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辭墨正在前院,聽說江意惜出事,趕跑來院。
聞香閣的一間屋子關著,黃馨和孟霜、孟繡及幾個丫頭守在門外哭。
孟辭墨推門進去,江意惜躺在榻上,眼睛閉得死死的,臉和蒼白,如死了一般。鮮打了子,連腳和繡花鞋上都有斑斑跡。
李珍寶守在一旁哭,兩個醫在施救。
孟辭墨不敢相信,分手時還笑靨如花的妻子,現在怎麼變這個樣子了。
看到孟辭墨,李珍寶哭道,“孟大哥,對不起……”
孟辭墨沒理,紅著眼睛問醫,“惜惜怎麼樣?”
一個醫說,“江大小產造大出,還未止住,唉。”
他們一個施針,一個開了藥讓人去煎。
半個多時辰后,終于止住。
一個醫說,“江大雖然還未清醒,但止住了,已沒有生命危險。不過,以后子嗣艱難了。”
聽說江意惜沒有危險,孟辭墨總算放了心,抱起江意惜出門。
聞香閣外停著一輛寬大的馬車,孟辭墨抱著江意惜上車回府。
來了這麼多客人,百日宴還要繼續。孟家人都吃不下東西,陪江意惜回家。李珍寶不放心,跟著一起去了。
雍王和李凱把他們送出王府,連連陪著不是。
孟二老爺留下,他要等雍王府找施害人。
那個撞人的丫頭已經在眾人慌中逃跑,后發現投河自殺。不是真正的丫頭,而是雍王府戲班里的一個戲子小彩蝶。小彩蝶之前是文王府戲班的,唱老旦,因為李凱喜歡的唱腔,李紹便送給了李凱……
雍王府把戲班的人都拘起來審問,孟二老爺還暗示小彩蝶是否跟鄭何氏或何家有關系。
讓他注意何氏,是孟辭墨走之前悄悄待他的。他雖然不知為何把江氏被害跟何氏聯系起來,還是這樣說了。
雍王爺親自審問,查到半夜,有幾個戲子說小彩蝶一直在為舊主李紹抱屈,說李紹是被孟辭墨害死的……
一番審問下來,桉指向小彩蝶為舊主報仇,報復不了孟辭墨,就報復孟辭墨正懷孕的媳婦江氏。
聽了孟二老爺的話,雍王府又重點查了戲班包括王府下人同何氏的來往,一無所獲。
孟二老爺子時末回府,孟辭墨還在前院等他。
孟二老爺道,“……雖然那麼說,也沒完全定,會繼續調查。我覺得不像何氏所為,應該沒有那個本事做得如此干凈。”
是戲子所為,戲子作桉前就抱著必死的決心,作桉機直指為李紹報仇,目前沒查到其它線索……孟辭墨也覺得何氏不一定有這個能量。
次日,李凱和崔文君帶著厚禮來國公府賠禮道歉。
崔文君哭得厲害。這件事一出,不僅害了江意惜,害得雍王府和國公府生隙,也害了自家小閨。
才剛剛一百天的孩子,怎麼這麼倒霉。
孟辭墨徹夜未眠,一直守在江意惜邊。
聽說李凱夫婦來了,才來到廳屋。
李凱給孟辭墨長躬及地,慚愧道,“是我們管家不嚴,讓孟大委屈了。唉,也怪我大意,把那個害人弄進府。”
孟辭墨連座都沒讓,冷臉道,“不要說那個戲子是為舊主報仇,我不信。”
李凱道,“府里戲子都沒放出來,還在審問。已經派人去找前文王府戲班里的戲子,那些人流落在幾個地方,還是好找……”
孟辭墨道,“那就請回吧,找到人再來說。”
李凱紅了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李珍寶一直在浮生居東院,想去陪江意惜被丫頭勸住。孟辭墨守在那里,大半夜跑過去于禮不合。
天漸亮才睡著。聽到哥哥嫂子來了,趕走過來。
的眼睛通紅,慚愧道,“也怪我,若我不招呼姐姐,們的注意力不被我吸引,哪怕被丫頭撞了,也不會這麼嚴重。”
孟辭墨問道,“珍寶郡主一直站在窗前看惜惜?”
李珍寶說道,“沒有,之前我在北窗賞梅花。后來聽一個人說,看看,孟大來了。都說是大人兒,跟年輕有為的孟大人最是相配,還真是呢……我才走去北窗前……”
李珍寶瞪大眼睛道,“們是故意引我過去?真的把我當傻子了。”
孟辭墨和李凱都是一驚,相互對視一眼,有了猜測。
若江意惜在雍王府丟了命,雍王府可是把國公府得罪狠了。雍王府和國公府惡,也就是跟平王惡,這是誰最愿意看到的?
李凱又問,“小妹,說那話的是誰?”
李珍寶想了想,肯定道,“是郭敏,就是,郭氏的娘家侄。”
郭氏是現雍王妃,李珍寶不喜歡,背后都直呼為“郭氏”。
那句話或許是無心之語。但造了那個后果,還把桉巧妙地往那個方向引領,就不一定是無心語了。
郭氏跟李凱和李珍寶的關系一般,之前跟趙淑妃的關系很好,后來在雍王多次干涉下,郭氏才沒敢跟趙淑妃走得過近……
孟辭墨咬牙道,“你們可以往這方面查。也不要了鄭何氏那條線,與惜惜不睦。哼,找到人了,看我怎麼收拾他。”
李凱點點頭,對崔文君道,“你替父王和我向孟大道歉,再去給老太君磕頭賠罪。我先一步回府。”
他得趕回去跟父王商量。若真是郭氏做的,不能讓把痕跡全部抹凈,那就不好查了。
崔文君跟著李珍寶進了臥房。
劉氏坐在床頭,江意惜躺在床上,站在一邊的吳嬤嬤眼睛都哭腫了。
江意惜聽到外面的說話聲,雖然聽不清容,但聽出有李珍寶、李凱、崔文君的聲音。
不管他們找沒找到兇手,的孩子都沒了。那個陪伴近兩個月的孩子沒了。而且,遭了這個重創,哪怕有眼淚水,以后能否懷孩子都不一定。
愚和大師明明告戒過,大意了,不該出去的,是害了孩子。”
江意惜的眼淚又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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