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煩了,我可以自己回去。”我繞開史森,史森卻追上來。
他歪著腦袋看著我,若有所思地說:“你臉確實有點不好。”
說話間,他手了一下我的額頭,驚道:“大師,你好像有點發燒啊。”
“我知道。”
自己的,自然是自己最清楚。
“那你趕上車,我帶你去看病。”
“真的不用麻煩。”
“大師,你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別扭,莫非我還能把你吃了不?”史森語氣略顯焦急。
“真的不用麻煩,我打車。”
“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的事誰來解決?”史森氣呼呼地抓住我的手臂,強行將我拽上了車。
幫我系好了安全帶,他說:“你放心,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一路上,他將車子開得飛快,帶我去到附近的一家醫院,恰好這醫院是老爸做手的那一家。
我們剛進了門診,遠遠地,我就看到一抹悉的影。
是長生。
他手裡拿著一袋藥,似乎是剛拿了藥,準備離開。
他很快也注意到了我,見他腳步停住,整個人愣在了那裡,我忙要上前,他卻突然邁開步子,直直地朝我這邊走來。
在我面前站定,他的目冷冷地看向我旁的史森:“你是誰?”
“我是……你誰啊?”
史森反問。
“我是男朋友兼未來老公。”
史森:……
長生一把將我拉到後,“你誰?”他問史森。
史森面尷尬之,“我是委托人。”
“史森?”
“你知道我?”
“你們怎麼在一起?”長生的語氣醋意滿滿。
史森苦笑了下,連忙解釋說:“在發燒,我只是送來醫院,話說,你這男朋友怎麼當的,自己朋友生病都不知道。”
長生怔了怔,大手立刻朝我額頭上來,“不舒服怎麼不告訴我?”
“……”
我倒是想告訴他,可今天起床之後,他並不在家,知道他陪老爸來醫院複查,我不想打擾他,況且今天學校有課,我就先去上課了,一開始,只是有點不舒服,我沒料到自己會突然發燒。
“沒你事了。”長生冷冷地對史森說完,拉著我火速去找醫生。
溫計顯示,我已經燒到了三十九度二。
“都燒這樣了,都不知道給我打電話,你是不是傻?”長生又氣又惱。
雖然上一直責備我,他還是讓醫生開了間病房,讓我在病房裡面舒舒服服地打吊瓶。
我迷迷糊糊地睡過去,醒來時,天已黑了,長生卻仍守在床邊。
手上的輸針不知何時拔了,雖然還是有些有氣無力的,但燒已經退了。
“好點沒?”
“嗯。”
“下次不舒服,記得告訴我,別一個人逞強,聽到沒?”
我點頭如搗蒜:“聽到了。”
找醫生開了些藥,回去的路上,我才從長生口中得知,他陪老爸複查完以後,就送老爸回了家,本想去學校接我下課,可記起老爸的藥忘了拿,他準備先拿藥,再去接我,不料在醫院他遇上了我和史森。
“你看到我和史森的時候,是不是吃醋啦?”
長生冷哼一聲,下仰得老高,“我吃醋?開什麼國際玩笑。”
“那你幹嘛氣呼呼的,還對史森態度那麼差。”
“除了邊幾個悉的人之外,你見我對誰態度好過?”
“……”
這話倒是不假,不過,想起他盯著史森時充滿敵意的眼神,我還是覺得當時的他,整個人都泡進了醋壇子裡。
“那個史先生,自己開公司,公司的經營非常不錯,年輕有為不說,人長得帥,還有錢……”我故意這樣說,不過沒等我昧著良心把史森誇出花來,長生就打斷我,語氣帶著一威脅的意味,說道:“除了我,不準喜歡別的男人。”
“我沒說喜歡他。”
“除了我,不準誇別的男人。”
“我只是隨口說說……”
“除了我,不準提別的男人。”
“……”
“你只能喜歡我。”
“哦。”
“哦?”
“好啦好啦,只誇你,只喜歡你,眼裡只有你,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矯。”
“你說什麼?”長生一個冷眼瞪過來。
我懨懨地低下頭,“沒說什麼。”
“今年的聖誕節,我要帶你去國,跟我父母過。”
他突如其來的話,令我吃驚不小。
雖然距離聖誕節還早,可一想到要見他的父母,我就張得小心髒怦怦直跳。
“你確定要帶我去國?”
“怎麼,你不想去?”
“不是,是你爸媽現在還不喜歡我。”
“知道什麼屋及烏嗎?”
“……”
“別給自己太大力。”
“你說的輕松。”
“他們會喜歡你。”
說話間,車子已經駛進了別墅的院子。
長生沒有把車開進車庫,直接在院子裡停了車。
別墅此時還燈火通明,老爸並沒有休息,似是聽到了汽車的聲音,他很快迎了出來。
“怎麼這麼晚?”
長生開口剛要說話,被我搶了先,“上了兩節晚自習,之前落下的知識點很多,所以就利用自習時間補了一下。”
不想老爸擔心,我只好撒謊。
老爸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見長生手裡拿著藥,他手要接,長生很主地將他的藥遞了上去。
“那是誰的?”
他指著長生手上的另一袋藥。
“我的。”長生反應夠快。
“你生病了?”
“只是小冒,沒什麼大礙。”
“多穿點服,現在夜裡有點涼,你總是穿得太單薄。”
“謝謝叔叔關心,我會的。”
安頓老爸休息以後,我正準備回房間,長生端著一杯水來了,他的手上拿著醫生給我開的藥。
“吃藥。”
“我的燒已經退了。”
“這是消炎藥,為了預防,乖,把藥吃了。”
在長生的催促下,我乖乖吃了藥。
他朝老爸的房間方向看了一眼,確定沒被老爸監視,才輕輕地在我額頭印上一吻,“晚安。”
“晚安。”
在他的注視下回到房間,我滋滋地躺上床,剛熄了燈,他就作賊一般,躡手躡腳地開門進來。
在我旁悄然躺下,他將我攬進懷裡,聲呢喃:“不放心你,還是陪在你邊比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