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日,來找房子易與冷無麻煩的人越來越多,無一例外,這些人都不知道背後下懸賞的人是誰。
不厭其煩的打發了一波又一波的人,房子易與冷無最終明白了,得到俞風人頭的人本不會拿到賞金,這只是一場謀。
房子易與冷無還在等,藏在背後的人那麼想殺了俞風滅口。俞風不死,他們絕對不會安心。所以房子易與冷無斷定,背後的人一定會出現確認冷無手裡的人頭是不是真的俞風,這樣他們才會安心。
華山腳下,有一個四海客棧,來此客棧的都是江湖中人。房子易與冷無也在這家客棧,很多江湖豪客不甘心,一路追著他們到這裡,可攝與冷無的劍,房子易的刀,再無人敢手。
兩人相對而坐,各自飲酒吃菜,與對方視而不見。周圍環伺江湖豪傑,眼神時不時飄向二人,懼與貪婪同在,很是矛盾。
世上有萬般規則,最本的規則就是弱強食。若是房子易與冷無武功不濟,此番早就被人斬殺幾塊,正因為這些人時時含著殺人之心,所以房子易起手來,沒有毫心慈手。
房子易耳力奇佳,正喝著,聽到有十幾匹戰馬朝著客棧而來,聽馬步聲,來人必是江湖中人,所以房子易一直注視著門口。
「小二,爺們一會還要趕路,將這些馬伺候好了,一會不得你的賞錢。」
一個狂的聲音響起,房子易角微微一揚,已經聽出來人是誰。來人吩咐下去,就大步進了客棧。
為首的是一個獷的漢子,手裡提著一個長兵,用麻布裹的嚴嚴實實,旁是站著一個材小的人,頭上戴著斗笠,黑紗遮了遮面,看不出真容,後則是跟著幾個眼神冷峻的漢子,都不是好惹的角。
來人樓下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空位,正準備上樓,卻聽房子易樓上喊道:「什麼風將賢弟吹來了。」
來人正是慕容戰,聽頓了一下,臉一喜,「哈哈,大哥也在此,好啊。」腳步生風上了樓,看到一旁的冷無,眉一挑,「咦,冷兄也在這裡啊。」
慕容冰月先聽房子易一聲賢弟就心詫異,再一聽慕容戰的那聲大哥,就更加不著頭腦,自己哥哥,是清楚的,心比天高,尋常人本不了他的法眼,更不會與人結拜。
上來樓上掃視了一眼,發現樓下雖然擁不堪,但房子易與冷無周圍卻還空了好多桌子,再看眾人表,整個客棧的形勢已是瞭然於。
「哎呀,我這腦袋,一激,將妹妹給忘了。大哥就不用說了,你們是見過的,冷兄還沒有見過,這是我的妹妹,慕容冰月。」
慕容冰月摘下頭上的斗笠,沖房子易頷首,「即是我哥哥與你結拜,冰月就稱房公子為房大哥。」
「慕容姑娘請便,不過上次之事還姑娘海涵。」房子易回禮說道。
「事已經過去,房公子不必介懷。」
從慕容冰月進客棧開始,已經有好幾雙眼睛盯著了,慕容冰月摘下頭上的斗笠,更是引發了了幾聲驚嘆。
「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玲瓏,就是玲瓏。」
「就是江湖十大之一的玲瓏,能親眼目睹的芳容,老子這一生也值了。」
「十大,什麼十大?」一個年輕的刀客愣頭冷腦的問道。
「連十大你的都不知道,你混什麼江湖,還配是一個男人嗎?今天就讓老子給你好好補補,所謂江湖十大,萬蝶穀穀主的兒蝴蝶仙子,峨眉派的司徒倩與司徒雪,合.歡門的妖姑,江南的玲瓏,還有那神莫測琴公子的侍,另外三人就更加神了,傳說是海外仙山而來,一出面引江湖,只是後來就不見了,連名字都沒有留下。」
此人說的吐沫飛濺,眉飛舞,旁邊人青年聽得如癡如醉,他第一次踏足江湖那裡知道這些。
「小子教了。」
看著小子會說話,那人繼續說道:「我可是告訴你,這十大,尤其是那姑,可千萬沾染不得,不然會要了你的小命。」
這些話自是落到了房子易耳中,房子易還不知道司徒雪原來在江湖上竟然是在十大之列,還有姑竟然也上榜了。
房子易失神之時,慕容冰月轉向了冷無,「想必這位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第一快劍,冷家堡的主人冷堡主了吧?」
「正在在下。」
冷無素來冷淡,這在江湖人是人人都知曉的。如此簡單回答,慕容冰月也不覺得冷無失禮。
慕容戰坐到這邊,小二已經上來添置了碗筷,慕容戰也不客氣,趕路了,先喝了一碗,抹了一把,一幅好奇的樣子打量房子易與冷無,「哎,我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通,以你二人份也能坐到一張桌子上。」
房子易只是笑笑,沒有答話。冷無倒是說道:「慕容兄能不是也了別人的結拜兄弟?」
「哈哈,是也!是也!不管了,見面就是有緣,我們今天一定要喝一個痛快。」
慕容冰月頗為頭疼,他這哥哥子一上來,勸也沒轍。
「好。」
房子易與冷無同時說道。
上面一碗一碗的喝酒,下面有人卻是開始小聲的議論了。「慕容世家怎麼也攙和進來了,不會也是沖著俞風的人頭來的吧?」
「不會吧,慕容世家還在乎這點錢,再說,他們明顯就認識。」
「我看不一定,那千幻神當年號稱遍天下無敵手,皇宮都去了好幾次,江湖傳言,慕容世家也被千幻神造訪過,所以他們極有可能是為這事來的。」
幾個人紛紛猜測,桌子一旁,一個人沒有答話,等眾人都說完,才不不慢地說道:「你們都說錯了,慕容世家的人並不是為俞風而來的,而是……」
「是什麼啊?你倒是說啊?」
那人頭向上看了一眼,好像頗為忌憚,不過終究耐不住虛榮心作祟,將頭向前一湊,低聲道:「江南鏢局的鏢被劫了,一十三個鏢局好手,無一存活,聽說押運的那件奇寶也不見了蹤影。」
「什麼?誰人那麼大膽?這不是找死嗎?」
「噓,你小聲點。」
「是……是,你接著說。」
慕容冰月坐在三個老爺們一旁,一直含笑,並沒有說話。頭輕轉一下,不經意間朝著說話的那人看了一眼,沒有在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