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民私立學院當中的外來者已經被學院當中的厲鬼清理乾淨，他們對馬滿江恨之骨，所有跟馬滿江有關的東西都已經被清理掉。

韓非也很理解他們，不過他們這麼做之後，益民私立學院當中能夠發的任務瞬間了大半。

花費一個晚上的時間，韓非帶著李災和螢龍將益民私立學院翻了個底朝天，所有角落都沒有放過，直到再也無法發任何任務之後，韓非才退出了遊戲。

“益民私立學院到這裡就算徹底打通，接下來我的重點就要放在畜牲巷上了。”

取下游戲頭盔，韓非了個懶腰，他看著滿牆的害者照片，並沒有害怕和到任何不適應。他心無愧於任何人，就算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他也不擔心自己會被鬼怪纏上。

“畜牲巷距離幸福小區比較遠，想要安全過去並不容易，這個藏職業看來也不是那麼好獲得的。不過我看網上的介紹，像這種只有跑到固定場所才能進行轉職的藏職業，都屬於極度稀罕見的職業，這種職業要比其他職業多出一些天賦和專屬能力。”

付出和回報是正比的，至在公平上，《完人生》做的還算到位。

打了一晚上游戲，韓非疲力盡，渾痠痛，他空看了下個人賬戶，《雙生花》網絡點播分賬的錢還沒有打到卡上，靠見義勇爲的賞金仍不足以購買遊戲倉。

“再等等吧，遊戲倉到位後，我就能長時間打遊戲了。”

放好遊戲頭盔，韓非上牀補覺，只睡了三個多小時，他就又被手機鈴聲吵醒。

看了來電顯示後，韓非也不好意思拒接。

“肖助理，你找我有事嗎？我應該是明天才會進組拍攝吧？”打來電話的人做肖慧，是張導的助理之一。

“今天所有演員都到新滬了，張導希大家能在拍攝場地聚一下，互相認識認識，畢竟以後我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呆在一起。”

對於其他演員來說，這是個拓展人脈，開闊眼界的好機會，但韓非只是覺得麻煩。

“幾點鐘？位置在哪裡？我到時候打車過去。”

“打車？韓老師？你都已經躋最潛力青年演員榜單了，不會連個經紀人都沒有吧？”肖慧作爲張導的助理，平日打道的都是三線以上的演員，像韓非這種的很。

“我嫌麻煩。”韓非問清楚地址後就掛斷了電話，不過他沒有立刻出發。

肖助理提供的地址在新滬北郊和老城區界，非常偏僻，正常來說，張導應該不會讓演員去那裡聚會。

保險起見，韓非把自己準備去北郊的信息跟厲雪說了一下。

……

一輛輛車停靠在已經被廢棄多年的富貴聯廠旁邊，周圍人來人往，到都是戴著帽子的劇組工作人員和負責場景搭建的工人。

機械的轟鳴聲，指揮和喊聲，新滬北郊很久都沒有這麼熱鬧過了。

“張導，時代不同了，我們完全可以把這些放一個虛擬造景當中，用科技虛構出任何想要的場景。”一個長相白白淨淨的中年人捂住口鼻，他似乎害怕自己吸施工起的煙塵。

“電影本就是用來記錄真實的，你們虛構出一個場景，然後用虛假去拍攝虛假，這樣的電影缺一種質。”張導戴著安全帽親自指揮，他想要把這裡還原十年前的樣子。

“我是說不過你，小，你來勸勸張導。”長相白淨的中年人取下了墨鏡，出了自己帥氣的臉，他朝旁邊一個穿著時尚的年輕人說道。

“我覺得張導說的對。”年輕人毫不猶豫的和張導站在了同一條戰線當中。

“估計張導就算說月亮是方的，他也不會反駁。”一個材高挑的人戴著口罩站在張導另一邊，穿著平底鞋，但個子依舊比張導和中年人高出一些。

一位位演員聚集在了張導邊，他們之中有名已久的，有收割流量的，也有拿過大獎的，這就是頂級老牌導演的號召力。

快到中午的時候，韓非來到新滬北郊，此時富貴聯廠和旁邊的聯廠家屬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張導爲了拍攝自己的新劇，用大量人力力重新改造了這兩棟建築。

看著現場的大堆機械和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韓非真有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覺，他算是長見識了。

跟張導比起來，之前雙生花的拍攝只是小場面而已，雙方的資金投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默默站在人羣當中，沒有人搭理韓非，韓非也正好不喜歡說話。

他掃了幾眼記住所有演員長相之後，便開始閉目養神，腦海裡思考著遊戲攻略。

又過了十幾分鍾，一輛房車駛現場。

車門打開，一位六十多歲，滿頭銀髮的老人從車走出。

看到老人過來，原本在說話的幾個演員全都迎了過去。

“李老，你來了。”

