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秦斯板著臉,“我就事論事,什麼訂婚,那就是定下來了。”
秦思沅嚼著芒果干,嘻嘻哈哈地壞笑著:“哎呀,妹妹悔婚了,哥哥的春天不就來了嗎,啦啦啦。”
秦斯一腳給踹了過去。
正在玩樂高的小朋友順問了句:“誰的春天來了呀?”
“當然是你苦多年、癡心不改的大哥哥啦。”
“秦思沅!”秦斯真的生氣了,“再說一句試試。”
秦思沅撇撇,不敢再說。
蘇渺幫秦姝拼著樂高,漫不經心道:“一開始我答應求婚的時候,哥哥也不看好,現在分了,哥哥還是不看好,不知道哥哥是什麼意思。”
“聽說你悔婚是因為路興北?”
蘇渺回頭了他:“你聽誰說的!怎麼可能。”
“你前未婚夫說,說你跟路興北好了。”
“沒有!都說清楚了,是誤會。”
“他說你想找個路興北那樣的,不要事業,只全心全意守著你。”
“他還在你面前說我什麼壞話了?”
秦斯漫不經心道:“說你背信棄義、忘恩負義、見異思遷、喜新厭舊、朝秦暮楚、過河拆橋、喪心病狂…”
“停停停,這他說的?”
“原話。”
“難為你能一字不落地記下來。”
“因為他失了找我喝酒,喝醉了,躺在我床上,很傷心地罵了一整夜,最后還他媽哭了。”
“……”
秦思沅“咯吱”一口嚼碎芒果干,睜大眼睛:“遲鷹哭了?為了人?怎麼可能!”
秦斯努努眼,掃了蘇渺一眼:“他為那個人哭得還?”
蘇渺只當秦斯在說,漫不經心喃了聲:“夸張。”
秦斯避開了這個話題,認真地問:“到底為什麼分?”
蘇渺將一塊樂高遞給秦姝,嘆了口氣:“就是我之前說的原因,差距太大了。”
“不是這個原因,你倆的差距不是一天兩天了。”
秦斯看得很清楚,“高中你倆好了這麼久,他一走五年,你信誓旦旦說什麼樣子都記不清了,結果他回來陪你玩個游樂場,就速和好了,就這樣…你現在提差距,實在難以讓人信服。”
“……”
蘇渺想了想,又說道,“因為宋言歡,我吃醋了。”
秦思沅:“放屁,宋言歡這茬早過了,他都跟你求婚了,還怕什麼宋言歡,這理由不立。”
“……”
蘇渺癱在了沙發上,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秦斯看出了蘇渺這段時間的擺爛,拍了拍的的腦袋:“高中那會兒鉚足勁兒跟我競爭班長的蘇渺同學,哪兒去了。”
“那個蘇渺早就死了,跟媽媽一起死了。”
秦姝敏地了過來。
蘇渺自悔失言,換了個說法:“因為他爺爺不會同意我們,這會影響他的事業,他努力了這麼久,我想看他站在頂峰的樣子,不想拖累他。”
“這個理由,勉強說得過去。”
秦斯不再懷疑了。
過了會兒,蘇渺穿著白子的腳踢了踢他:“他最近一直在c城嗎?”
“不是分了嗎,還問什麼。”
“隨便問問。”蘇渺擔心徐堯會找到遲鷹。
“工作日他會去京城,畢竟他爺爺讓他管了北鯤集團的核心研發中心,也是真的忙。”
蘇渺敏銳地抓到了關鍵詞:“工作日?”
“周末,回臨江天璽。”
“回來做什麼?不嫌折騰啊。”
“因為那是他的家。”
這句話,忽然發了蘇渺的一段遙遠的回憶。
多年前的那場籃球賽,被林茜熙們霸凌之后,那是遲鷹第一次帶回臨江天璽,并告訴——
“記住回家的路。”
那個家里,有保護的人。
離開南岸區的別墅之后,蘇渺心恢復了不。
的小姝,還有雙胞胎兄妹,這些年一直像家人一樣陪伴著,為了心里很溫暖的存在。
他們治愈了心里很多傷痛。
回想剛校時的矛盾與對立,不由得慨這世間的緣分真的好奇妙。
有些人看似勢不兩立、劍拔弩張,最終卻了朋友和家人。
而有些人,一開始就約定了要做彼此的影子、形影不離,最終卻咫尺隔天涯,可而不可即。
蘇渺剛走到九十三級階梯樓下,居然看到遲鷹坐在階梯邊,挑眉睨著。
他把自己收拾得很規整,西服勾勒著他拔勻沉的型,格外神,五仍舊英俊如初,漂亮的眼眸雅又輕佻。
“等你很久了。”
蘇渺聽秦斯說這家伙最近頹得很,不過見他這樣子,似特意打扮過,連胡茬都剃得干干凈凈了。
他什麼邋遢的樣子沒見過,這會兒連高定西服都穿了,如此面正式,簡直像來跟談分手后的財產分割一般。
不管他要怎麼對付,蘇渺都不怕。
定了定心緒,徑直朝著階梯上方走去。
然而,遲鷹卻從背后拎了一枝淡紫的珂賽特玫瑰,遞到邊,讓不小心吻到了花瓣——
“老子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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