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瓷，晚上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陳蘋的聲音將姜瓷的思緒拉回了現實，姜瓷這才發現，原來傅斯年找了陳蘋來照顧。

「陳蘋阿姨，你怎麼來了？」

「傅先生說你懷孕了，需要人照顧，其他的人他用著不放心，就找我過來照顧你了，眼睛怎麼紅紅的？哭了嗎？」

陳蘋滿臉關心地做到姜瓷旁，幫著眼淚。

姜瓷牽強地扯了一抹笑容，笑著說：「就是看到陳蘋阿姨，想到我媽媽了。」

陳蘋將姜瓷攬進懷裡，輕輕地拍著的背，安著的緒。

「你媽媽在天上看你過得幸福，有一個這麼有能力的老公照顧你，也一定會很安心的。」

陳蘋的話卻讓姜瓷覺有些諷刺。

如果母親真的能在天上看見，那現在的生活，一定會讓母親放心不下的吧？

「別總傷心，壞緒對寶寶的影響很大的，開心一點，多笑笑，想吃什麼，跟阿姨說，阿姨去給你做。」

姜瓷角生生扯出一抹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我想吃糖醋排骨。」

「好，阿姨這就去給你做，聽話，別哭了。」

陳蘋仍舊有些不放心，滿臉愁雲，三步一回頭。

「對了，陳蘋阿姨，傅斯年找你過來照顧我的事，可以先別跟我哥說嗎？」

姜瓷突然想起來，萬一姜來看，這一傷，怕是不好解釋了。

「嗯，傅先生囑咐過了，你哥不會知道的。」

陳蘋說完，走出了房間。

姜瓷有些錯愕，傅斯年竟然會想得如此周到，幾秒后，又苦笑一聲。

「姜瓷別自作多了，他做這些，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減麻煩。」

……

這些天，姜瓷吃完飯後，就窩在沙發上，眼睛空地看向窗外，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

陳蘋端著水果站在姜瓷旁好一會了，都沒有察覺。

陳蘋看著這副模樣，嘆了一口氣，心裡像是著一塊石頭。

姜瓷這段時間總覺渾乏力，眼皮止不住地打架。

陳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小瓷，困了就去臥室睡吧。」

「嗯。」

姜瓷著腳丫就要往臥室走去，陳蘋急忙拿來拖鞋追上去。

「小瓷，穿上拖鞋，天氣涼了，寒從腳起，你這還懷著孕呢，可不住這麼糟蹋。」

「我給忘了。」

姜瓷滿懷歉意地說著。

躺在床上，這個午覺一直睡到了下午六點。

這些天，每日的睡眠時間大都在14個小時以上。

陳蘋看著實在是有些不放心，就給傅斯年打去了電話。

「傅先生，小瓷這幾天胃口都不太好，而且很嗜睡，整天悶悶不樂的，這樣下去，我怕的撐不住。」

「我知道了。」

傅氏集團辦公室里。

傅斯年掛斷電話，眉頭蹙，無力地靠在座椅上。

自從他把姜瓷帶去湯臣公寓后，他就一直住在公司。

他知道姜瓷不想看見他，只能忍著思念，從監控里看。

他又何嘗不知道姜瓷在變差。

傅斯年擰了擰眉頭，頭疼得實在是厲害，拉開屜拿出白的藥瓶，才不過一個星期，這瓶葯已經被他吃得見底了。

他擰開瓶蓋，倒了兩粒在手心，生吞了下去。

邢特助站在一旁，一臉擔憂地提醒：「傅總，你這一周吃藥太猛了，會有副作用的。」

「無礙。」

傅斯年不以為然地說著，翻開合同，卻怎麼也靜不下心去理事。

「讓你找的醫生，找到了嗎？」傅斯年問。

邢特助面凝重，低下了頭。

「已經將夫人的病歷給各大醫院的專家看了，他們都沒有好的保胎方案。」

「繼續找。」

「是，傅總。」邢特助說完，轉準備離開辦公室，傅斯年開口喊住了他。

「等一下。」

邢特助不解，「傅總，還有什麼別的吩咐嗎？」

傅斯年神猶豫，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看著有些彆扭。

「傅總，是想問跟夫人的事？」

邢特助先開口，跟了傅斯年這些年，除了姜瓷的事能難倒他，他就沒有見過傅斯年為別的什麼事，這麼糾結過。

傅斯年微微挑眉，眼底閃過一詫異，手肘支撐在桌上十指叉著，大有一種虛心求教的意思。

「你知道怎麼哄孩子開心嗎？或者說，怎麼能讓消氣？」

邢特助額頭直冒冷汗。

「呃……如果單純是討孩歡心的話，送禮應該可以，可如果是做錯了事，就需要先道歉然後再彌補過錯，再送禮。」

傅斯年微微點頭。

一副真的聽明白的模樣。

「嗯，你出去吧。」

邢特助看了眼傅斯年，往外走了幾步，再次頓住，不確定地問：「傅總，真的明白了？」

傅斯年一副瞭然於的模樣。

「當然，不就是送禮嗎，這有什麼難的？你出去吧，這裡不需要你了。」

邢特助撇了撇，轉往辦公室外走去，心裡暗自搖頭。

按照他對姜瓷的了解，以傅斯年與姜瓷之間矛盾激化的惡劣程度來說，傅斯年這點「覺悟」，和好怕是難了。

下了班后。

傅斯年開著車在街上轉悠。

「哄孩子開心，送什麼禮好呢？服？包包？鞋子？」

他將車子停在了路邊，站在奢侈品店門口，看著櫥窗里各款式的服包包，傅斯年托腮直搖頭。

「姜瓷對這些一直無。」

他否定這個方案后，腳步一轉，在路過一家寵店門口時，停下了腳步。

他想起姜瓷在別墅時，有買過幾隻小倉鼠。

他站在寵店門口，單手托腮，看著籠子里不停給他拜拜的白小貓。

「似乎很喜歡小……」

傅斯年的思緒飄向小時候，那段暗的日子裡，姜瓷是他唯一的亮。

他像只狗一樣被拴在那間暗又的房間里，垃圾堆，蒼蠅飛，甚至老鼠也猖狂地在他旁安家。

他只能跳到桌子上，抱著雙膝蜷一團瑟瑟發抖。

小姜瓷抱來了一隻貍花貓。

「小瘋子，別怕。」

傅斯年抬起頭，滿臉淚水。

「這是我從隔壁家借來的貓，它小貍花，它捉老鼠可厲害了！

我把它放進去幫你把老鼠全部都捉了，這樣你就不用害怕了。」

對於小姜瓷的話，他是不相信的。

因為那隻貓真的很小，看起來像是剛剛斷，所以傅斯年不相信，它能捉到老鼠。

「不相信？等下你就知道小貍花的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