,從轎子下面出了四黝黑的鐵,朝著房子易攻去。
四人兩前兩後分開攻來,前面之人一左一右合著朝房子易攔要掃去。後面二人凌空而起,大喝一聲,朝著房子易當頭砸去。
房子易一躺,兩鐵著房子易的鼻樑掃過,帶一陣勁風,擾的房子易長發四散開來。
此時此刻,當頭的兩鐵夾雜著風芒也下來了。要是打中了房子易,這張臉非一灘泥。
雙手向上一拖,卻是抓住了鐵,但下砸的力道,卻是讓房子易虎頭一麻,險些將手鬆開。下面的二人第二次攻勢也到了,合手將長朝著房子易腹部去。此四人,平時聯手慣了,心意相通,一招接一招,招招連貫。
房子易雙腳一蹬,手朝著後面去,在兩鐵到達之前,一個鷂子翻,騰空而起,踩著轎奴的頭,上了房頂。
京城街道上巡邏的士兵聽到打鬥聲,帶隊朝著此趕來。快到了跟前,那領隊之人,瞧著那轎子一看,頓時下令道:「停,走。」
一個愣頭青,不知所以然,問道:「大人,街頭嚴謹械鬥,我們要不要管啊。」
「管你大爺個頭,你眼睛瞎了,沒看到那頂的轎子,以後都給我長點眼。」說著就一掌拍了過去。
眼前的事他們不敢管,也管不了,但要出了事他們也得吃不了兜著走。領隊之人也為難,列隊擋在了街口。
四個轎奴聯手兩次出擊,都沒有拿下房子易。瞧著房子易上了房頂,以為他要逃跑,四人分開,在房頂上包抄房子易。
房子易角出一抹笑容,一腳跺下去,踩得房頂上的瓦片炸開。探手一抓,手裏出現了幾快碎瓦。
「葉子摘星手」子轉了一個圈,手裏的瓦片沖著兩邊的人出去。四人急忙揮手裏的鐵棒阻擋飛過來的瓦片,不過他們卻是小看了瓦片上面的力量,剛一接鐵,四人就知道糟了,手一抖,慢了幾分,碎瓦片已經扎在了他們上。
這些人不是主謀,房子易也沒有下死手,只不過能四人了些皮外傷。四人大怒,不要命的著鐵,順著房頂一掃,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整個房頂的瓦都被揭起。
瓦片朝著房子易包裹過來,房子易氣沉丹田,將一力護在周,飛過來的瓦片到了跟前再難手寸進。
「啊。」
一聲怒吼,瓦礫都碎了小粒,以房子易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飛去。四人心大駭,本就來不及阻擋,眼前麻麻的全是碎瓦片。
四人被瓦片撞砸在了房頂,收不住子,滾了幾滾,掉到了地下。聽著這邊的陣勢,躲在街頭的士兵,了腦袋。
領隊之人也慶幸自己明智,這些的高手,要是真起手來,他們這些人還不像小一般,被人殺的乾乾淨淨。
剛剛被了一掌的小兵,本來還有點怨氣。如今卻是想開,自己不過一個小兵,每天按部就班,混日頭到頭,拿點餉銀算了,管那麼多事幹嗎。
外面打打天地搖,屋子的人可是倒霉了,裹了一床被子,在角落裏,不敢出聲,還以為是要天塌了一般。
「啪……啪。」
轎子裏,花問柳拍著手,讚歎道:「閣下好功夫。」
「不過是你手下廢罷了。聽聞花公公一手『喂蘭花指』下,不知道有多江湖豪傑喪,今天我倒是要好好討教一番了。」
東廠的勢力遍佈大明疆土,房子易剛剛上任廠公,很多事都不清楚。還沒有來得及肅清東廠,花問柳就已經開始發難,他今天也有心探知一下花問柳的真實功力。
「好說,咋家也好久沒有活筋骨了,既然閣下自己送上門來,咋家就不客氣了。」話音落地,整個轎子都飛了起來,朝著房子易砸去。
房子易瞳孔一,他與花問柳在東廠過一次手。那次自己『極樂神功』已修鍊到了六層,勉強將花問柳退。不過今天看來,他知道當日花問柳並沒有出全力,那一次被自退只是偽裝罷了。
花問柳能在朱邰宮之時置事外,蟄伏待機到今天,這份城府讓房子易不得不小心應對。想著轎子已經飛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