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老宅。
凌知涵站在門口,著面前復古又雅緻的建築,心重重嘆了口氣。
要不是為了兒子的訂婚宴,大概再也不想回來。
回憶太多,在那人死後,帶來的傷害也就越大。
與紀文青梅竹馬,從小便極好,凌家也是大家族,所以到年紀了,兩人自然一拍即合,順理章結婚。
只是後來突生意外,躺在醫院裡的紀文再沒有搶救回來。
一度心如死灰,甚至想殉,都被家裡人救了回來,後來實在難以忍,一個人去了各個地方流浪,算是療傷,也算是躲避。
「呀,外面站著誰呢?」管家出來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頓了頓,他又猛地瞪大了眼,「您……您是大夫人?」
管家在紀家待了很多年,自然認識。
只是太久沒見,一時也震驚住了。
聽到靜,姜蔓蔓從屋裡走出來,看到凌知涵后,下意識皺眉,「你是誰?怎麼隨隨便便就進來了?」
這人長得太好看,一下子就給帶來了危機。
而且孤一人,還沒有通報,很難不讓人懷疑其目的。
管家想說什麼,被凌知涵一個凌厲的眼神制止住了。
勾一笑,好整以暇道,「難不你還想趕我走?」
姜蔓蔓冷哼,眼神裡帶了幾分輕蔑,「你擅闖私宅,我不能這麼做?要是沒什麼事的話,還請早點離開。」
一旁的管家臉上冷汗直冒。
這段時間紀老太太不適,所以把宅子里的大部分事都給了姜蔓蔓理。
理所應當的,就把自己當了這裡的主人。
但還沒和紀南城結婚呢,現在又得罪了大夫人。
凌知涵冷笑一聲,「如果我不走呢?」
「那你也太厚無恥了。」姜蔓蔓不屑,「而且這裡是紀家,不是你想闖就能闖的。」
「是嗎?」凌知涵明明站在門外,主人家的氣勢卻比更足,「我前來拜訪,卻見面就諷刺我,現在被堵在外面,還要被趕,原來這就是紀家的待客之道。」
「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代替紀家的臉面了嗎?」
「你!」姜蔓蔓臉青一陣白一陣的,氣到渾哆嗦著,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來反駁。
要怎麼解釋自己的份?
明明才是孩子的媽媽,紀南城要娶的人卻是姜書妍,如今的境對來說,十分尷尬。
姜蔓蔓咬牙切齒瞪著面前的人,「把趕走!」
半晌過去,都沒人彈。
凌知涵冷笑了起來,「還沒進門呢,就這麼囂張,還好當初南城沒有娶你,否則那還得了。」
說完,抬腳悠悠然的繼續往前走。
旁邊的老管家立馬帶路,「大夫人,我這去告訴老太太。」
聽罷,姜蔓蔓猶如被雷劈,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腦子裡嗡嗡直響。
大夫人?那就是紀南城的母親。
所以剛剛都做了什麼?
臉唰的一下變得蒼白,站在客廳門口手足無措。
凌知涵懶得搭理,在一樓逛了一圈后,慨萬分的坐了下來。
屋子裡的布置都沒變,讓懷念,也傷心。
「小涵!」
紀老太太被老管家攙扶著下樓,一看到便紅了眼,「你可算回來了!」
凌知涵和紀文青梅竹馬,深厚,老太太自然也將當了親生兒。
多年未見,兩人抱在一起,都差點哭出聲來。
「對不起,媽,讓你擔心了。」
「傻孩子,回來了就好。」
紀老太太輕輕拍了下的後背,眼神慈又心疼,「這次回來了,以後可就不許再走了,漂了這麼多年,也該讓家裡人省省心了。」
凌知涵點了下頭,算是答應了。
「蔓蔓,你怎麼站在那兒呢?趕過來坐。」老太太心好,朝姜蔓蔓招了招手。
凌知涵端起茶杯,似笑非笑往那邊瞅了一眼。
姜蔓蔓格外難堪,卻又不得不著頭皮走過去,斟酌半晌,咬牙關道,「大夫人,剛剛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會像孝敬一樣待您的。」
這話倒是說的有點漂亮,可惜凌知涵也是千金大小姐出,最看不上這種上不得檯面的。
如果不是紀南城的母親,只怕這人剛剛什麼虛偽的臉都要出來了。
凌知涵繼續喝茶,只笑著不吭聲。
姜蔓蔓死死掐著手心,剋制住了那想要撕破臉皮的衝。
只要到時候和紀南城結婚,就什麼仇都能報回去了!
「發什麼事了?」紀老太太狐疑的目在兩人上轉了一圈,又不滿道,「小涵,別欺負。」
凌知涵笑了,「媽,你是不是把寵得太過了?」
「那又如何?」紀老太太回道,「在我邊待了七年,是個知知底的好孩子。」
凌知涵眉頭一挑,「您確定?」
老太太皺眉,「你連我的眼都信不過?」
「不是不信,就怕您被人蒙蔽,」凌知涵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姜蔓蔓,「而且我更相信我兒子的眼。」
姜蔓蔓形一晃,幾乎要跌下沙發,心裡恨的要命。
又是一個阻攔好事的賤人!
紀老太太不高興了,「你這次回來,我是想讓你好好勸勸南城的,別讓他不管不顧的栽在那個惡毒人的手上。」
「惡毒?」凌知涵斂了笑意,把茶杯啪地一聲重重放在了茶幾上,「誰告訴您的?」
終於找著機會,姜蔓蔓趕出聲,添油加醋的把姜書妍當年帶走孩子,後來又戲耍紀南城的,和邵嘉鳴糾纏在一起的事一腦說了。
「你都聽到了?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南城?」紀老太太冷哼。
凌知涵皺眉,陷了沉思。
姜蔓蔓便以為搖了,趕在面前刷好,「可能姐姐之前在國外過得太苦了,所以才了歧途,想要攀權附貴,如果可以,我也想給介紹一門好婚事,而不是眼睜睜看著南城被騙。」
然而,凌知涵只冷笑了一聲,「不管怎麼樣,至我不會讓你進紀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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