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面的信息量太過龐大,一時之間無法全部消化。
讓想不明白的是,林微瀾那樣高傲的一個人,怎麼會跟朱佐那樣猥瑣的人搞到一起?
姜瓷滿臉錯愕:「你懷的孩子是朱佐的?」
林微瀾眼中滿是恨意,手指握拳,說起那天發生的一切。
「生日那天,我準備把最寶貴的第一次獻給傅斯年,他卻眼睜睜地看著朱佐毀了我的清白。
他親口承認過,朱佐就是他對我的報復,報復我設計害你,可是你毫髮無損,而我卻失去了所有。」
姜瓷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
林微瀾的話,將之前所有的認知全都推翻了。
「你的意思是傅斯年做的這些都是為了我?」
「讓我沒想到的是傅斯年那樣一個冷冷的人,竟然會為了你做到如此地步。
為了替你死去的兩個孩子報仇,他將養他十多年的氣死,還親手將自己的父親送進監獄。」
姜瓷瞠目結舌,林微瀾的話徹底顛覆了對傅斯年的認知。
「外界不是說他們退休,出國了嗎?」
林微瀾勾一笑,疲憊的眼眸里,沒有毫的波。
「那不過是傅斯年怕傅氏集團影響,故意放出來的假消息。」
姜瓷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原來之前的一切,都是誤會傅斯年了。
這些姜瓷以為的冷漠,利用,原來在看不見的地方,都是傅斯年在幫報仇。
可是為什麼他不解釋呢?
明明什麼都做了,卻還要忍著的誤會,不為自己做一句辯解。
這一刻,姜瓷覺自己像是錯過了一整個世界。
看向林微瀾懷裏的睡的孩子,關切地問道:「孩子怎麼了?」
林微瀾眼底的恨意這才稍稍減淡了些。
「孩子有基因缺陷,從出生到現在全靠藥維持著生命。
其實在懷他5個月的時候,醫生就告訴過我,孩子有問題,勸我打掉,但那時的我一心只想利用這個孩子去欺騙蒼雲英,讓給傅斯年施……」
孩子是無辜的。
姜瓷從包里拿出來一個平安符,那是做給未出生的孩子的,可惜現在已經用不上了。
「這個平安符送給他吧。」
姜瓷將平安符放在了孩子的手心裏,起向樓上走去。
林微瀾抱起孩子,看著姜瓷的背影一臉誠懇的說:「如果沒有傅斯年,我想也許我們會為朋友的。」
姜瓷腳步一頓,沒有回頭。
雖然已經將那些前塵往事放下了,但是並不能原諒林微瀾對所做的一切。
「即便沒有傅斯年,我們也不會為朋友。」
「姜瓷,你能原諒我嗎?」
姜瓷微微搖頭。
不是聖人,做不到對一個曾經傷害自己的人笑臉相待。
「我不會原諒你,更不會可憐你現在的遭遇,這些都是你的報應。」
姜瓷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從醫院出來后,馬不停蹄地往家趕。
此刻的只想找傅斯年當面問清楚,想親口聽他說他為所做的一切。
「斯年,我回來了。」
姜瓷連鞋子都沒換,就推門走了進來。
客廳里空無一人,姜瓷眼底的黯淡了幾分。
「夫人,先生去公司了。」
姜瓷失落地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掏出手機給傅斯年打去了電話。
那邊響了幾秒便快速的接通。
「有事?」依舊是不咸不淡的話。
「斯年,晚上可以早點回來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問你,還有很多很多話想跟你說。」
姜瓷聲音雀躍著,眉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期待。
「嗯,我盡量早點回去。」
傅斯年強忍著心的激,語氣平淡的說著,掛完電話后,角微微上揚,看著姜瓷的頭像,眼底的欣喜溢了出來。
竟然喊他「斯年」,不是冷漠疏離的傅先生。
會議室。
員工們看著傅斯年那著手機傻笑的模樣,心中大為震驚,紛紛竊竊私語著:「我沒看錯吧?總裁竟然盯著手機傻笑?」
「我現在十分好奇,剛剛那通電話是誰打來的,開會時止接聽電話,可是總裁自己親定的規矩。」
「還用想嗎?肯定是總裁夫人的電話,沒聽總裁說盡量早點回去嗎?」
「那我們今晚可以早點下班了?」
傅斯年只給了自己三十秒的喜悅時間,再次抬起頭看向員工時,眼中皆是威嚴:「這是在開會不是茶話會。」
另外一邊。
姜瓷掛完電話后,一臉欣喜地起走進廚房。
傭人見狀急忙跑了過來。
「夫人是了嗎?您想吃什麼,跟我說就行,我給您做。」
姜瓷心大好,將傭人從廚房推了出去。
「不用,今晚的晚餐,我要親自做,給我準備一些燭晚餐需要用到的材料吧。」
「好的,夫人。」
姜瓷將煎好的牛排端到桌子上,又讓人準備了鮮花和蠟燭。
去樓上換了白小禮服坐在座椅上,一臉期待地等待著傅斯年的到來。
雖然他之前為了將留在邊,做了很多無法理解和不認同的事。
但現在仔細想來,他雖然讓江知野做了牢,但也讓他的生活重新回到了原來的軌跡,他總是用哥哥威脅,但也沒有真的傷害的家人。
母親的葬禮他也盡心盡責地幫忙辦,孩子的事,他也在用他的方式復仇。
至於手傷的事,現在想來,他之所以會那樣和唐華說,也是為了轉移的注意力,讓覺得姜瓷沒有利用價值,從而試圖為爭取一些時間。
他默默做了那麼多,也算功過相抵了,或許該給他一個親口解釋的機會。
另外一邊。
傅斯年坐在車裏,對著鏡子,整理著著裝,在路過花店時,買了一束姜瓷最喜歡的舞花姜。
「先生,這是給夫人買的花嗎?」
「嗯,這是最喜歡的花。」
一向高冷的傅斯年,竟然出奇地回答了司機的問題。
當傅斯年手捧鮮花,準備去拉別墅的門時,手機鈴聲響了,是邢特助打來的。
傅斯年強了心中的怒意,聲音冷冽地說著:「你最好是有很急的事。」
「傅總,不好了,公司出大事了……」
傅斯年拿著鮮花的手微微一,面變得格外凝重,他將手中的花放在了門口,腳步一轉離開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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