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本名拓跋野塤,屬于拓跋家嫡系中最不待見的那一支。
他這一次出來臥底就是因為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所以主申請。
大概代了一遍后,他心放松,甚至還想吃燒。
陳無盡也不拒絕,反正儲袋中有的是。
拿出十只燒,擺在李青山面前,陳無盡笑瞇瞇道:
“我想知道是什麼,能夠讓你不惜離開悉的宗門,專門跑出來臥底。”
李青山把一只燒連骨頭嚼碎吞咽,然后擺了擺手。
“嗨,別提了,您無盡公子乃是獨子,那是萬人之上,本就無法會我們這種大家族子弟的痛苦。”
“我們拓跋家族僅僅嫡系子弟就不于1000人,不好聽點,宗的人太多了,人本就沒有分量,就算是拓跋家的弟子也沒有分量,除非你有天分。”
“不巧,我今年都18了,還沒有達到結丹境,基本就被判定了沒有潛力。”
陳無盡挑了挑眉,認真看向李青山的濃眉大眼,其中出來的氣息完全就是快要30歲的人。
“你這面相夠老的,才18歲,這就有點。”
無盡公子的關注點很奇怪……愣了片刻,李青山火急火燎嚼碎整只燒。
“你吃這麼快干啥?趕著投
胎?”陳無盡心中升起疑問,隨口問出來。
“可不就是趕著投胎!”
李青山抓起第三只燒繼續啃噬,口齒略顯含糊道:
“您都知道我是拓跋家弟子了,我又不想去挖山,當苦力一輩子,那就只好請您等我吃完十只燒,然后給來一刀痛快的。”
此人并非真的不怕死,他這句話是故意試探。
陳無盡眼底流過一縷慧黠,“你慢慢吃,吃完我再送你上路,對了,順便把你聽到的說出來。”
“啊!您,您還真的要手?”李青山滿不在乎地姿態瞬間凝固,臉上的輕松然無存。
“這是你本人要求的,所以我就勉為其難地全你咯。”
陳無盡似笑非笑,凝視李青山,若有若無的力凝聚實質,一點一點把李青山的偽裝卸掉。
不怕死的滾刀變貪生怕死的紈绔,異常真實!
李青山哭喪著臉,把左手剛剛塞進里的半只燒急忙取出來。
“不是吧,無盡公子,你別搞我啊,我好歹也是聽過您的威名,知道您不是胡殺生之輩。”
“怎麼,就不允許我突發奇想。”陳無盡調侃一聲,“而且我看你并不太怕死,反而是怕被我送去挖山吧。”
幾個玩笑下來,李青山莫名其妙覺陳無盡還蠻投緣的
,這時候也就不按剛才的客套說法。
他把自己聽到的事詳細代了一遍。
反正,也沒有別個要求,就是希陳無盡能把他放了,然后對外說是拓跋家的某某值得尊敬,寧死不從,所以只好干掉。
聽過李青山的話語后,陳無盡反應過來,“你在害怕什麼,為什麼想要假死?”
“我,我,我……”李青山連續張又閉,始終沒有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