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琛的臉頓時鐵青,夾著也僵在原地,狠狠咬著牙將痛苦咽了回去。
若是出來,這鎮南王才真是威嚴掃地,只是他忍得牙都快要咬碎了。
安栩趁機將自己的手腕從他手中強行掙出來,往后退了幾步拉開距離。
“你要是再敢欺負我還有木槿,我就讓你斷子絕孫!”生氣地指著他大罵道。
“本王……本王要殺了你!”陸景琛瞬間怒火中燒,失去了全部的理智。
他怒吼一聲沖上去掐住了安栩的脖子,將按在了墻上,一雙鷹眸充斥著猩紅死死瞪著,滿眼的殺氣。
安栩纖細的脖子被他的大手狠狠鉗制著,腳也跟著慢慢離地,整個人痛苦掙扎著。
可無論怎麼踢他撓他,都無濟于事。
最后,安栩實在沒辦法了,在里積了滿滿一的唾沫。
只聽“tui”的一下,黏糊糊的口水直接噴了陸景琛滿臉。
他愣住了,手也跟著使不上力氣,整個人石化在當地,眼睛瞪的像銅鈴一般,充滿了難以置信。
他……臉上……是……口水???
“安栩你這個混蛋!”陸景琛反應過來,怒吼著把安栩甩飛出去,趕用袖子去拭臉上的臟東西。
他要氣炸了!
安栩甩在地上,膝蓋也被磕破了,但也不敢遲疑,趕忙起躲在了一旁的木槿樹后,出腦袋觀察著陸景琛。
不怕死,但也不能死的這麼窩囊。
何況,不相信陸景琛敢殺,反正他想坐穩這個鎮南王的位置,沒不行!
“你活該,我這屬于正當防衛!”理直氣壯地喊道。
“你給本王過來,立刻過來!”陸景琛指著怒吼道。
“不去!”安栩拒絕。
“你……你看本王今天不打死你!”陸景琛擼起袖子,怒火直沖著天靈蓋,朝著安栩就沖了上去。
安栩見狀連忙圍著大樹跑,陸景琛就一腦兒地追。
兩人圍著一棵大樹開啟了老鷹捉小似的較量。
終于,陸景琛氣急敗壞地揪住了安栩的領子,生氣地質問道:“跑啊,你怎麼不跑啊,臭丫頭!”
安栩干脆一屁坐在地上,仰著下一副擺爛模樣。
“不跑了,姑累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反正殺了我,你也沒好果子吃,到時候陸景瀾繼承爵位,你什麼都撈不到,哼!”
這驕傲得意的樣子,讓陸景琛更加憎恨。
他最討厭的就是安栩總是當他的絆腳石!
若不是因為婚約,他為王府嫡長子,出生便是世子爺,繼承爵位乃是天經地義的事。
可偏偏陸驍要強行安排他的婚約,用本該就屬于他的爵位來著他娶安栩。
為什麼父王連死后都要控他的人生!
“來人,把押地牢,本王要慢慢折磨!”陸景琛眼底閃過狠毒辣,一聲令下,青嶼便帶著人從院子外面進來。
安栩剛想反抗,卻被他一掌擊在后脖頸,毫無防備地昏死過去。
……
再睜開眼,外面天已黑,安栩一間廢舊的牢房里。
躺在雜草上,旁邊還有幾只老鼠悄悄穿梭而過,到都是冷的風從墻外進來。
安栩顧不得多想,坐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藏在上的銀票還在不在。
到前那厚厚一沓,瞬間松了口氣放寬了心。
“幸好錢還在!”暗暗嘟囔了一句,這才站起來走到牢門旁往外張。
這里森可怖,只有墻壁上著一支火把勉強照著亮。
王府這間地牢是專門關押收拾那些犯錯誤的下人們的,但已經很久沒用過了。
突然,肚子“咕嚕咕嚕”了兩聲,安栩拍打著牢門沖著外面大喊道:“喂,有沒有人啊?我了,也了,給我點兒吃的喝的啊!”
“……”
沒人回應,安栩繼續大喊:“喂,人哪?來人啊,快來人啊——”
估計是一個勁兒喊,陸景琛忍無可忍從暗走了出來,一腳踢在了牢門上。
他沒好氣地罵道:“你吵什麼吵?識相的就閉,要不然本王會讓你生不如死!”
安栩瞪著他:“我說,我又又,能不能給點吃的喝的?”
“什麼?”陸景琛覺得可笑,“本王還是第一遭聽到進了這里的人要吃的喝的,反正你也快死了,再忍忍吧。”
快死了?
安栩一愣,陸景琛不會是真的想要殺了吧?
那也太虧了,不行,要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陸景琛你過來,我有話要說!”安栩故作鎮定地說道。
“哼,你不會真的以為本王會想聽你說什麼吧?”他滿眼嘲諷地問道。
“聽不聽,反正我了,你要是不給我吃的喝的,我就接著大喊!”安栩沒好氣地說道。
“好啊,看來你還是不夠也不夠呀。”陸景琛不懷好意地看著,角揚起一抹壞笑。
“你想干什麼?”安栩覺得頭皮發麻,心里有種不好的預。
一炷香后。
陸景琛命人把桌子搬到了牢門外,上面擺放著一壺清茶和幾盤小菜,然后拿著饅頭,故意在安栩面前晃了晃。
“這饅頭呀,它又大又圓,乎乎的可香了呢!”
說完,還得意地咬了一大口,接著又夾了一筷子牛,繼續說道:“嘖嘖嘖,這牛,看著就勁道!”
說著又是一大口,夸張不已!
吃完后,他故意擺出一臉難以下咽的表,拿起旁邊的茶杯說道:“哎呀噎住了呢,待本王喝一大口水,咽下去!”
這番作,直接把安栩看呆了,這是至今為止遇到的最老六的人!
“你……你這個……你這個王八蛋!”被氣的臉都綠了,可還是忍不住流口水。
陸景琛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就憑你這點兒道行也敢跟本王斗?就問你,服不服?若跪下來求饒,本王心好了或許會給你吃一些。”
安栩忍無可忍,只能拿出殺手锏了。
轉走到墻邊,蹲下搗鼓了一會兒,然后雙手藏在背后走到牢門前。
“王爺,好吃嗎?”皮笑不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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