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悲天憫人的哭嗆聲音響了起來。
一名蓬頭垢面的年飛了過來,落到了龍華長老的尸首之前。
秦炎他們倒是認得出來這名年是何許人也,正是龍泗院的龍嘯天,號稱龍泗院千年來第一天才的龍嘯天。
本是個野心之人,本想要拿下沅海境記名弟子選拔的第一,本是帶著一子經傲氣和自負。
可是最終,卻是慘敗于秦炎他們幾人之手,恥的連前三都沒有能夠進。
龍嘯天,的確是為了此次沅海境記名弟子選拔最大的笑話。
這些天,也的確是被無數人討論著。
說他可惜的有,但更多的還是帶著嘲諷之意。
“父親,父親——”
看到父親已經被斬兩節的尸首,龍嘯天仰天長嘯了起來。
哭喊聲中,帶著極度悲憤的怒火。
長嘯幾聲之后,龍嘯天飛臨到了空之中,怒目森森,無比幽寒的怒視著秦炎。
“秦炎——”
“我與你勢不兩立,我與你不死不休,我與你不共戴天!”
“你殺我父親,你也必須得死,必須得死!”
此時的龍嘯天,變得無比的瘋狂。
他本就對秦炎恨之骨。
是秦炎毀了他一切,毀了他的大好前程,讓他心態崩潰,懷疑人生。
讓他心中生魔,無法再靜下心來修練。
龍嘯天當然知道,父親如此做,完全是因為他。
這是父親對自己的。
父親為了自己,竟把自己的命都搭上去了,為人子,他龍嘯天豈能不替父親報仇?
所以,此時的龍嘯天變得無比的瘋狂,要殺了秦炎而后快。
可是龍嘯天也深知,他的實力遠不是秦炎的對手。
他可是對秦炎出手的話,那必敗無疑。
不對,應該是必死無疑才對。
他倒不是怕死,但如果死解決不了問題的話,那白白送死也是傻子的行為。
龍嘯天雙眸通紅,冷眸幽森到了極點的死死盯著秦炎,道:“秦炎,我龍泗院和神劍宗都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的。”
“今天,你必須要債償,拿命來抵。”
“我龍泗院的強者,正在趕過來,很快便可以殺到你紫鎮,很快便可以將你擊殺,讓你替我父親償命。”
面對龍嘯天的話,秦炎卻是毫不在意的撇了下,道:“不管是你們龍泗院還是他神劍宗,想要替這二位報仇,那有什麼手段盡管使出來便是。”
“我秦炎既然敢做,那就一定敢當。”
“既然敢殺了這二位,那就不怕你們龍泗院和神劍宗的報復。”
“有這個實力能耐殺了我秦炎,我秦炎絕對不會怨任何人,只恨自己實力不濟,命該如此。”
說完之后,秦炎便沒有再理會龍嘯天,而是落回到了秦族之中。
但龍嘯天的話,也再次惹得眾人一片擔心不已。
看來況,有些不妙。
這件事,恐怕不能夠就此罷手結束。
也是啊,現在可是有兩尊龍境五重存在的長老死在了秦炎的手上,那意義就完全的不同了。
長老,那代表的可是一個勢力的高層人呢,絕對算的上是一個勢力的中流砥柱。
長老被殺,那對一個勢力而言,那是極大的辱。
所以——
龍泗院和神劍宗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也是能夠理解的。
現在已經沒有什麼道理不道理可講了,講的就是實力拳頭罷了。
這件事,龍泗院和神劍宗斷不可能會忍氣吞聲下去的。
否則的話,這兩個大宗門勢力的面往哪里擱呢?
沅海境不問滄洲之事,所以滄洲實際意義上的主宰勢力,就是三院五宗。
六氏那是弱了一個層次的,也要臣服于三院五宗之下。
三院五宗的長老,豈是能夠任由他人斬殺的?
如此之事,斷不可能。
想到這,眾人也不由的又是擔心了起來。
秦炎再強再妖孽再逆天,也斷不可能有這個實力能耐可以對抗的了龍泗院和神劍宗這兩大勢力吧?
若是這兩大勢力一手的話,那最后的后果會是怎樣呢?
不知道,實在是不敢去想像呢。
這件事現在,恐怕已經是沒有辦法輕易結束,那最后要怎樣來解決呢?
總得有一方低頭妥協,才能夠結束吧?
那誰會是低頭的那一方呢?
龍泗院和神劍宗這兩個主宰級的大勢力,他們有可能會低頭嗎?
聽起來,好像似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向來只有他人向三院五宗低頭,沒有三院五宗向他人低頭的先例吧?
除非說沅海境要出來力保他秦炎,否則的話試問這天底下,還有誰能夠讓龍泗院和神劍宗低頭呢?
可問題是——
沅海境真的會出來替秦炎出頭嗎?
剛才在秦炎那麼危險的時候,沅海境的人都沒有出現呢。
如此看來的話,估計沅海境是不會手此事吧?
不過倒也未必,畢竟秦炎怎麼說也是沅海境的弟子,而且還是破了幾項歷史記錄的曠古絕世妖孽弟子。
甚至大概率是可以為沅海境正式弟子的天才年。
如此的天才年,沅海境就算出手力保,也是正常之事吧?
