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屆對聯大賽新鮮出爐了。
對聯,源自于桃符。
為了大賽能夠更加順利的進行,李易歡特意在大唐日報刊登了一篇文章,并且詳細介紹了對聯的各種形式,以及對聯的基本規則。
讀書人整日知乎則也,自然一看就懂,更容易融會貫通。
別的不會,就會擺弄文字。
也沒什麼,唯手爾。
對于皇帝陛下親手若書的“對王之王”,不讀書人還是眼饞。
獲得了陛下的手書,那不就名揚大唐。
讀書人想要朝為,不僅僅是科考一途,畢竟還有被舉薦的機會。
想要獲得舉薦的機會,就必須把讀書人的名聲經營起來。
這……也是一條捷徑。
某些讀書人,心高氣傲,自然不屑為之。
然而……
李易歡竟然在文章里說,比賽所用的對聯,皆出自于他一人。
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挑釁!
是侮辱!
他以一己之力挑戰了整個天下的讀書人,并且侮辱了讀書人的才學。
就不能忍!
“這不就是桃符嗎?”
“豈有此理!”
“實在囂張!”
“瞧不上我等讀書人?”
“給他點看看。”
“還萬年縣侯……我呸!某要教他重新做人!”
“好他知道什麼學問!”
“某要去!”
“同去!”
“同去也!”
一時間,李易歡于風口浪尖之上。
讀書人恨不能撕吃了他。
不就是寫了幾首詩詞,真以為天下無敵了。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為了讀書人的名聲,這個大唐第一屆對聯大賽勢必要參加,將這個謫仙人的對聯一一破除,滅滅他的威風和傲氣,最好能夠讓他聲名掃地。
……
甘殿。
李二好生失。
讀書人?
就這!
果然,一腔熱,撥一下就熱沸騰了,輕而易舉的就被別人耍的團團轉,做了別人的墊腳石和棋子。
可是,因為讀書人對于李易歡聲討的太過于厲害,李二陛下這個老父親心里放心不下。
若兒子沒有回天之力,以后這爛掉的名聲,再也無可挽回了。
畢竟,讀書人那可是掌握天下漁的存在,豈是這麼好得罪的?
小兔崽子!
真不會是上當了吧?
自污!
這是在自污啊!
不行,朕絕不能如你所愿。
“來人,梁國公和蔡國公來。”
傾。
房玄齡和杜如晦來了。
李二當先道:“朕有一個好主意!”
房玄齡:……
杜如晦:……
就莫名的心涼。
李二繼續道:“朕這個兒子想要自污,朕豈能如他所愿?”
房玄齡和杜如晦心里更加篤定。
陛下這是要坑人啊!
果然。
只聽。
李二笑呵呵的道:“一群讀書人參加什麼對聯大賽,未免太沒有排面了,你們二人就以個人名義湊個熱鬧吧。”
房玄齡:……
杜如晦:……
房玄齡弱弱的道:“陛下,能不去嗎?”
李二板著臉道:“不能。”
杜如晦為難的道:“陛下,那能打個商量嗎?”
李二冷哼道:“并不能。”
房玄齡和杜如晦:……
淦!
你是皇帝,你說了算!
兩人出了甘殿,多年的搭檔心有靈犀的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老杜,我有一個主意。”
“老房,我也有一個主意。”
“你先說。”
“陛下又沒說要表份?”
“我也是這麼想的。”
“哈哈哈……”
“就如此吧……”
就在此時。
岑文本迎面走來,與房玄齡和杜如晦打了一個招呼,就走進了甘殿。
剎那間。
房玄齡和杜如晦再次對視一眼。
這個岑文本……不是也要被坑吧?
……
三日后。
桃花源。
張燈結彩。
外面,讀書人熙熙攘攘。
對于比賽的規則,早就在大唐日報上刊登,此次比賽五萬“過五關斬六將”。
總共十一道關卡。
從桃花源的正門開始,想要進去就必須對出來對聯。
這就是資格選拔環節。
讀書人心里不忿。
資格選拔環節?
就一個桃符……現在對聯比賽而已,讀書人隨便拉出來一個就是,哪里存在所謂資格問題。
面前。
清一的竹牌,上面書寫著上聯。
不過,有人卻開始質疑。
“既然是比賽,就要有人做評判,不然,什麼下聯是否對仗工整,如何評判?”
“就是,評判在哪?”
“某早就說過,這對聯比賽,就是胡鬧。”
“然也!”
就在此時,七個人款款而來。
分別為:博陵崔氏崔竣、清河崔氏崔元、滎鄭氏鄭重、趙郡李氏李江、太原王氏王乘風、隴西李氏李林,還有范盧氏盧知遠。
這七個人,這半年多以來,一直在辛苦的為了李易歡的基建大業奉獻青春,還有熱……呸!青春是奉獻了,熱就扯犢子了。
他們就不是自愿的。
簽了賣契,還能如何呢?
說好的軌道通完以后,就將賣契撕毀,還他們自由。
李易歡誰啊?
坑人,就怕坑的不太夠。
結果,其中一段軌道通質量稍微差一些。
李易歡則說,他們七人人稱基建七子,當然要有福同有難同當。
所以,七個人暫時得不到自由。
為此,王乘風差點被揍的親爹娘都認不出來了。
李易歡和晉王氏較勁。
王乘風為晉王氏的弟子,哪怕是庶出,也想自以為是的助晉王氏一臂之力。
起碼,給李易歡添堵。
結果,就把六個小伙伴一起坑了。
隴西李氏的李林和范盧氏的盧知遠無所謂什麼自由。
李林奉命留在李易歡邊,為何,他自己也不太知曉。
盧知遠則也是奉命留下,并且甚至范盧氏看似站在了朝廷一面,實則是為了奇貨可居。
盧承慶為了盧知遠表現的更加引得李易歡的矚目,把這個想法告知了盧知遠。
所以,除了他們兩個為了各自的任務,并不排斥什麼自由的問題,其他幾個人就截然不同了。
崔竣、崔元、鄭重,還有李江,當場就把王乘風打的……簡直足以用面目全非來形容。
王乘風相當的凄慘。
畢竟,當初挑戰李易歡,就是之前晉王氏在長安的主事人——王煜出的主意。
把幾個人坑慘了。
新仇舊恨,豈能手乎?
幸好,李易歡又重新許諾于七人,同樣突厥的軌道通,同樣付于七個人負責。
并且,完工以后,驗收合格,就會放他們自由。
另外,朝廷會因為軌道通的功勞,論功行賞。
并且,讓國子監保留七人的監生資格。
如此,崔竣等人才有了人生希。
尤其是論功行賞,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
崔竣為首,仰首的道:“我等就是評判,若是你們能夠過五關斬六將,到了最后三關,自然另有他人評判爾等是否過關。”
哪只。
對面的讀書人當場就炸裂了。
大家都是同齡人,誰比誰高貴,誰比誰才學深厚,你哪來的臉做評判呢?
“你是什麼人?”
“做我等的評判?”
“笑話!”
“莫不是戲耍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