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鳴和謝嘉辭僵持許久,誰也不肯先退一步。
前者兩眼飽含淚水,“謝哥,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有危險,但是之前有什麽事我們都是一起的,你讓我怎麽忍心讓你一個人去……”
“下去。”
謝嘉辭嫌他磨嘰,打開車門一腳把人踹了下去。
車外的劉一鳴:“??”
雖然早就知道謝嘉辭可能會來這麽一出,但是這也太突然了。
把劉一鳴踹下去之後,謝嘉辭關上車門一踩油門,迅速駛了羊腸小道。
很快,就消失在了劉一鳴的視線裏。
謝嘉辭的側影消失之前,劉一鳴拔就跑。
剛才地上新鮮的車轍印他們都注意到了,卻都默契地沒有說出來。
從他猜到謝嘉辭會把他踹下車開始,就已經想好了自己下一步要怎麽走。
幾十裏地之外,陸清清被蒙住雙眼,結結實實地綁在了椅子上。
陸清清能敏銳地知到,周圍有人在走,而且還不止一個,雖然他們努力低了聲音說話,不想讓察覺到一丁點線索。
將近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裏,陸清清有十幾個小時都是被打暈了,在昏睡中度過的。
所以最後一次醒來之後學聰明了——
不睜眼不說話,一不地繼續裝睡。
並在這段時間裏,大腦飛速運轉著思考到底會是什麽人綁了自己。
在京市雖然不能說是無冤無仇,但是陳好好和韓君君這兩個人目前絕對都沒有把綁了的能力和底氣。
而且一向行事低調,服裝店又沒有開張,劫財的可能也十分小。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隻會是,對方另有所求。
或者說是,想利用,間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一邊恢複力,一邊將自己的思路整理清楚之後。
陸清清在椅子上稍微了,清了清嗓子,“範林在不在?”
一瞬間,能察覺到周遭死一般的寂靜。
的忽然開口,將這些人嚇了一跳。
其中一個小嘍囉提著木就朝陸清清走過來,陸清清實在太悉這種覺了,上兩次就是還沒開口說些什麽,就被這木打暈了。
趁著那人還沒下手,陸清清喊了一聲:
“我不好,現在已經開始頭暈了,你們要是再打我一把我弄暈,我可能就不到你們想見的人來了!”
果不其然,說完這句話後,那人停住了步子,像是在等誰下命令。
“既然已經猜到了,打暈也沒意思了。”
聲音很悉,是範林。
一個較之前稍輕一些的腳步走過來,將陸清清臉上蒙了許久的黑布扯了下來。
但是並沒有想象中的刺眼亮。
相反,周遭十分黑暗,隻有從小窗口外麵照進來的一縷能讓陸清清分辨出,此時應該正值中午。
適應了一會兒線之後,陸清清抬眼看向旁的男人。
相比於去年在大王村時裝出來的書生羸弱形象,此時的範林顯得更加魁梧利索。
看上去好像渾都著五個字:
我是大反派。
不過,或許當初周芳寫的時候都沒有意識到,一個無足要的小設定的炮灰,現在居然會為和謝嘉辭時時刻刻潛在的威脅。
範林背對著窗口,一縷正好灑在他的後腦勺和背上,讓他看上去又多了森森的氣質。
陸清清在一瞬間想起了從前看的電視劇裏,時常會有大反派將主角關在地下室裏折磨。
雖然不是主角,但是此此景真的很像這種節!!
尤其是範林還對著淺淺一笑,“好久不見,陸清清。”
陸清清努力讓自己扯出一個禮貌的微笑,“倒是也沒想到,再見麵會是這種況。”
“沒想到?”範林角的笑容擴大,“你不是應該早就猜到會有這麽一天麽?
從你帶著一堆人在大王村捉的那一刻起。”
範林在笑,但陸清清卻仿佛覺得室溫度在驟降,冷得不打了個寒。
於是範林又笑了兩聲,一邊在屋子裏踱步,一邊自言自語般說道:
“當初在大王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不應該小看你。陸清清,你是從什麽時候發現,我要找的人就是謝嘉辭呢?”
陸清清沒回答。
他好像也不需要的回答。
繼續自顧自說道:“我原本還指著陸明建或者是陸笑能幫我接近你們,沒想到你們陸家除了你之外全是窩囊廢,沒有一個是能辦事的,全是廢!”
陸清清不自點點頭,讚同道:“這倆人確實廢。”
範林瞥了一眼,沒想通怎麽還會有心附和這個。
陸清清仿佛也意識到有些不合時宜。
於是問了句正題:“所以,你這次的目標,依然是謝嘉辭?”
範林又瞥了一眼。
這次的眼神仿佛是在說:別問廢話。
陸清清有些尷尬。
於是屋子裏又重新陷寂靜。
趁著沒人說話的空檔,陸清清眼珠子肆意轉,靠聽覺和視覺判斷這個小黑屋的大概位置。
被綁在椅子上,麵前十米遠就是這個屋子的大門。
視線所限,看不到左右和後麵。
但是據屋子的回聲判斷,房子麵積應該不小,說不定後麵還會有一扇門用來逃生。
四能約聽到水流聲,但是很小,應該是有小河。
再結合昏迷前的位置,目前應該還在京市,工廠的西南方向。
不遠,但是正常來說,很難會有人注意到這裏。
看著陸清清有些不安分,之前提著木要來打暈的那個胖男人走過來,在小上踢了一腳。
“老實點,別看!”
陸清清有些吃痛,倒吸一口冷氣,沒出聲。
範林皺了皺眉,嗬斥道:“胖子,別太過分,在謝嘉辭來之前,得保證完好無損!”
完好無損,這個詞讓陸清清覺得有些稽。
就好像是一個網購的商品,在買家驗貨前一定要保證完好無損,免得會到差評。
想到這裏,居然有些想笑。
就像不知道屋子裏站著五六個人盯著,門外至還有七八個人在守著。
就像不知道,外麵正有人在為了找到,馬不停蹄地趕赴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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