“師傅好！”

“老爺子看著覺又年輕了。”

下車的老人是國家一級演員，獲獎無數的老戲骨——李懷名。

看見李老過來，張導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將衆人請聯廠家屬院當中。

“我們的新電影《懸疑小說家》就在這裡拍攝，這棟家屬樓我已經安排工作人員檢查過，也跟僅剩的一些住戶通好了。我將還原一切，把曾經被掩蓋的真相，完完整整的呈現出來。”

張導給演員們介紹拍攝場地，帶領衆人蔘觀。

《懸疑小說家》這部電影是據真人真事改編而，那位筆名爲蜘蛛的作家就是在這棟樓殺死了其他八個自己，完了不可思議的救贖。

整部影片的大部分劇都是在這棟樓發生的，和其他嬉笑談的演員不同，韓非瞇起眼睛，記住了這棟樓的每一細節。

深層世界和現實存在著特殊的聯繫，韓非接下來要去的畜牲巷，正好就是那位懸疑小說家第一本書的名字，他覺得自己應該能從現實當中找到某些蛛馬跡。

此時韓非的心態和其他演員完全不同，大家只是爲了拍戲，韓非則是藉著拍戲的機會，蒐集證據，增加自己活命的概率。

雙方的目標完全不同，這也決定了雙方的認真程度本不是一個層面上的。

悉完所有拍攝場地後，張導請大家到工作人員搭建的休息棚裡吃飯，下午則是開機儀式。

像他們這種院線電影似乎很注重這些，大家一起剪綵，拍照合影，全部弄完後已經是下午三點。

張導給所有演員分發了各自的劇本，晚上他希大家可以先在家屬樓磨合一下。

如果是其他導演提出這樣的要求，這些演員估計不會答應，但張導說的話，他們不敢不聽。

大部分演員都回到了自己的房車上悉劇本，比起略有些髒的家屬院，還是他們的放車要舒服一些。

至於韓非則沒有那麼多的事，他拿著劇本直接進了聯廠家屬樓。

著生鏽的鐵欄桿，目掃過斑駁的牆皮和堆滿雜的樓道，韓非真有種回到了幸福小區的覺。

他拿著劇本一步步走到了樓頂，看向四周。

懸疑小說家蜘蛛居住在聯廠旁邊的家屬樓，這地方位置很偏僻，自從聯廠倒閉之後，越來越多的住戶搬走，旁邊的馬路上經常大半天都看不見一輛車經過。

“隨著科技發展，生產效率低下的老工廠被大面積關停，社會上百分之三十的工作崗位被機械取代，很多人的生活都因此被改變。”

韓非默默的注視著遠的聯廠，他的劇本當中有一句臺詞，這應該是蜘蛛小說裡的原話——人們日復一日的屠宰牲畜，慢慢的忘記了自己也不過是它們口中的食。

臺詞裡的它們指代很多東西，比如這座飛速發展的城市，又或者這個不知道是好、還是壞的時代。

“樓頂的視野確實不錯，蜘蛛會不會也曾在這裡看過風景？”

別人是演戲，韓非是想要活命，他拿著劇本，徹底把自己代了蜘蛛這個角當中。

《懸疑小說家》中飾演蜘蛛的韓非只是配角，現實當中，蜘蛛在自己的人生裡也只是一個暗淡的配角。

他從小到大都活在人格分裂的影當中，就算是死後，他的故事也沒有幾個人知道，更沒有多人喜歡。

“畜牲巷，屠夫之家，我現在越來越好奇蜘蛛腦海裡的那個世界了。”韓非站在樓頂將所有臺詞背下，然後他獨自一人朝四樓走去。

蜘蛛生前就住在四層401房間，在他死後，四樓所有住戶全都搬走了。

那些租戶搬走的原因沒人知道，不過他們的房門上都張著殘破的符紙，纏繞著一些已經褪的紅繩，蜘蛛的鄰居們好像都在防範某個不祥的東西。

“鄰居們覺得不祥的東西會不會就是蜘蛛？”

空的四樓看著還有些嚇人，韓非沒有猶豫，直接抓住了401房間的門。

“鎖住了？”

韓非稍微有些詫異，之前張導帶著演員們過來看的時候，明明沒有上鎖，怎麼現在門被鎖住了？

“是工作人員乾的？”

韓非正在思考，樓上約傳來了很輕微的呼吸聲，他扭頭看去。

在五樓和四樓拐角的位置有一個老人，他一句話都不說，就那樣安靜的站在樓道里，看著韓非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