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聖旨,再看看眼前的房子易,王業明白,一切都是房子易算計好的。要想活命,他只有一個機會,那便是面見皇上,可惜他或許忘了現在的形勢。
王業說著就想要出去,剛到房子易側就被房子易拉住了。王業像一頭暴怒的獅子,想狠狠的甩開房子易的手,可房子易的手如鐵鉗一般,他哪裏甩的開。
「放開我,老夫乃堂堂的工部侍郎,朝廷大員,即便是皇上想要降罪,也必須通過三司會審,就憑你,還沒有權利阻擋老夫。」
房子易湊到王業的耳旁小聲地,小聲地說道:「王大人,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與咋家作對。到了這個份上,你說咋家會讓你去見皇上嗎?」
「你……你是公報私仇。」
令狐缺是一個聰明人,知道今天的一切都是房子易一個人設計的。可他不會同任何人,也沒有必要,他只需做好自己的事。見兩人爭執,令狐缺很識趣的選擇了離開,他不想自己聽到太多,這對他沒有好。
「老匹夫,你給咋家陳米爛谷的時候,難道不是公報私仇?你想過那數萬百姓的死活嗎?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認命吧,今天你誰也見不到。」
「閹狗,你這隻閹狗,老夫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去死吧。」
王業猙獰地咆哮著,憤怒地腰與房子易搏命。房子易冷冷一笑,渾不在意,一掌甩了出去,打掉了王業幾顆門牙。
王業那裏得住這一掌,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好啊,你便去做鬼去吧。」
房子易一腳踩在王業的上,嘲諷地說道。王業眼睛怨毒的盯著房子易,好像要將房子易吞進肚子一般。
「來人,將王大人與王公子押下去。」
王業的兒子徹底傻了,不學無的他頓時覺好像世界末日了一般,已經無力地癱倒在了地上。
「閹狗,你不得好死,閹狗……」
王業罵聲愈來愈小,最後被拖出了大門,房子易耳邊也清靜了很多。
面對突然闖進來的人,府中丫鬟下人都慌了神。對王業的恨意,房子易不想累加到這些人上,所以提前吩咐下去不得為難這些人,只是將所有都趕到了前院。
府中燈火通明,東廠與錦衛將王業的家眷與下人都圍在一起。房子易站在眾人的面前將聖旨宣讀了一邊。
王業的家眷雖是婦道人家,卻也知道自家老爺是犯了死罪。頓時人人嚇得噤若寒蟬,連噎都不敢大聲,生怕惹怒了房子易。
「來人,將他們都下去。一路好生照看,不得打罵,要是咋家發現你們膽敢欺辱這些人,定斬不饒。」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酷,宦家的人,平日裏耀武揚威,不可一世。一旦依靠的大樹倒下,他們也會被死在下面。
數百人被押著,王業被抓,他們的天都塌了,也無心聽房子易說什麼了,就渾渾噩噩地被眾人押著離開。
偌大的府邸很快就安靜了下來,東廠與錦衛的人同時進來開始查抄。一會工夫就有東廠番子來報,在後院假山中發現了道。
聽完彙報,房子易平靜地說道:「好,帶咋家與指揮使大人同去看看。」
其實這些都是房子易提前安排好的,東廠在王業府中早有眼線,地下金庫在那裏,本不用找就知道。
這些小把戲瞞不過令狐缺,房子易也沒打算瞞,只不過是做一個該有的樣子,他也知道令狐缺不會穿。
道在被藏在假山中,門口長滿了藤蔓,若不是提前得到消息,確實不容易找到。整個地道被機關控制的石門擋著,東廠與錦衛索了一會,便找到了機關,打開了道。
看到裏面的景,令狐缺也容了,想的到王業貪腐,沒有想到竟然私吞了這麼多的錢。整個地下金庫中麻麻擺滿了箱子,裏面除了黃金、白銀、還有數之不盡的奇珍異寶,名人字畫。
東廠負責清算,錦衛負責監督。一直忙了半夜才將所有的金銀珠寶清算完,整整擺了一院子。
拿上來賬簿,房子易看了一下。整個王府之中,白銀查出了十五萬兩之多,黃金也查出數萬兩之多,奇珍異寶裝了好幾箱子。
消息傳得很快,東廠與錦衛查抄王府的事沒等天亮就傳遍了整個京城。在整個京城中掀起了驚濤駭浪,有人歡喜,有人震怒,更有人驚恐。
高拱聽到消息后,憤恨地將眼前所有的東西都砸了碎末,大罵房子易是閹狗,更是聯絡了一群大臣,連夜要面見皇上。
雖然王業不是徐階這個派系的人,但徐階也坐不住了。必須制止這樣的事發生,不然這一把火早晚燒到自己頭上。
對於這件事,高拱與徐階保持了高度的統一,簡直是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面見皇上,力保王業。
在高拱與徐階的聯絡下,整個京城的員三分之二都了起來,連夜趕向皇宮。京城的街上到都是朝中大員的轎子,絡繹不絕匆匆忙忙地向著皇宮趕去。
投向東廠的那一派大臣也沒有閑著。房子易的這次作,讓他們看到了東廠的強勢,也看到了皇上對東廠的支持。這個時候,也就是他們表明立場的時候了,也一同涌去了皇宮。
皇宮外,幾百大臣吵著要見皇上,呂芳也慌了神,著急萬分的趕去了乾清宮,「皇上……皇上,不好了,大臣們都嚷嚷著要見您。」
聽完呂芳說完,朱載垕臉上出一冷笑,「反了不,朕倒要看看這群大臣眼中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了。」
皇上震怒,呂芳趕跪倒在地,「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你去,傳朕旨意,讓他們在宮外候著,有什麼事等明日早朝再商議。要是有人敢鬧事,讓衛抓進大牢關起來。」
朱載垕放權久了,高拱與徐階兩人掌握大權時間也長了,心中不管是無意還是有意,做事越來越自以為是了。
這是朱載垕很不願意看到了,也是房子易可以破例提升的本原因。朱載垕很矛盾,他不想理朝政,又不想讓大臣們權利過大。
就是為了讓房子易站在一個足以制約高拱與徐階的高度,朱載垕才會破天荒的提拔了房子易,說到底房子易都是皇上的一個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