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還有我!我也愿意跟你!”妙兒也跟著表態。
辛晴既意外又好笑。
沒想到一起吃頓飯的功夫,不僅清了這后廚背地里的種種私,還功的收獲了孟嬤嬤和妙兒兩個擁躉。
“謝謝你們二位信任我,不過你們真的抬舉我了,主廚什麼的,我現在想都不敢想。”辛晴謙虛說道,“我現在就像先踏踏實實當個廚娘。”
“晴姐姐,你可以的!”妙兒突然握住的手,斬釘截鐵道。
“你廚藝很好,再說二位主子也都賞識你!我覺得你一定行的!”
“哦?”辛晴十分興趣的追問,“你說夫人和老爺,全都賞識我?”
“嗯!是真的!我親耳聽到的!”妙兒連連點頭,繼而神神的低了聲音。
“今兒夫人看到湯不對,本來是打算生氣的。我記得你吩咐的話,趕說了菜名,老爺一聽,頓時臉好看了許多,還了句詩,且答應晚上去夫人屋里。夫人這才滿心歡喜的給了打賞。說起來,你真是幫了夫人的大忙呢!要知道,老爺外放之前,每日夜間送宵夜,他十次有九次都不在夫人房里,都宿在書房呢!”
辛晴乍聽這辛有些驚訝,想了想,又覺得這也在理之中。
廖崢的心在另一個人上,邢氏那邊能熱乎才見了鬼了。
“那黃姨娘那邊呢?”
妙兒搖了搖頭,“聽說,自從黃姨娘生下大爺,老爺就沒再去過的屋呢!”
“那黃姨娘如今在府里的地位如何?”辛晴問道。
“哪有什麼地位,不過是明面兒上著姨娘,好聽些罷了。背地里,還是夫人的丫鬟。”孟嬤嬤打著酒嗝話道。
辛晴見醉態橫生,說話也越發沒個收斂,擔心這兒的談話會被有心之人聽去,于是對妙兒道。“今兒就到這兒吧,夜深了,你扶著嬤嬤去隔壁歇息去吧。剩下的我來收拾。”
妙兒既然認了辛晴為上司,自然聽的話,二話不說扶著孟嬤嬤去了。
辛晴先將桌上的垃圾收拾了,拿去院中的泔水桶里倒了,又端著碗筷去院中的池子里洗了。
一道黑影就在這時悄悄潛了廚房中,作十分迅速。
辛晴恰好那時轉,只覺得眼前一花,似乎有什麼東西竄進了廚房里。
想起孟嬤嬤的警告,又想起接賞時大小喬氏那戒備且敵對的目,頓時瞇起了眼。
難道們這會兒就按捺不住,要手了?
辛晴放下碗筷,反手抄了木,輕手輕腳的進了廚房。
廚房里沒有人,但灶臺遮掩的角落里,窸窸窣窣傳來響聲,像是只大耗子正吃東西發出的聲響。
辛晴他是耗子了,還是有心之人跑來搞事兒的,踮腳走近,只見一團黑影在灶臺拐角的暗影里,約是個人。
辛晴突然大喝一聲,“大膽賊人!”
同話音一起落下的,還有手里的棒。
眼見棒就要在那團人影上,豈料那人反應十分敏捷,就地一滾,木過的胳膊撲了個空。
辛晴舉著棒再要打去,卻見那人猛地抬頭站了起來——
居然是個跟個頭兒差不多的小丫鬟。
長得紅齒白,一雙帶著彎弧的眼睛清黑亮,睫又濃又長,眼神怯怯的很是無辜,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辛晴頓時下不去手了。
“你是哪個院子里的?這麼晚了不睡覺,跑到這廚房來做什麼?”
小丫鬟直勾勾的看著辛晴,突然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比了個吃飯的作,然后有些難過的低下了頭。
辛晴愣了下。
居然是個啞?
“你只是肚子,來找吃的,對不對?”試探問道。
那丫鬟點點頭,亮出手里面的半個饅頭。
辛晴稍稍松了一口氣,卻仍沒放棄警惕心,仔細打量著。
只見角淤青,臉上帶傷,上一套小立領的斜襟襖又小又舊,洗的發白不說,袖還短了兩寸,出潔小臂上的一道痕,似乎還正在往外滲著。
辛晴不由得低頭看了下自己手中的子,只見另一頭赫然有個冒尖的釘子。
居然是被自己打傷的?
辛晴趕扔了子,“對不住啊,把你弄傷了,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突然冒出來。”
小丫鬟朝笑笑,眼睛彎彎的很好看,似乎毫不介意傷的事。
辛晴頓時生出一愧意。
“你是不是吃飽就走了?”
小丫頭點點頭,再次捧起手里的饅頭,大口大口的吃著。
許是吃的太急,突然瞪直了眼睛,拼命捶著口,噎的直倒氣。
辛晴頓時嚇了一跳,趕倒了碗水遞給,卻被無意識的揮手一下打落,嘩啦一聲碎了一地瓷片。
此時的小丫鬟噎的臉都漲紅了,像是溺水窒息之人一樣在空中胡抓撓,眼看就要翻白眼背過氣去。
辛晴頓時慌了。
若是噎死在這兒,豈不是渾張滿也說不清了?
電火石之間,突然想起前世電視科普里的海姆立克急救法,趕比葫蘆畫瓢,從后面抱住了,右手握拳頂住上腹部正中,左手在右手拳上,快速向上的肚子。
不知了多次,辛晴累的手都酸了,終于咳出一大塊兒白饅頭,恢復了正常呼吸。
辛晴兩條胳膊酸的不行,趕松開了,只覺得這丫頭雖然看著纖瘦,板還實的,許是經常干活的緣故吧。
小丫鬟得了救,息著轉頭向看來,目若星辰一般的亮,眼神直勾勾的,又著無拘無束的打量。
辛晴被看的有些無所適從,于是彎腰蹲下,轉移話題道,“你好些了嗎?”
說話間,手到灶膛里掏了把草木灰,這才站起來,“來,胳膊。”
小丫鬟不明就里的出一只胳膊,辛晴努努,“傷的那只。”
小丫鬟頓時明白了的意思,笑的眉眼彎彎,將流的胳膊給了。
辛晴低下頭,神專注的往傷口上撒著草木灰止,卻沒注意到,小丫鬟也正一眨不眨的盯著看,神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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