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用的問題,應該是欣自理,簡然既然接著欣母親的資助,就不可能出得起這筆錢。
“欣現在的況怎麼樣了?”
簡然示意了一下寢室樓的方向,“在宿舍睡覺,這兩天,白天一直睡覺,都不醒,一到晚上就開始活。”
“走,去看看。”
我和簡然朝著生寢室樓走去,剛到樓下就遇到了元佳伊,元佳伊正打算去圖書館,見到我,很興地走上前來,送上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這姑娘,似乎每次看到我都這麼熱。
“你是為了欣的事而來吧?”元佳伊小聲問。
我點了下頭,沖我嘿嘿一笑,轉過頭去有些得意地對簡然說:“你看,我就說欣的事找紀笙,一定會幫忙。”
簡然角撇了撇,轉移話題道:“你不是要去圖書館?你趕去,我們這有事呢。”
“是要帶欣去那個靈異怪談社嗎?”
“對。”
“我要一起去,我一直想見見那個社長。”
“你跟著幹嘛去……”
“我怎麼就不能去了?要不是我,你怎麼可能知道靈異怪談社的存在。”
元佳伊的話噎得簡然止了聲。
我們三人一起上樓,徑直來到了寢室門前。
走廊上很冷清,沒什麼人。
還沒有推開眼前的這道門,我已覺到了一氣充斥在四周。
看樣子欣中邪一事,不假。
“怎麼不進去?”簡然詫異地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沒什麼。”然後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
簡然和元佳伊跟在我後,剛進門,元佳伊就嘀咕了句:“你們宿舍怎麼這麼冷,森森的。”
簡然接茬兒道:“這幾天一直這樣,我覺和欣中邪有關。”
“還真中邪了?”元佳伊一臉不信。
幾步走到欣的床前。
欣正窩在被子裡睡覺,把被子裹得嚴嚴實實,外面只看得到一縷頭發。
元佳伊不假思索,一把掀開欣上的被子,不料,欣並未睡著,是醒著的狀態,突然的強,使得瑟了一下,下意識地將臉埋進了臂彎裡。
“欣,我們都來看你了,紀笙也來了。”元佳伊貓著腰,湊在欣耳邊說。
欣沒吭聲,依舊窩在床上。
見狀,簡然上前,強行將欣拽了起來。
“我們現在要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欣眼眸微瞪,“是去見長生嗎?”
從口中聽到‘長生’兩個字,我頓時開始不爽。
簡然無奈地看了我一眼,扯謊道:“對,是帶你去見季學長。”
似乎不這麼說,就無法讓欣提起一興趣似的。
不過,的話確實讓欣變得激不已。
欣的臉上出笑容,接著就自己下了床,跑進衛生間去洗漱。
在衛生間待了很長時間,我等得有些不耐煩,就走過去,敲了敲衛生間的門。
“欣,你好了嗎?”
無人回應。
“欣?”
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我一把將衛生間的門拉開,卻發現欣站在鏡子面前,正用一把木梳十分細心地梳理著長發。
的頭發長到腰際,又黑又亮,又順又。
此時,背對著我,但我能從鏡子裡看到的臉。
的角上揚,笑容有些邪佞。
通過鏡子與對視,我的耳邊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嗎?”
“是不是很嫉妒的?”
“那就殺了。”
……
說話聲來自同一個人,但不是蔣欣,而是一個陌生的聲。
那個聲音,冰冷邪惡,在我耳邊不停地重複,甚至試圖控制我的大腦。
我用力晃了晃腦袋,那個聲音才消失。
定了定神,再看向鏡子裡的欣時,的臉不見了,鏡子裡照出的是的後腦勺。
我心頭一驚。
欣明明還是背對著我的……
就在我被這一幕驚住之時,欣緩緩放下了手裡的木梳,然後將腦後的頭發一分為二,我看到,的後腦勺上長著一張臉,那是一張模糊,十分猙獰的臉。
鏡子裡照出的,也是那張猙獰的鬼臉。
我用力咽了咽嗓子,下意識地舉起手臂,亮出手鏈上的聚魂十字架,一道微閃過,那張鬼臉才消失不見,鏡子裡的影像也恢複了正常。
“你怎麼了?”元佳伊湊過來,歪著腦袋看著我,眼神怪怪的,“這是什麼?”抓起我的手,打量著我腕上帶著的十字架手鏈,喃喃地說:“你信基督?”
“不。”
“那你帶個十字架。”
“朋友送的。”
“什麼朋友?男朋友?”
“不是。”
元佳伊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笑嘻嘻地對我說:“還記得我之前上去的參賽作品嗎?”
“記得。”
“你猜比賽結果如何?”
我搖了搖頭。
很興地說:“我果然得了第一名,我就知道我會得第一。”
“那恭喜你了。”
“當初金承浩還跟我打賭,我就知道他會輸,他倒是願賭服輸,不過我到現在還沒想好,要他為我做什麼。”
我苦笑了下,剛要催促欣作快點,元佳伊就問我:“你說,讓金承浩給我買一學期的早飯怎麼樣?”
“可以,好。”
“那就這麼決定了。”
“你高興就好。”
“欣,你已經很了,不要再梳頭了。”這時,簡然的聲音自後傳來。
在看著衛生間裡的欣。
而欣,不知何時又拿起了木梳,對著鏡子細心梳理起自己的頭發,鏡子裡的角帶著一抹詭譎的笑。
這樣的蔣欣,看得人頭皮陣陣發麻。
簡然終於不了,上前奪過了手裡的木梳,生生地將從衛生間裡拽了出來。
對此,欣不怒反笑,“要去見長生,我當然要好好打扮一下。”
“你夠了,不用再打扮了。”
簡然奉承的話,讓欣臉上的笑意越發濃了。
我們四人同行出了學校,在校門口上了一輛出租車,欣堅持要坐副駕,我和簡然以及元佳伊則坐在了後座。
被簡然和元佳伊在中間,車窗又閉著,我略悶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