不過想歸想,最后會怎樣,也是不得而知的事。
大家都希沅海境能夠手此事,來保下秦炎。
但也僅僅只能是心里希罷了。
誰也不知道沅海境到底會不會這樣做。
沒有人能夠確定的事。
但——
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龍泗院和神劍宗肯定是不會罷手的。
所以啊,不人還是替秦炎揪著心。
等著吧,龍泗院和神劍宗的人,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
秦族落回到秦族之中,雖說剛才大難不死逃過了一劫,但是接下來的麻煩只怕是會更大。
這一波未平,馬上一波又得起。
如此況,也著實是讓秦族眾人也很是苦無奈,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發生這樣的事,也的確是沒有辦法的事。
剛才那兩尊龍境五重找上門來,就是沖著要殺秦炎而來摟。
秦炎想要活命,那也只能是殺了對方。
可是殺了對方之后,又會惹出更大的麻煩。
所以——
能怎麼辦呢?
唯有一塊嘆惜輕了。
只怪秦族太弱太弱了。
“秦炎哥哥,要不我找我爺爺過來幫忙吧?”柯艾萌對秦炎道了一句。
柯艾萌的爺爺可是滄洲學院的院長,是滄洲之地最強者之一。
讓柯院長出面的話,那可就代表著滄洲學院要局參合此事。
可是——
滄洲學院又有什麼理由借口來參合此事呢?
秦炎可即不是柯院長什麼人,也不是滄洲學院的弟子。
出師無名,那也是不妥,那只會引來滄洲學院和龍泗院還有神劍宗之間的矛盾。
如此事,自是不妥,萬萬不可。
秦炎馬上搖頭拒絕,對柯艾萌道:“這事你就不用參合了,我會解決的,不用擔心什麼。”
“可是——”
柯艾萌還想說什麼,但卻是被秦炎打斷了話:“好了萌萌,這事你和石三海棠都不用參合,不是你們能夠參合的了的。”
“沒事的,我自有應對之法。”
“龍泗院和神劍宗想要欺我我殺我,也沒有那麼容易的事,倒是不用如此擔心。”
這——
不擔心?
怎麼能讓人不擔心呢?
柯艾萌和石三海棠兩人都不由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眼。
秦炎真有辦法應對龍泗院和神劍宗的報復?
想想都覺得不可能吧?
秦族眾人,此時也是一臉擔心和疑不解的樣子看著秦炎。
他——
真有辦法?
對此,好像眾人都難以置信。
實在是想像不到,遠超出了大家的常理認知。
紫鎮這邊,一片寂滅。
大家的心,都懸的很高。
另一邊。
虛空一。
兩道強大的影臨那里,芒可蓋這片天地蒼穹。
立虛空之上,上散發出來的芒,甚至比炎還要炙熱幾分。
一名青袍老者洪聲道:“神劍宗主,此事你當真要就此忍不?你當真不與我一起出手,去殺了他秦炎小兒?”
“此子若是不殺,那將來必定會為禍害。”
“若是給他長的機會,待到他日他真的長了起來,那恐怕我們都將永無寧日。”
“甚至,也未必沒有可能會覆滅于他秦炎之手。”
“你今天倘若忍下去,那他日恐怕后悔可就來不及了。”
“趁此子羽翼未,此時我們出手,將其扼殺在搖籃之中,方才是上上之策。”
“未雨綢繆的道理,你不會不懂。”
白長袍老者神劍宗主表幽森無比,冷冷的看著青袍老者,沉聲無比的道:“龍院長,你說的我何嘗不懂?何嘗沒有細細想過?”
“倘若章奉和龍華二人不出手的話,那我們兩宗與他秦炎之間最多也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不會好,也倒不會惡,也倒是無妨。”
“章奉和龍華二人已經死了,現在我們若是要出手的話,那勢必會把我們兩大宗門都完全的拖進去。”
“介時候,況會變怎樣,你龍院長可有細經的想過?”
“出弓沒有回頭箭,一旦我們這樣做了,那可就沒有回頭路,可就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你真敢確定,沅海境不會手此事嗎?”
青袍老者搖了搖頭道:“以我對沅海境的了解來說,一名記名弟子他們不會太多手什麼的。”
“再者來說,這件事不管怎麼說,理都在我們這一邊。”
“不用管這個理到底是怎麼來的,但有些事實就是事實。”
“你神劍宗的弟子死在他秦炎手上是事實,現在我們兩大宗門的長老被他秦炎所殺,也是事實。”
“有如此事實在這里,那我們對他秦炎出手,也是合合理之事。”
“沅海境向來尊重事實,講道理。我們有理,那就不必擔以才能。”
“縱然沅海境真的派人前來,我們也可與他講一番理。”
“但我們因為顧慮沅海境還放任他秦炎的話,以此子的心,恐怕待他日他長起來的話,也斷然不可能會放過我們的。”
“與其養虎為患,倒不如早點斬草除。”
神劍宗主目幽深的看了看青袍老者,思忖一番之后,還是道:“若是我們二位直接出手,那怕是有些不妥。”
“不若,我們派人手吧。”
“也免得被天下人恥笑,我們二人親自出手對付一個玄境四重的年。”
青袍老者點了點頭,道:“不用你說,此事我自早就想到。”
兩人,終于談妥。
一場狂風暴雨。
將要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