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銘了後腦勺。

「先別說話，注意看。」月仙池點頭，雙手向兩旁展開。

掌心中凝聚兩顆灰霧之球，球中釋放出霧，向上瀰漫開來，裡面展影像。

那是一顆宏偉的太古神星，上面有諸多神祇，彷彿整個宇宙的最中心。

億萬世界都會向著那顆太古神星朝拜。

這個星球上面有一座至高之山，山的頂端擺放著一個團。

道尊的團！

他每隔三千年，變換出現一次，然後在普通上講道。

當是時，億萬大千，無盡方廣，各大世界的主宰者皆會來到山腳下，聆聽大道之妙……

十二萬九千六百年，過去了，傳統依舊。

這一習慣彷彿會永遠持續下去，而道尊的存在，那個不斷講道的影存在，哪怕他從來不曾真正在眾人面前展真。

眾生眾靈也滿懷謙卑，他們虛心進步，各自的世界發展各種文明，整個宇宙都呈現蓬向上的趨勢。

又十二萬九千六百年過去，依舊如此。

這時，眾生眾靈的境界已然極高，他們有的認為自己可以比肩道尊，便開始了歪心思……

這一次，道尊展威能，僅僅一手指，那些所謂的至強者，主宰者，他們聯合起來也無法抵抗一指碾下。

敗！慘敗！！！

自此之後，不知過去了多個十二萬九千六百年，宇宙始終安定。

差距實在太大，各族生靈瘋狂研究，著魔探尋，他們想要找到道尊如此強大的奧。

有的前往太古神星，開始攀登那座無法攀登的至高之山。

有的開始瘋魔，走了暗面的深淵之中，在宇宙的暗角落躲躲藏藏，滋生邪惡……

最終，生活在太古神星上的神祇被宇宙中的惡念影響，太古神星產生了戰爭，浩大的戰爭從太古神星開始，波及整個宇宙。

大戰不知年月，經歷了無盡的黑暗，而道尊始終保持著3000年講道一次的習慣。

只是，這一次，他沒有再出手。

始終沒有被出手！！！

「道尊老了，或許已經死去……」

宇宙中多了一種聲音，自那無盡虛空的邊緣向宇宙中心的太古神星散播。

說的多，慢慢就變了現實，眾生眾靈的念頭反向污染了他們的神祇。

那些神祇或者陷瘋狂，或者墮黑暗，或者以殉道……

太古神星灑滿了鮮，然而，道尊依舊無於衷，這使得邪惡的力量再次蔓延到至高之山。

不，這一次不僅僅是邪惡……

還有更多更多的力量，無論善惡正邪，無論是非好壞，他們只是想要看看道尊是否還盤坐在那至高之山頂端的團上。

等了3000年，道尊講道開始，但這一次沒有任何生靈聽道尊講道。

他們瘋了！

追尋力量，他們想要獲得道尊那樣強大的力量，用盡一切方法，顛覆一切認知，他們也要獲得！

既然，至高之山無法攀登，那就挖……

歷經百萬年，至高之山已經不復其名，眾生眾靈得到了他們想要的答案。

道尊……原來早在不知道多年前就已經離開。

他們看到的講道影，只不過是道尊留下的一傀偶。

這時，眾生分裂了兩派。

一派認為是他們的，導致道尊的離去，放棄了他們這些無藥可救的癡愚者。

一派認為道尊愚弄了他們，本就不該理會什麼道尊，應該以力量為尊，不讓自己被束縛在道尊的修行框架。

前一派自稱罪者，后一派則狂妄稱尊，被罪者們稱呼為狂禍。

隨後，罪者與狂禍展開廝殺，一千年的時間過去，太古神星中的神祇全部死，化作宇宙中的億萬大道。

而這場戰鬥，最終以罪者獲勝宣告終結。

他們驅趕了所有的狂禍，獲得了宇宙中心的太古神星。

不過，這一次，他們不再求力量，而是匍匐在不足十丈的至高之山山腳，匍匐在太古神星那浸鮮的大地，祈求道尊能夠聆聽到他們的聲音。

最終，道尊團綻放明，道尊留下的傀偶化作一道枷鎖，徹底封印了太古神星。

而罪者中誕生了守道罪者一職，誓死守衛著太古神星的，靜靜等待道尊歸來。

一年，十年，百年，千年，萬年，十萬年，百萬年，千萬年……

不知過去了多久，道尊始終沒有歸來。

影像到此，徹底結束。

林銘彷彿到了一次洗禮，莫名震撼。

這與他了解的那位老鄉本不相關。

過往幾次接道尊老鄉的時候，更多的覺是接到人的一面，甚至覺對方就是個鄰家大男孩，可以拉來家裡一起打電的那種。

而這些影響中看到的道尊，那是位於眾生眾靈心中的道尊，充滿了神，充滿了至高無上的威嚴。

這時，月仙池說：「不論你想到什麼，想要說什麼，都不要說。尤其不要說與道尊有關的一切，那些事必須藏在你的心底。」

聽這意思，好像是知道自己知道什麼……林銘眨了眨眼，默然點頭。

「你要記住，與道尊有關的一切就是這個世界最至高無上的奧，你不可以對任何人說。任何想要刺探那些的人都可能是被至惡暗面腐蝕了，不論他們表面看起來有多麼正常，都絕對不可以信任……」

「就如，你的父親林遠瑜一樣。他其實本不是壞人，但我的離去，或許給了他太多的力，當時我已經察覺了他的變化，但卻同樣被不可言說的存在注視，只能選擇離開。」

「唯有如此，才能保證你的存活。」

月仙池的形變得略微明，咧一笑，「看來我的時間剩餘不多。」

林銘已經徹底接自己不是兩世為人，而是帶著前世記憶轉世的事實。

這時，他對於月仙池，對於一些過往記憶中重要的人有了深切的實際。

林銘追問一聲：「你還活著嗎？」

「或許。」月仙池咧輕笑，「我只是一縷殘魂，並不知道太多。」

林銘站起來，認真道：「我會很快變強的，馬上就能去找你，可有方法讓我找到你？」

「不要找我，那些不可言說的存在都是太古留存的邪惡，他們的強大遠遠超過你的想象，現在的你遠遠不能引起他們的注意。」

言語落地，月仙池的影朦朧淡去，灰霧搭就的世界崩塌四散。

林銘回到書房，悵然若失呆立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