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名字,孟佳的母親從小就他‘孩子’,一直到他長大人,他已經習慣這個不算名字的名字。
孩子的父母不知道他還活著,而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直到孟佳被檢查出患上了急白病,孟佳必須接骨髓移植才有可能活下去,醫院找到了匹配的骨髓,可以馬上做手,可孟佳的母親卻拿不出昂貴的手費。
在犯了難的時候,想起了孩子的父母,曾在電視上見過孩子的父親,知道對方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為了救自己的兒,找上孩子的父親,威脅對方給一百萬,否則就將他殺害自己孩子的事公布出來。
孩子的母親並不知道自己當初生下的孩子還活著,因為孩子的父親欺騙了,一直以為孩子夭折了。
而偶然得知這一切的孩子深打擊,他瞞著孟佳的母親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兩人卻因為他的樣貌嚇壞了,他發現自己還有個弟弟,弟弟和他不一樣,弟弟很健康。
一家三口並沒有選擇接他,母親和弟弟害怕他,不敢靠近他,父親則無地把他轟出了家門。
之後幾次登門,父母連見都不願意見他,他到悲痛絕。
眼看著孟佳的病一天一天惡化,孟佳的母親索要的一百萬還沒有一點影子的時候,他再一次鼓起勇氣去找父母。
可父母在忙著舉辦新服裝的發布會,本無暇顧及他。
活走秀當天,他就在現場,看著那些穿紅長的模特走在T臺上,以及作為服裝總設計師的母親上臺致詞,被聚燈,以及臺下無數觀眾的目聚焦之時,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以及孟佳的命,本不及父母的事業重要。
他們寧願花重金在一場新裝發布會上,寧願把昂貴的服裝免費贈送給走秀的模特,卻不願意救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
他開始心生怨恨……
“既然你怨恨的人是父母,為什麼要殺害那些無辜的模特?”負責審問的蘇格,很嚴肅地問他。
他冷冷一笑:“們的確很無辜。”
“那你為什麼……”
“們無辜,難道孟佳就不是無辜的?難道我就不是無辜的?”
“你為什麼要殺害那些模特?”蘇格加重語氣,怒視著面前的殺人兇手。
“我就是要殺們,我要殺掉所有穿著他們設計的服的人,不管是誰。”
“你是想毀掉親生父母的事業?”
“我要毀掉他們的人生,等他們的人生跌至穀底的時候,我再殺了他們,讓他們給孟佳陪葬。”
孩子的這句話,讓我覺骨悚然。
他把自己對父母的怨恨,發泄在太多人上了,那些遇害的模特很無辜,們有什麼錯?們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被殺。
我有些心疼地看向楚何、江小溏和鐘小,三人早已是氣憤填膺,淚流滿面。
就在這時,一個警察帶進來一男一兩個中年人,人紅著眼眶,盯著審訊室裡的孩子看了一會兒,忍不住撲到男人懷裡痛哭起來。
我想,他們應該就是孩子的親生父母。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們造的。
……
等待孩子的,是法律的制裁,孩子的父親也因十幾年前殺人未遂,到了應有的審判,而孩子的母親,後半生都將活在悔恨和愧疚中。
孟佳因為孩子被抓而緒激住進了醫院,孩子的母親依然沒有選擇救救孟佳,長生實在看不過去,便替孟佳出了手費以及住院期間的所有費用。
長生的這一善意舉,讓我忽然對他刮目相看。
走出醫院的住院部時,我忍不住挽住他的手臂。
他用怪怪的眼神看著我,嘀咕道:“今天怎麼這麼熱?”
我沖他嘿嘿一笑:“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更喜歡你了。”
“更喜歡是多喜歡?”
“就是……好喜歡,特別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那你親我一個。”他把臉湊過來。
我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他馬上把另外一側臉頰也湊過來,“這邊也要。”
“不要得寸進尺。”
“我不管,我就要親親。”
這還是那個高冷傲的長生麼?怎麼在我面前分分鐘變小綿羊……
我無奈扶額,“真拿你沒辦法。”
就在我準備吻上去的時候,醫院的停車場傳來了‘砰’地一聲巨響。
我和長生幾乎是同一時間尋聲去,令我震驚的是,一個孩子坐在十月的車頂上。
不知那孩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把車頂砸了一個深深的坑,但卻毫發未損地坐在車頂上,一臉茫然地環顧四周。
只見十月從駕駛座探出頭,歪著腦袋瞪著車頂上的孩吼道:“你神經病啊!”
“我的落地方式,好像出了點問題。”
“你賠我車。”
“我沒錢。”
“你看你把我車弄什麼樣了。”
十月憤憤不平地下了車,怒不可遏地指著車頂上的孩,一定要孩賠償他。
長生似乎認識孩,他沖我淡淡一笑:“看樣子,十月的克星來了。”
“克星?”
“沒錯。”
“他們認識?”
“當然。”
“那孩是誰?”
“安琪。”
長生沒有急著說其他的,而是繼續將臉頰湊過來,說:“這邊還沒親。”
“……”
吻過他之後,他心滿意足地拉著我走到停車場。
十月還在怪安琪毀了他的車。
“我真的沒錢。”安琪撅著小,十分委屈。
淚眼汪汪的,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所有人都在盯著坐在車頂上的安琪。
十月不耐煩地沖安琪吼了一嗓子,“你先下來。”
安琪馬上向十月出手,委屈地說:“你抱我。”
“抱你個大頭鬼啊,自己滾下來。”
“我不,我就要抱抱。”
“滾——下——來——”
十月一聲暴吼。
安琪瞬間不鬧了,低著小腦袋,自己乖乖從車上跳下來。
在十月面前站定,小聲嘟囔道:“我不是故意弄壞你的車,我只是落地方式出了點問題,不小心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