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爺彈了一會兒琴,慢慢抬起頭,臉上浮出一層好看的笑容,“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楚唐坐到旁邊的桌后,單手撐著下,“沒什麼,你繼續彈。”
云爺讓丫鬟給楚唐送來一些茶點和茶水,才又繼續彈琴,“你是第一個這麼認真聽我彈琴的人。”
一曲彈了很久。
楚唐把一塊剩下茶點全部放里,拍了拍手,把糖屑拍掉,喝了些茶水,開口,“你跟云爺什麼關系?為什麼替云爺辦事?”
云爺一愣,“我就是云爺,沒有替誰辦事。”
楚唐微微歪頭,問道,“我給云爺的第三封信寫的什麼容?”
云爺愣在了原地。
楚唐暗道,他一看氣質就大概能猜到此人是看什麼,那麼淡泊的人怎麼可能是策劃那等惡毒之事的人,“你知道騙我的下場是什麼嗎?”
云爺沒說話,事辦砸了,他就快沒命了。
楚唐盯著云爺,語氣充滿迫地開口,“你自己代吧。”
已經無法改變的事實,云爺慢慢接了,他繼續琴,“我不知道你說的云爺是誰,我就是一個守著皇陵的罷黜皇子,一月前,一個人找上我,讓我看一些東西,然后讓我假扮一個云爺的人。”
看來對方早有準備,這個云爺不簡單,居然在一個月前就開始部署今天的事了。
不過這云爺居然能找一個皇子替他辦事,份怕是也不低,難道也是皇親國戚?
要是這樣,倒是更說得通了,不管誰的勢力都沒辦法控整個東陵,皇族的人倒是可以。
楚唐問,“哪個國家的皇陵?你什麼名字?”
男子道,“夏桑國,十皇子夏云程。”
楚唐神一凝,夏桑國一直野心,并且這個國家的人手段都很殘忍,想出神仙膏這樣的毒事,一點兒也不奇怪,“跟我走一趟吧,等把這邊是事理完,再置你。”
夏云程順從地跟著起,往外走去。
楚唐跟在他后,“這船上的人是你的人還是云爺的人?”
夏云程淡淡開口,“他的。”
楚唐留了丫鬟,其余全部殺了,“回去告訴云爺,躲著終究不是個事兒,我遲早把他揪出來,到時候讓天下人看看他丑惡的面目!”
丫鬟嚇得渾抖,眼前這個人一眨眼就殺了他們四個高手,絕對是個變態,“是,云爺讓人找我時,我原話轉告。”
楚唐提著夏云程飛到岸上。
唐景鴻等在岸邊,楚唐把他今天要去見云爺的事告訴了他,他趕過來也想看看云爺是何許人也,“清芷,他……”
“他是夏桑國的十皇子,不是云爺。”楚唐有些氣憤地說道,已經很久沒有人把他這樣耍得團團轉了。
唐景鴻打量著夏云程,氣度出眾,只是太素凈了些,“那云爺是不是也是夏桑國的人?”
“十有八九。”到底沒有確定云爺的份,楚唐沒把話說死。
他話音一落,忽然看到夏云程上掉落了一件東西下來,他快一步把東西撿起來看,“無頭魚雕刻,玄家的人!”
“你是玄家的人?”楚唐語氣瞬間嚴厲了起來。
夏云程一驚,眼前的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何一看木雕就知道玄家,“我不是玄家的人,我母親是,這是我母親給我的。”
楚唐用上了法,再次詢問夏云程之前同樣的問題,得到一樣的回答后,他才放心了,“景鴻,先回去,之后的事從長計議。”
“好。”
……
回到陶府,楚清芷給唐景鴻做了些吃的,吃完唐景鴻就說他要離開了。
楚唐道,“怎麼這麼急?天亮了再走不行嗎?”
唐景鴻也想晚點兒走,但不由己,“最近事有些多,軍餉的事還沒有查清,席召平又來請求我幫他救人,辰安國的天花問題,軍營剛安頓下來,七七八八,許多事。”
楚唐無語,“都半年了,辰安國的天花還沒有消停?”
唐景鴻緩緩搖頭,“沒有,也不知道這個國家在干什麼,有鴻鈞和臨江幫他們,還沒有理好。”
楚唐聽到兩個小徒弟的名字,有些擔心起來,“我把這邊的事理好了,去看看兩個小徒弟,順便看看辰安國的況。”
這樣下去,怕是要滅國了。
唐景鴻道,“不著急,那邊的人限制來我們大凌,在自己國家折騰,隨便怎麼都不是什麼大事。”
楚唐覺得唐景鴻有些腹黑,“好,那慢慢來。”他話鋒一轉,“對了,軍餉的事都久了,怎麼還沒有查清?”
“關鍵的那個人失蹤了。”唐景鴻也憂愁,本來簡單一個事,把押運軍餉的人找來一問,此事就水落石出了,但找來找去,這個人竟然憑空消失了。
楚唐聽了之后猜測道,“會不會是夏桑國的人,現在軍餉撈得差不多了,就回去了?”
“不無這個可能,可要是這樣,大凌和夏桑國怕是難免一戰。”唐景鴻帶著幾分憂慮道。
夏桑國跑來大凌的軍餉,若此人是皇族的人,那巨大的沖突在所難免。
楚唐心里也有些沉重起來,戰爭是所有人都不希發生的事,“那席召平此事又是怎麼回事?”
唐景鴻把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楚唐,“就是這樣了。”
楚唐點了點頭,“那你去吧,要是我這邊沒事,就過去幫你,我最喜歡搶劫土匪了。”黑吃黑什麼的,最爽了。
唐景鴻失笑,“要是過來,就提前通知我,我接你。”
“好。”楚唐抱了抱唐景鴻,然后把人送出了門。
楚唐返回房間,門口等著曾或,“第一次見你這麼黏黏糊糊的樣子。”
楚唐看了眼曾或,“什麼事,說吧?”
曾或微微站直,“那幕二姑娘可是梁城的第一人,讓唐將軍去救,萬一那幕二姑娘喜歡上了唐將軍怎麼辦?”
楚唐懷疑,“這都能喜歡上?”
曾或歪了歪頭,以一副很懂的樣子說道,“英雄救,最容易喜歡上英雄了。”
“有道理。”楚唐轉,去追唐景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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