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喪家犬，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王子的護衛長，你早就不是了，我現在不怕你。」斡托說著，手裡的彎刀指向了阿力哥，「今天我斡托就要用你的鮮洗刷以前的恥辱，讓你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勇士。」

「好，我阿力哥也正想向你挑戰。」

烏爾蘇知道房子易不懂蒙語，所以將兩人所說的話翻譯給房子易聽。阿力哥的功夫房子易見過，並不低。

但斡托敢向阿力哥挑戰，必然有所依仗，房子易想提醒阿力哥以大局為重，不可了分寸，轉念又一想，他們有自己的規矩，自己還是先看看再說，有他在，阿力哥不會出事。

斡托從馬上跳下來，周圍的人給二人讓開場子，阿力哥與斡托相互注視了一眼，大吼一聲朝著對方撲去。

兩人的刀法沒有毫花哨可言，直來直往，每一次撞都會有火花飛濺出來。一次狠狠地撞，斡托向後退了數步才穩住子，而阿力哥下盤穩固，腳下只是向後挪了幾分。烏爾蘇部的人頓時齊聲好。

「斡托，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現在滾出土默特部落的草地，永遠別再踏進土默特草地一步。」說著，阿力哥將刀收回。

「哼，我還沒敗，說這話是不是早了點。」斡托臉上地橫抖了抖，不甘心，猛地又朝阿力哥撲去。

快近阿力哥的時候，阿力哥正準備抬刀格擋，不想斡托突然刀勢一改，朝著阿力哥的下盤攻去。

「好卑鄙！」

看周圍人憤怒的表，房子易已經猜到他們在想什麼，無非是覺得斡托行為卑鄙。不過房子易卻不以為然，依舊平靜地看著。

即便阿力哥戰鬥經驗老道，一時也著了斡托的道，上的子被割開了一道口子，好在阿力哥躲避的及時，並沒有傷到。

「你……」

阿力哥架住斡托的刀，怒視著斡托。

看你還能擋多。知道自己不是阿力哥的對手，斡托也不管什麼狗屁規矩，專攻阿力哥的下三路。

「你就這點本事。」

斡托手裡彎刀連續著地皮掃過，招招狠辣，阿力哥連連後退，瞅準機會，抬腳將斡托的刀踩在地上，接著一腳將斡托踹了出去。

「滾。」

斡托狼狽地站爬起來，用袖子抹了一把角的鮮，惱怒，「阿力哥啊、阿力哥你還是與以前一樣蠢，你以為你勝了嗎？本來還不準備殺了他們，可是因為你，他們今天都的死，這都是你害的。」

「你這麼做，難道不怕草原上的勇士笑話嗎？不怕長生天懲罰你嗎？」

「哈哈，阿力哥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蠢。你說我沒有長進，你跟著把漢那吉那個叛徒，倒是變得更笨了，只要我殺你們，還有誰知道今天的事。到時候，我拿著你的人頭，還有這些漢人的人頭去領賞，你說你們土默特的人會不會將我斡托視為你們的英雄，說不定俺答汗還會重賞與我。」

烏爾蘇給房子易翻譯著，臉變得冷，看向房子易的眼神也有些怨恨。沒有房子易的到來，他們頂多就是損失點錢財，可是現在都要陪上命，不過礙於房子易是把漢那吉朋友，烏爾蘇忍著沒有發作。

「烏爾蘇長老放心，我既然是把漢那吉王子的朋友，就絕對不會讓你們到一丁點的傷害，因為謀在實力面前永遠是蒼白的。」

房子易的話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在烏爾蘇心中，中原人那裡是他們草原人的對手，尤其是房子易看起來還有些文質彬彬的樣子，倒是烈虎的讓烏爾蘇看到了一希。

「殺，殺他們。」

斡托手裡的馬鞭毫無徵兆地朝著房子易的頭頂甩來，烏爾蘇看到了，想擋下已經晚了。房子易原地未，好像本沒有看到迎頭過來的馬鞭。

「快躲開。」

烏爾蘇提醒道，他清楚這一鞭子的厲害，一旦纏住敵人的脖子，比手裡的彎刀還要厲害，能活活將人勒死。

「下來吧！」

房子易抬手輕而易舉地接著馬鞭，笑瞇瞇地看著斡托，斡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向回撤了一下，鞭子紋未。

