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蕭承招了招手,“過來坐。”
蕭承走了過去,坐在的旁。
“我閨是個可憐的丫頭,原本這些事再三警告不讓。但我跟老頭子也老了,是該找個人好好心疼了。”
杜鵑搖了搖頭,作為孟靜薇的母親,哪怕是養母,卻也是將孟靜薇一點點養人的。
對的,遠超過一切。
心知不能因為給老頭子治病就讓孟靜薇失去一個好男人,哪怕事會敗,可能會被黎家人趕出醫院,也要說。
“你看,照片上這丫頭多漂亮多可。”
杜絕指著照片上的人,角出慈祥笑容,“是我閨,靜薇。”
“小薇薇?這……這不是黎富安的兒,黎允兒嗎?”
在上流圈子,沒有幾個人會不知道‘才貌雙全’的第一人,黎允兒。
“是啊,一個模子里刻出來。其實靜薇并不是我親閨,而早些年撿回來的孩子。的生父生母,就是黎富安和趙若蘭,而跟黎允兒就是孿生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
消息來的過于突然,蕭承心底是難以言喻的震驚。
照片上的孩皮白皙,笑容清純可,如沐春風。
可跟皮黝黑,眉又又濃,臉上滿是雀斑的孟靜薇相差甚遠。他甚至難以想象那個扮丑的人居然生的這麼漂亮。
“漂亮吧?我閨很漂亮的。”
杜鵑忍不住夸贊自家閨,卻又沉著臉,一雙渾濁眼眸里漾著心疼,“可幾個月前我跟他爸出了車禍住院,沒錢治病,差點就被趕出來時,親生父母出現,說要可以幫我們免費治病。”
“這樣?那看來黎家人還是不錯的。”
畢竟黎家人致力于慈善事業是瀾城人盡皆知的事。
“什麼不錯?他是可以給我們免費治病,但前提是讓我閨給他白病的小兒子捐獻骨髓,并絕對不能出那張跟黎允兒一模一樣的臉!不然,我閨怎麼能扮的那麼丑,丑的我都怕找不到對象。”
言罷,手握著蕭承的手,和藹可親的說道:“蕭承啊,阿姨知道你是個不錯的孩子。之所以把這些告訴你,是想讓你知道,我家閨并不丑,你可千萬不能嫌棄,要對好。”
蕭承面疑,沉浸在剛才超大的信息量中,久久無法平復心。
丑到沒朋友的孟靜薇居然跟黎允兒長的一模一樣?
而,居然是黎富安的親生兒。
同在瀾城,他們黎家人不僅沒有讓孟靜薇回到黎家,反而只是著提供了骨髓給白病兒子治病!
他甚至都在懷疑,孟靜薇養父養母的車禍是不是有貓膩。
要不然怎麼一切會趕得那麼巧合。
“這事兒黎家人再三警告不讓說,如果被人知道,就不會再給我家老頭子治病。可我們老啰,不能因為給我們治病而耽誤了靜薇的未來,我們做不到那麼自私。”
這就是杜鵑為什麼執意想離開醫院的原因。
想離開醫院,不再治病,然后就可以讓靜薇離開瀾城,做自己,不用再整天扮丑。
“這樣說,黎家人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蕭承很是憤怒,深深替孟靜薇抱不平。
“蕭承啊。”
杜鵑看向蕭承,語氣沉重,“看的出來,你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何況你對黎家人了解的那麼徹,想來,也是有一定的家庭背景的。”
杜鵑十分了解孟靜薇,那個丫頭嚴實,絕對不會主跟蕭承談論黎家的事。
但蕭承不僅知道黎允兒的名字,還知道黎富安的名字,可想而知,他能認識黎家人,背景一定不會很差。
接著說道:“我跟老頭子沒本事,拖累著靜薇委屈。但我更怕哪天我跟老頭子不在了,靜薇沒人心疼,還會被黎家人欺負。”
未來的事不知道會怎麼樣,但杜絕卻知道黎家人不是好東西。
“阿姨,你為什麼這麼信任我?”
蕭承一邊問著,一邊從杜鵑手里拿起那張全家福,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孟靜薇,心底仍是震驚與詫異。
“我雖然人老眼花,但心跟明鏡兒似的。”
杜鵑又嘆了一聲,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孟田華,“雖是我們收養的孩子,但為人善良正直,有孝心還很勤勞,跟了我們吃了不苦頭。也是個可憐的丫頭。”
“阿姨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蕭承把照片還給杜鵑,“把照片收好,別再讓其他人發現了。”
“誒,好嘞好嘞。”
接過照片,走到床頭上,將照片塞進包包里,一邊說道:“我啊,好久沒見到我閨原來的樣子了,就是想得慌,所以時不時會拿出來看看。”
字里行間,蕭承都能到杜鵑對孟靜薇的。
他復雜的心逐漸平靜,但每每一想到孟靜薇,卻又難以平靜。
驀然,他腦海里突然萌生出一種想法,那就是:他想給孟田華和杜鵑接到其他醫院治療,所有手費他來承擔。
他蕭家,不差錢。
“阿姨,如果治療費我來出,小薇薇還用扮丑嗎?”
“怎麼地,你嫌棄現在丑?”
“阿姨說什麼呢,之前我都沒覺得丑,現在又怎麼會嫌棄。我只是覺得一個孩子,不容易的。”
蕭承從不認為自己是懂的憐香惜玉的人,只是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孟靜薇遭遇可憐,跟他‘同是天涯淪落人’而已。
“算了算了。”
杜鵑揮了揮手,“我閨那子要強,不會答應的。何況,老頭子他就這樣了,治不治的,有啥呢。我老早就想出院,只是那丫頭不肯。“
兩人在病房里聊了一會兒,杜鵑便去把病房門打開了。
又半個小時過后,孟靜薇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老媽,不好意思,我睡過頭……誒?蕭承,你什麼時候來的?”
那會兒跟蕭承打電話,他只說一句‘知道了’,還以為他晚點過來呢。
得知孟靜薇世,蕭承再見時,心底五味雜陳,卻只是一笑置之,“我剛來,對吧阿姨?“
“啊,是啊,是啊。”
杜鵑十分配合,又問蕭承,“你是不是還沒吃早飯呢?靜薇,趕帶著蕭承去吃點飯。”
安霏抬頭,那雙愛笑的眼,已經很少笑了,此時充斥著淚水。她手拿水果刀,而刀尖卻對著自己的臉,刀沒入肉中血流不止。曾經絕色的容顏,一瞬間,支離破碎。這樣,你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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