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讓開!都讓開!別擋著爺辦差事。」一隊差正吆喝著進了一客棧,四周還圍了很多看熱鬧的人。
早上,客棧的掌柜,發現在雅間的客人遲遲沒有靜,心下生疑,一推門,進去將他下了一跳。昨日住進來的幾個道士打扮的人都胡躺在地上,死相恐怖,好歹掌柜的開客棧久了,見多識廣,知道是死者是武林人士,不安耽擱立馬報了府。
九州劍王與天神僧像兩個普通人一樣混跡在人群中,向著客棧看了一眼,只聽九州劍王問道:「是不是他?」
「阿彌陀佛,還不清楚,老鬼知道老衲與你追趕他,做事小心了一點。」天神僧說完,九州劍王道:「既然如此,你我上去看看。」
九州劍王與天神僧退出人群,走在客棧後面,二人相互一看,翩然從窗戶進去。看著地上的三,天神僧雙手合十,宣了一聲佛號。
九州劍王臉一寒,道:「果然是老鬼,這老東西,一天不進食就活不下去。看地上這幾個人,應該是武當派人,自己門下弟子死了,牛鼻子怕是坐不住了。」
「快!快點!」差已經踩著樓板向樓上趕來。
「頭,好像有人。」一個衙役指著樓上說道。
捕頭心一喜,要是嫌犯還沒走,自己陞有了,不過一眼去,房門敞開,裡面除了半個人影都沒有,一掌了過去。
「瞎了你的狗眼,哪有人,與老子尋開心不是?」
「分明有……,哎,怎麼沒人了。」
出了客棧,天神僧與劍王如常人一般走在街上,不過看似作隨意緩慢,但只片刻工夫,已經到了街頭。
「阿彌陀佛,江湖怕是不平靜了。」
「哼,老鬼這老東西為了能多茍延殘些時日,已經躲著十幾年沒有出來,這次出世怕是不簡單啊。牛鼻子極為護短,別人殺了他弟子也就算了,老鬼殺了他的人,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提到這個,九州劍王臉上倒是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阿彌陀佛,劍王所說不差,你我還是趕找到老鬼,以免他多造殺孽。」天神僧一臉慈悲地說道。
「江湖平靜久了,是該有點風浪的時候。我看那東廠廠公不錯,小傢伙竟然矇混著在宮裡當差,連皇帝老兒都騙了,有點意思。」九州劍王不似天神僧那般悲天憫人,他年時候,殺人何其之多,對幾個人的死本不放在心上。
「枉造殺孽,是禍非福。那子年紀輕輕,卻殺念很重,恐非江湖之福。」
「哈哈,既然如此,神僧你為何還要出手相救?」
天神僧一時語噎,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會出手相救,心中念叨,或許是天意如此。二人邊說邊走,不一會便出了城,向著一個方向追去。
……
「段兄,段兄,……」
白玉虎了幾聲,也不見段二爺回應,這傢伙開始一心守著幾箱子財寶,可熱度消了,便不管不顧了。現在在馬上,眼神半睡半醒,魔怔了一般,裡念叨著,雙手來回不停的比劃,似在練習什麼?
「段兄,你不會在馬上睡著夢遊了吧?」
白玉虎拍馬趕在段二爺前面,看段二爺樣子真以為他在馬上睡著了,手在段二爺眼前晃。正納悶,段二爺雙手便揮了過來。白玉虎以為段二爺是與他切磋,也沒在意,隨意地往後躲開。
突然覺前一痛,整個人從馬山跌了下去。段二爺不管不顧,依然揮舞著雙手,任由馬向前走去。
「段兄不會出事了吧。」
白玉虎急忙上前,一把扯住段二爺坐下馬匹。馬停了下來,段二爺依舊恍然不覺,自己擺著雙手。
「吁……出了什麼事?」
回頭一看,正有一個東廠番子趕來報告,一群正圍在段二爺周圍,好像看怪一般,指指點點。
房子易與孟龍三人,急忙拍馬返了回去。
「二哥,你怎麼了?二哥,你醒醒!」
孟蛟剛準備手,被房子易一把拉住,「別,你看他的手走的軌跡,不似在。好像在練習什麼?」
關係則,細心一看,孟龍與孟蛟果然發現段二爺雙手擺的十分有章法,而且來來回回就是那一招,並且速度越來越快。
知道段二爺在練功,大家也不再打擾,在一旁看著。
足足半天的時間,段二爺都在重複一個作,一會慢,一會快,一會還改變姿勢。到了最後,那一手揮出,竟看不出速度,看不軌跡。
「哈哈,俺煉了。」
忽然間,段二爺放聲大笑,正笑著,發現大家看他的目不對,作一停,問道:「你們怎麼這樣看俺,俺怎麼了?對了,怎麼停下來了?到哪了?」
打量著四周,段二爺拍拍腦袋,說道:「對了,俺想起來,俺閑著無聊,琢磨九州劍王給俺的那一套斧法,最後好像睡著了。」說著,提起馬鞍上著的斧頭,一斧頭揮了出去。「哎,就是這個,俺學會了。」
剛剛,段二爺那一斧頭下來,簡簡單單,沒有毫多餘的作,如同一人在劈柴似的。可另外給人的覺又很玄妙,讓人琢磨不。
「好一個化腐朽為神奇。」那一斧完全震撼了房子易,他不由自主暗嘆道。
孟龍與孟蛟也笑著道:「看來二哥是走大運了,無意中得了這套妙的斧法,不知二哥這套斧法可有名字。」
二爺正咧笑,聽孟龍問道,訕訕地腦袋,道:「俺也不知道,九州劍王前輩告訴俺,這套斧法是一個樵夫所創,俺只知道這套斧法一共有三十六路,並不知道什麼名字。」
「樵夫……」孟龍沉了片刻,說道:「看來二哥真是走大運了,竟然得到了無名樵夫的真傳,當今天下能創如此斧鉞之法的人也只有他一個了。」
「無名樵夫,難道他真是一個樵夫?」房子易問道。
「對,就是一個樵夫。江湖傳說,這個前輩原本就是一個樵夫,終日在昆崙山砍柴,時日久了,竟然不知不覺練就了一套渾然天的斧法。不過這個前輩也很低調,傳言說,他現在依然以打柴為生,居無定所,逍遙人間。」
「那怎麼知道他那麼厲害?」段二爺問道。
「因為他與九州劍王有過一戰,有一日九州劍王見一個樵夫砍柴手法奇特,便生了比武想法,這一打就是三天三夜,最終也未分出勝負。以後每二十年二人都會有一戰,至今沒聽說誰勝過誰。」
聽完,段二爺突然大笑,道:「冷無說俺不配當九州劍王的徒弟,可俺現在有一個與九州劍王一般厲害的師父,也不比他差,等俺練完了三十六路,一定與他好好打一架。」
段二爺就是這個子,大家也見怪不怪。正說著,不遠來了一隊人馬。前行之人,背上著一個旗,上面寫著一個『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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