「你這點能耐也想殺我。」

房子易一拉鞭子，將斡托從馬上狠狠地摔在下來，斡托整個人來了一個狗吃屎。解決了斡托，他的一個手下，迎頭向房子易砍了一刀。

懶得出刀，房子易手抓住刀背，猛地用力，將彎刀折兩段，回手進了那個蒙古人的膛。

就片刻的工夫，來犯的之人已經全部躺在地上了。劉寒他們沒有留手，地上的人大多都已經回顧了長生天。烈虎尤為勇猛，有十多個馬匪就是葬送在他的下。

周圍的蒙古人完全被震撼了，烏爾蘇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獃獃地看著房子易。他實在想不懂，這些漢人怎麼會如此厲害，眨眼間就解決了他們的滅頂之災。

房子易過去踹了踹斡托，也不管他能不能聽懂，只管說道：「還要繼續裝死嗎？」

「我錯了，我錯了。」

斡托跪在地上嘰里咕嚕地說了半天，房子易一句也沒聽懂，斡托又朝著阿力哥磕頭，「阿力哥，斡托錯了，我向長生天發誓，永遠不再擾土默特人，請你看在長生天的份上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斡托求了半天，阿力哥抬頭看向房子易，詢問道：「大人，您看……」

阿力哥的仁慈，讓房子易既無奈，又有些高興。能為想置自己與死地的人求，這樣的人總是讓人放心。

「我們是客人，你們才是草原上的主人，一切你看著辦吧，要殺要放都可以。」

「謝大人。」

「斡托，我這是看在長生天的份上放你一馬，你向長生天起誓永遠不會再踏土默特人的部落，我就放了你。」

斡托急急忙忙地起誓，連著向阿力哥與房子易磕頭，灰溜溜地跑了。剩下的攤子不用房子易心，自由烏爾蘇他們理。

回去蒙古包時，劉寒見房子易邊沒人，湊上去，小聲道：「督主，要不要屬下跟上去……」說著做了一個割脖子的姿勢。

斡托沒有馬，現在找一個借口騎馬追上去殺了他很簡單。不過房子易沒打算這麼做，「算了，讓他去吧。」

劉寒雖不知道房子易用意何在，但有一點，他十分清楚，房子易絕對不會是因為突然菩薩心腸，婦人之仁才放走了斡托。

因為房子易救了烏爾蘇等人，草原的漢子對房子易的尊敬，已經由因為把漢那吉的原因，徹底轉化為了對房子易本人的尊敬。

草原人生活環境惡劣，見過了生死鮮，對死幾個人視如平常。將草草的收斂了，開始慶祝。

蒙古包的主人準備了盛的食，招待來自中原的英雄，初飲馬酒，房子易還不適應，不過主人的熱，讓他不好迴避，漸漸倒是喝出一番風味。

馬酒後勁十足，即便是房子易不制也覺腦袋暈乎乎地，草原的狂野，讓房子易放開了胃口，豪飲起來。

一碗碗的馬酒下肚，連草原的勇士都瞠目結舌，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豪邁的漢人，頓時起了較勁的心理。

深夜，蒙古包里的人都睡了，房子易出來屋外，一陣清風吹過，腦袋清醒了幾分。外面，黑夜的藏獒就趴在那裡，聽到靜，抬頭看了一眼，便又懶洋洋的趴下。

「大人，您還沒有睡。」說話的是阿力哥。

「說實話，我有時候聽羨慕你們草原人的生活，逐草而棲，像天上的白雲一樣，不羈絆。」著空曠漆黑的草原，房子易由衷嘆。

「大人是初草原覺新鮮，您不知道草原人生活的艱辛，長生天任何一次發怒都會讓我們巍巍，我們生活的並不如人們看到的那麼好。所以殿下一直希土默特與大明永遠休止戰爭，互通有無，讓草原人用上漢人的綢，讓漢人騎上草原人的駿馬。」

夜間，涼風吹拂，愜意非常，房子易沒有睡意，與阿力哥談了很多。對草原形勢也有了較深的了解。

整個大草原也並不太平，部落之間為了爭奪草場，時常發生戰爭。死亡也時時刻刻伴隨著蒙古糙的漢子，土默特部落也經常與其他部落戰，俺答汗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曾多次攻打周圍部落。

把漢那吉在這裡問題上與俺答汗意見不同，把漢那吉一直不希看到戰爭，他希草原的部落可以聯合起來，共同抵天災。

州是土默特部落的中心，俺答汗的王庭就在那裡。把漢那吉的幾位兄弟也生活在那裡，兩個蒙古探子正是派去了那裡。

三日之後，派出去的探子回來了。他們提前進州，主要的任務就是打探州的虛實，然後暗中聯絡把漢那吉的擁護者，給他們製造條件。

「大人，我們什麼時候去州？」

自從探子回來向房子易彙報之後，房子易並沒有表態，依然住在烏爾蘇這裡，並沒有出發的打算，阿力哥有些著急了。

「不急，我們還要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