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沖淡淡一笑。
「崔皓你也太多心了,當今皇后是我的親姑姑,跟皇上兩個人的非常好。」
「退一步講,就算最後我們失敗了,難道皇後會看著不管嗎?」
長孫皇后是他的親姑姑,又跟李世民深厚,說的話,李世民還是聽得進去的。
要是他真出了事,長孫皇后肯定會幫他向李世民求,這也是他的底牌。
至於崔皓,要是事順利則罷,要是不順利他打算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他上去。
崔皓仔細想了一想,覺得長孫沖說的很有道理。
長孫皇后既然能保長孫沖一命,就肯定能保他一命。
他想來想去,覺得這個險值得冒。
「好,我們就合作一把,你有什麼計劃嗎?」
看崔皓同意了,長孫沖的眼中閃過一道冷笑。
「我的第一步就是派人在長安發布謠言,就說銀行是白用來斂錢的手段,本就沒有他說的那麼好。」
「第二部就是他的銀行開張之後,我們去存一筆錢,拿到憑條之後,我們請人製作出一張大面值的假憑條。」
「要是用假憑條能取出錢,我們就依樣畫葫蘆,繼續這麼玩。」
「要是不能取出錢,我們就說是白耍賴,錢存進去了,就取不出來,到時候我看誰還敢存錢到銀行去。」
越說到最後長孫沖就越得意,彷彿他已經看到了白被關進天牢的樣子。
崔皓琢磨了一下,長孫沖的這兩個主意簡單風險也小,但功率卻是很高。
這年頭流言蜚語比刀子還可怕,刀子見,流言蜚語是殺人不見。
只要銀行能存錢卻不能取錢的流言蜚語傳了出去,白就是不死也得一層皮。
……
盧壽回到家后,直接就進了書房。
他把事又想了一遍,他自認對李世民還是了解的。
銀行對大唐的作用那麼大,李世民肯定會去做的,而且一定要做功。
雖然李世民有至高無上的全力,卻是沒錢,而銀行一旦辦功了,他的錢就嘩嘩的來了。
到時候天下就沒有人敢忤逆他李世民,他們世家的境也不妙了。
繼續跟李世民扛下去,形勢會很不妙;不扛的話,難免會遭其它世家的排,日子也不會好過。
盧壽一時有些為難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穿白,臉蛋緻,材凹凸有致,尤其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像是能攝人心魄的子端著一杯茶水走了進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盧壽的兒盧琴。
「爹,你一回來就進了書房,是不是有什麼麻煩事?」
盧壽一有事,就喜歡鑽書房,這是盧壽的一個習慣。
盧壽看到盧琴進來了,臉上浮上了一抹笑意。
盧琴雖然年紀輕輕,不過卻是很有頭腦,就是他有時候都自愧不如,他一直引以為傲。
盧壽接過盧琴遞過來的茶杯,隨即淡了一口氣。
「琴兒,恐怕這次我們盧家要進退兩難了。」
盧琴一看盧壽這幅神,就知道事不小。
「爹,到底是什麼事,你不妨說出來聽聽,也許我還能幫你參謀參謀,」
盧壽馬上就把詳跟盧琴說了一遍。
盧琴聽后醞釀了一下,說道:
「爹,你的顧慮是有必要的,朝廷弄出來的這個銀行簡直就是神來之筆,一下子就把全天下的財富弄進了朝廷的口袋。」
「就算天下人不都把錢存銀行,但是十之六七還是有的。」
「尤其是那些生意人,把錢存銀行,對他們來說既降低了做生意的本,還很方便。」
「天下所有生意人的財富加起來,可不是我們這些世家能比得了的。」
「我們世家一直跟當今聖上不對付,真要到了那時,我們世家的境就微妙了。」
盧壽又嘆了一口氣。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跟皇上之間的隔閡太深了,恐怕就算我們願意臣服,他都不一定會接。」
「要是不臣服,等朝廷的含辦起來了,我們也是螳臂當車,死路一條。」
一想到盧家的百年基業可能就要喪失在自己的手中,盧壽心裡很不是滋味。
盧琴也知道事態急,腦子快速運轉一番,馬上說道:
「既然臣服不行,不臣服也不行,我們不妨從皇上邊的人手,只要跟皇上邊的人打好了關係,說不定到時候皇上會給我們一條活路。」
盧壽頓時眼前一亮。
「琴兒你這主意說不定管用,你覺得我們該選那一個人結好妙呢?」
他最想結的是長孫無忌,長孫無忌是朝中大臣,他的妹妹又是當今的皇后,所以長孫無忌在李世民面前肯定分量十足。
不過他還是想聽聽盧琴的意見。
盧琴又想了一下,隨即說道:
「爹,我認為我們可以結一下白。」
盧琴哪怕說要結程咬金、房玄齡他們都行,但盧壽萬萬沒想到他會說結白。
白雖然有駙馬爺的頭銜,不過他跟長樂還沒有親,最後能不能真正當上駙馬還是個未知數呢。
尤其說到底白只是一個廚子,白家也不是顯赫人家,他不明白為什麼要結白。
「琴兒,說說你的理由。」
他知道盧琴肯定不會無的放矢的。
盧琴直接說道:
「其一、長樂是皇上的最寵的公主,而白又是長樂的駙馬,白的爹白康寧還是皇上最喜的廚子,所以白在皇上心中肯定有些分量,關鍵時候能幫我們說得上話。」
「其二,白的家世並不顯赫,我們跟他結,就算我們不佔據主導地位,也不會太被。」
「其三、白能在短時間把一個小酒樓經營全長安最好的酒樓,說明這個人有才,有才的人才能得到皇上的重,這次皇上把籌辦銀行的事給他負責就是證明。」
「其四、我聽說此人雖然年紀輕輕,不過卻一點都沒有恃才傲,反而是個坦之人,跟這樣的人結我們不用擔心被算計。」
「其五、白年紀輕輕就深得李世明重用,將來一定前途無量,我們搶在別世家前面跟他結,以後必定好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