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起,邢臣佑拿起來看了一眼,冷峻的臉上依舊沒什麼表,只是眸更深了幾分。
他沒接電話,一直等到霍桑第三次打過來時,才抬手點了接聽。
“邢臣佑,是不是你把我的份證藏起來了?!”
霍桑在電話里竭力保持著平靜,但手握了拳頭。
“是在我這里。”邢臣佑的聲音比還平靜。
霍桑咬了咬,“你現在還在醫院麼?”
“是。”
霍桑得到答案,不多說一個字,直接掛斷了電話,打了車回了醫院,直接在邢臣佑的病房里找到了他。
之前去他的病房時,因為安青摔倒的事,都沒來得及問他來做什麼,現在也不想問了。
“把份證還給我。”霍桑蒼白的臉上沒什麼表,氣的要命,真是一分鐘都不想看到邢臣佑。
“我在安城的工作還沒有結束,你是我的書,接下來你必須完你該做的工作。”邢臣佑掃了一眼的臉,冷道。
霍桑咬了咬,“邢臣佑,你折磨我很有趣是不是?你想要找個優秀的書,我相信有大把優秀的人會跑到你面前來遂自薦,不是非我不可吧?”
他就是故意折磨,就因為他認為是推了安青,就因為他認為是害得安青不能跳舞了。
連安青都說了不是做的,邢臣佑卻死咬著不放!
邢臣佑笑了,抬手住了霍桑的下,“我說是你就只能是你。”
霍桑甩頭,一把甩開了邢臣佑的手。
剛想說話,邢臣佑就說道,“霍桑,你無論做什麼事之前,應該想想小星星。”
霍桑聽到這一句,所有的作都頓住了,咬了咬,半個字沒有再多說,也沒有再追問份證的事,深呼吸一口氣,妥協了。
為了小星星,只能妥協。
邢臣佑見到低垂著頭,終于不再反抗,繃著的臉才稍微好了一些,他了眉,顯然很是疲憊。
走到床上躺下休息,邢臣佑閉目養神。
霍桑想走,他卻冷道,“霍桑,你想想清楚,確定要走麼?”
想到小星星,霍桑咬了咬,轉搬了一張椅子在邢臣佑床邊坐下。
邢臣佑的臉有些蒼白,看起來很是疲憊,他躺了有幾分鐘,霍桑都以為他已經睡著了,他卻忽然開口說話。
“霍桑,我對你不薄。”他冷著聲音。
霍桑的神經一下子都繃起來,他到底想說什麼?
“你的心是石頭做的麼?看到我發病是不是恨不得我快點死,所以直接跑了。”他又說道。
“這個問題你已經跟我說過了,大難臨頭各自飛,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我還要再說一遍麼?”霍桑小臉板著,回道。
是絕對不會讓邢臣佑知道昨天是在雨里面淋了快半個小時,腳都磨破劃傷了才找到方離的車救他去醫院的。
因為絕對不會讓他有機會來嘲諷自己的這份心,不會讓譏諷自己對他是不是了心。
沒有心,沒有!
就算是阿貓阿狗這樣,也一樣會去找人來救。
所以沒必要說出來。
但霍桑說出來那話后,能很明顯的到邢臣佑上燃起來的怒火。
“你是想看到我死,然后順理章去陸霖坤邊,是麼?”
霍桑覺得他的話很莫名其妙,“你和我的事就是你和我的事,你扯上陸霖坤干什麼?”
“怎麼,心疼了?”邢臣佑睜開眼,那雙幽邃的眸子盯著霍桑。
霍桑避開他的視線,“莫名其妙。”
邢臣佑卻一把抓住的手臂,“我告訴你,即使我不你,也絕對不會讓我兒子的母親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你趁早死了勾搭別人的心。”
霍桑對于這個男人的占有已經很清楚了,就像他說的那樣,就算他不,也絕對會做得出他說的那樣的事。
閉了閉眼,決定不管這個男人再說什麼,都深呼吸一口氣,不搭理他。
邢臣佑沒得到霍桑的回答,就這樣當著他的面閉上了眼睛閉上了,一副不管他怎麼說怎麼做都無于衷的樣子,他的臉發了青。
空氣里的氣氛一度凝結。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安靜的關系,等霍桑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邢臣佑已經睡了過去。
他的臉蒼白中帶了點青,眼窩有些凹陷發青,顯然很不好。
“你這樣的人,活該病死!”
霍桑看著他這個樣子,抿了抿,咬了咬牙齒,抬手想掙開他的手,卻沒想到他的手將的手腕抓的牢牢的,怎麼掰都掰不開他的手。
而又擔心真的太過用力的話,他會醒來,所以只好冷著臉看著他抓著自己的手不放。
邢臣佑太疲憊了,他直接睡了一個下午,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外面的天已是黃昏,晚霞的帶著暈。
睜開眼的第一眼,邢臣佑就看到趴在自己床沿口睡著了的霍桑,他愣了一下。
隨即,邢臣佑就看到了自己抓著手腕的手,瞬間清楚坐在這里是什麼原因了,他的臉迅速冷卻下來,并松開了霍桑的手,翻下床。
他沒有忘記昨晚上霍桑對自己做的事,就那樣丟下了他。
大難臨頭各自飛,呵,好一個大難臨頭各自飛。
霍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床上,房間里沒開燈,很暗,而這里明顯不是醫院,而是在酒店。
坐起來時,牽了一下被子,結果從旁邊傳來細弱的呢喃,“媽咪……”
霍桑的一僵,扭頭一看,一下就看到了睡在自己旁的小星星。
那長長的睫垂著,就像是一排小扇子,可極了。
霍桑郁的壞心在看到小星星后一掃而,此刻除了歡喜外就只有歡喜了。
“小星星!”
霍桑重新躺下來,輕輕喊了一聲小星星。
結果,眼前的小星星一下子消失了,霍桑了眼睛,這才發現剛才竟然是自己的幻覺。
一下拉了燈,看了一下時間,凌晨兩點。
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有這樣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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