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水果店，趙母在門口就喊：“安安，安安你看誰回來了！”

現在店里沒客人，趙父在盯著棋局凝神思考。

安安在跟袁老師玩兒魯班鎖。

聽到聲兒，安安扭頭一看，竟然是趙青松。

小家伙眼神兒一亮，把魯班鎖一放，跳下沙發，跑過去：“爸爸！”

趙青松彎腰把他抱起，小孩兒圈上父親的脖頸，高興地一直喊爸爸。

小家伙沒不打擾趙青松和媳婦兒相的時候，趙青松還是很這個兒子的，將近一整年沒見，趙青松拿下蹭著小家伙的臉兒：“乖兒子。”

“呵呵哈哈哈～”小家伙被他胡茬蹭得，直發笑。

父親的懷抱寬厚安全，小家伙本不想下來，黏糊得很，腦袋擱在趙青松肩膀上，才看見后面的二牛：“啊，二哥！”

二牛一直想喊安安來著，可看安安一直沒注意到他，他又因為來到了完全陌生的環境而有些畏手畏腳不敢張揚子。

等安安注意到他了，他才有了實，笑著揮手：“安安！”

小一蹬，安安拍著趙青松的肩膀：“爸爸爸爸，我要下去。”

安安下來去拉二牛的手，嘰嘰喳喳地跟二牛說話，要帶他去玩兒玩。

趙青松掃了眼店里的水果，很多應季的新鮮水果，看來他那兄弟還不錯，即便他沒在，事做下來一點兒也不敷衍。

“爹，袁老師。”趙青松在椅子上坐下跟他們打招呼，趙父抬頭看了眼，嗯了聲兒繼續低頭盯著棋局。

袁老師點點頭：“好久不見，今年來首都過年啊。”

“是啊，老讓小蓉跑，反正我一個人，過來更方便。”

走到里面二牛喊了聲兒爺爺，久久未見的孫子的聲音終于讓趙父收回神思，把棋子放回原位：“嘿呦，我二孫子來了啊。又長高了喲。”

“可不是嘛，”趙母去給剛來的客人幫忙稱果，往這邊看了眼，附和道，“剛見著時我也差點兒沒認出了。”

“這是我二孫子，大兒子的小兒子，”趙父給袁老師介紹，讓二牛喊人。

二牛跟著安安喊袁爺爺。

又多一個小孩喊爺爺，袁輝文高興啊，口袋拿了張五塊錢遞給二牛：“第一次見面，拿去買糖吃。”

二牛沒敢要，看向趙父。

趙父當然讓他別拿，跟袁輝文退拉了幾下，還是趙青松開口讓二牛收下了。

這點錢兒，對于大學教授來說，不算啥。

趙父解不開棋局，直接認輸了，接下里也沒再繼續下。

袁老師便跟趙青松聊了起來，問趙青松在鄉下都做什麼，時不時發表下自己的意見。

他又問趙青松：“過完年是不是留首都。”

“應該不，家里的樹還得回去理，今年是關鍵的一年，養了那麼久的樹，今年結第一次果，馬虎不得。”

“可惜你們夫妻兩地分居。”

趙青松想起之前跟栗蓉說的話，著無奈：“沒辦法，計劃趕不上變化，小蓉帶安安來首都上學時，還說等讀完大學回村，或者我來首都。”

他又笑了笑：“現在我們倆都有自己的事忙，唯一的不足就是兩地分居，不過這肯定是暫時的。”

袁輝文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問他今年來首都。

“我以前合伙做水果生意的朋友在這邊，過來聚聚，順便談談我今年梨樹結果的銷路。”

“沒記錯的話，你老家H省那邊的吧？”看趙青松點了頭，袁輝文才繼續道，“那邊地質氣候都適合種梨，應該沒問題。好好干。”

晚上栗蓉下廚，特意做了一大桌子菜，把袁輝文也過來一起吃。

袁輝文吃著栗蓉做的飯，連連嘆：“好久沒吃上栗蓉做的飯了，今天是沾了小趙的呀。”

“之前忙，”栗蓉笑了，“到時候過年您過來一起吃年夜飯，我做您吃的板栗燒。”

“哈哈哈，那今年過年可就熱鬧了。”袁輝文笑完低頭吃飯，眼睛的酸只有自己知道。

首都這邊就是料多，栗蓉買了好些蝦，趙青松剝了小半碗出來。

安安手去抓，被趙青松打開了。

“爸爸？”小家伙委屈了，難道不是給他的嗎？

趙青松睨了他一眼：“怎麼教你的？男子漢大丈夫自己手足食，這些是給媽媽的，等爸爸回老家，這活你得學著干。”

栗蓉看著小家伙從委屈到茫然思考的樣子，笑了，夾了個剝好的蝦喂他：“想吃就吃。”

袁輝文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心疼小家伙：“咱安安還小呢，爸爸不給吃就算了，還讓人家干活，嘖，不理你爸爸，袁爺爺給你剝蝦。諾。”

碗里又多了個飽滿的蝦仁，安安說：“謝謝袁爺爺。”

隨即夾起蝦吃掉。

栗蓉給二牛也夾了蝦：“想吃啥就吃，在二嬸這兒別客氣。”

晚上兩小的，跟爺爺一塊兒睡。

原本說的是讓他們兩一間，隨便鬧都不用管，但趙母覺得睡新的得燒多一個炕，浪費，不如跟他們一起睡，反正他們炕床大，多睡兩個小的，綽綽有余。

再說了，兩小的萬一半夜踢被子，容易著涼。

趙青松不管那麼多，只要不打擾他跟栗蓉就行。

小家伙跟二哥睡還高興，抱著小枕頭哼哧哼哧去了爺屋，就是不知道過幾天還是不是這樣的心態。

剛買下四合院那會兒，趙青松特意找木匠定制了一張實木大床。

現在天冷，沒有地暖，在首都這樣的床本睡不了。

所以天一冷，栗蓉就搬到另外一間屋子睡，那是炕床。

趙青松中午洗了澡，晚上就沒洗，殷勤地給栗蓉提熱水洗澡。

栗蓉忍著笑看著，最知道趙青松的心思了，狗男人，忍一年了，也不知道自己晚上招不招架得住，甚至都想說自己生理期。

但又沒說，其實別說男人，自己也怪想的。

當著老的面兒，趙青松一點兒也不覺得恥，守在人洗澡房外邊，時不時還問栗蓉還要不要加熱水。

他不，栗蓉，泡著熱水澡，一點兒也不想理外面喚的男人。

但是不回他，他就要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