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河幾乎都不帶考慮,直接答應了男子的要求,“我會再給你二十萬,照片立刻給我。”
“晚上的時候我會把照片放在翡翠公園右側大門的那個狗里,你自己取。”言罷,男子掛斷了電話。
江清河繃的心緒慢慢的松開了,得意的站起來,戴上墨鏡,角上揚,看來沒有必要惺惺作態的去探那個骯臟的人了。
另一間病房里,男子心神恍惚的放下了手機。
沈烽霖依舊是一言未發的站在窗前,迎著風,他聞到了空氣里有一淡淡的青草芬芳。
刀疤男小心翼翼道:“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照實說了,你放我一條生路可以嗎?”
沈烽霖關上了窗戶,朝著他攤開手。
刀疤男先是不懂他的意思,隨后反應過來,忙不迭的把手機遞過去,“這個人肯定會過去的,你放過我好不好?”
沈烽霖沒有理會他的哀求,拿過手機便頭也不回的出了病房。
刀疤男求饒著,“我們真的沒有那個孩子,你放過我們好不好?”
“嘭。”房門關上了。
沈烽霖將手機遞給門外守著的保鏢,“如果電話響了讓他接,至于怎麼說他自己清楚。”
“是,三爺。”
沈烽霖漠然的抬起頭,薄輕抿,不再說話,深邃的眼中,著沁人心脾的寒,漫長而幽靜的走廊上,忽如吹來一陣風,空氣驟然而降好幾度。
“噠噠噠。”一陣腳步聲雜又匆忙。
徐萌萌趕慢趕一路飛奔到醫院,嫌棄電梯太慢,一路心急火燎的爬上了八樓。
江清檸剛睡醒,手里的捧著的蘋果只啃了兩口,嘭的一聲,墻板一,嚇得手里的蘋果一抖,掉在了被子上。
徐萌萌傷心的跑了進來,鬼哭狼嚎著:“死丫頭,你差點嚇死我了。”
江清檸生怕一個大把話說了,眨著眼,暗示著回頭看看。
徐萌萌用力的拍了拍的肩膀,“這是傷到眼睛了嗎?你說說你怎麼那麼笨?我如果要找你,怎麼可能只發一條短信就不理你了?我有那麼高冷嗎?”
江清檸掩輕咳一聲,“我爸還在。”
徐萌萌這才注意到后正在工作的長輩,忙不迭的干凈眼淚,恢復了三分形象道:“叔叔好。”
“萌萌來了,也好,你多陪陪說話,我這邊很忙,要耽擱一點時間。”
“我留在這里就行了,您去忙您的。”徐萌萌笑逐開的將江父送離了病房。
前一刻還笑的花枝招展,等到房門一關,徐萌萌又一次哭天喊地的撲了過來,“我聽到你說的那些話,我心臟都快梗塞了。”
“也是我大意,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江清檸繼續啃著蘋果。
徐萌萌瞪著,“你還有心吃蘋果?”
“啊。”江清檸看著兩手空空,“你來看病人就不知道帶點東西?例如這大中午的,不是應該帶點食嗎?”
“我吃過了啊。”徐萌萌拿出手機打開外賣,“想吃什麼,我給你點。”
“隨便吧。我爸以為我傷了肋骨就需要食,這個蘋果都是我冒著再骨折的疼痛爬盡千山萬水才拿到的,能不香嗎?”江清檸用力的咬下一口。
徐萌萌任意的點了兩份外賣,心有余悸道:“有查到是誰做的嗎?”
江清檸嚼了嚼里的食,道:“我這陣子太高調了,不名門貴族都知道我和沈三爺走得近,如果我出了這種事,對不人都有利。”
“你這個答案太籠統了。”
江清檸了額,“我有想過會不會是江清河這敗家玩意兒。”
“怕是有賊心也沒賊膽吧。”徐萌萌嘲諷道,“不可能會是,這人向來都是敢說不敢做,自我瞎嘚瑟的范例。”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江清檸將果核扔進垃圾桶里,“你手機知道是被誰了嗎?”
“我昨天連考了四場,手機一直都放在儲柜里,查看監控時,并沒有可疑人。”徐萌萌神凝重,“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局啊。”
“不想了,我好。”江清檸神懨懨的靠著枕頭。
徐萌萌嘖嘖,“你就沒有一點危機?就憑你這四肢發達的飯桶智商,如果你活在電視劇里,怕是活不過兩集。”
“錯,像我這種白富,一定就是自帶主環人生開掛的主角。”
徐萌萌嫌棄道:“更像是一個傻白甜。”
“你又說錯了,我的定位一定是‘善良’的,還要有圣母環,對敵得之以曉之以理,絕對不能有心機。對男配要拒還迎,流不忍,見誰都星星眼。對敵人完全不能有報復心,哪怕傷我傷的無完,我也要用我的圣母心去凈化全世界。”
“啊,太偉大了,太崇高了,太無私了。”
“呸。”徐萌萌毫不客氣的滋了一臉口水,“但凡有一顆花生米,你也不至于醉這樣。”
江清檸裝著被吐了口水,又了臉,看著眼前的這個惡毒配,嘆一句,“果然啊,這個世界里,男人都我,人都恨我,這就是主角的煩惱啊。”
“酒醒了沒?”徐萌萌敲了敲的頭。
江清檸笑的前俯后仰,“還差一點,再讓我過過戲癮。”
病房,笑聲朗朗。
門外,沈烽霖本是準備敲門的手默默的放了下來,他安靜的站著,聽著里面久經不衰的笑聲,長長的吐出了一口郁結已久的濁氣。
“我好像聽見門外有聲音,是不是外賣送到了?”江清檸翹首以盼。
徐萌萌站起,“知道了,我去看看。”
病房門在話音落下的瞬間,被人從外打開了。
江清檸目灼灼的著那扇門,房門輕敞開,有微風應景般吹拂而來,空氣里氤氳著一淡淡的檀木香。
抬首,他垂眸,四目相接。
縱使我眼中走過了千山萬水,縱然我閱盡了人生百態,再見你一顰一笑時,仍舊讓我心頭小鹿怦怦直跳。
笑,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就算不說話,站在那里,都是妙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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