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長生的母親為何找我，但我想，一定不是什麼好事，說不定蔣欣已經向告了我的狀。

聽筒中忽然沒了一點靜，我詫異地看了眼手機，才發現與長生母親的通話不知何時已經斷了。

“紀小姐，請上車。”司機催促了一聲。

我沒再遲疑，直接拉開後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七拐八拐地來到一家古香古的茶館前。

司機停了車，對我說：“夫人在二樓的‘雲書閣’等你。”

“好。”

長生的母親似乎很偏中國風，無論是吃飯還是品茶選的地方都是這麼高端雅致。

我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多多有些拘謹。

一個服務生將我帶到雲書閣，那是個小雅間，門是推拉式的那種。

我敲了敲門，很快就聽到裡面傳出長生母親的聲音：“進來。”

我輕輕拉開門，一清新的茶香撲鼻而來。

長生的母親坐在一套茶海前，正優雅地擺弄茶在泡茶。

“阿姨。”

“來啦！過來坐。”抬頭睨我一眼，角微微帶著一笑。

沒給我臉看，這讓我有些吃驚。

我緩步走進去，在對面規規矩矩坐好。

取了一個致的小茶杯，倒了杯茶放到我面前。

“嘗嘗。”

“好。”

我小心翼翼端起那小而致的茶杯，品了口茶，然後將茶杯輕輕放下。

“事我都聽說了。”慈眉善目，不像是要刁難我的樣子，“欣哭著給我打電話，告訴我在沈香亭發生的事。”

“……”

蔣欣果然告狀了，速度可真夠快的。

“我沒想到你會去那裡。”

“我只是和朋友去那裡吃飯。”

“哦？據我所知，那裡的消費水平不是你可以負擔起的，不知你的哪位朋友這麼闊氣，帶你去那種地方吃飯。”

“十月請客。”

“原來是十月。”

似乎料到是這樣，並沒有表現出多麼的驚訝的樣子。

“紀笙，還記得我說過，我還喜歡你的嗎？”

我點頭。

笑笑：“如果你再繼續這樣胡鬧下去，我恐怕就不會再對你有任何的好了。”

“……”

“我跟你父親已經談過了，他向我保證，你不會再和長生來往，我希你能有自知之明。”

“阿姨，我和長生是真心想要在一起的，你難道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我們季家，和你們紀家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我不認為你適合我們家長生。”

“阿姨……”

“你父親做手的事我已經聽說，關於這件事，我本不想提，但你這麼冥頑不靈，那我就有必要把話都說清楚了。”

端起小茶壺，將我面前的茶杯斟上茶，然後緩緩放下茶壺，才接下剛剛的話說：“你父親的手費不是個小數目，據我所知，那筆錢是長生支付的，還有，你住在長生那裡已經很不合適，沒想到你還拉家帶口，把你父親也接了過去，你們吃的、用的全是我兒子的，難道你不覺得不合適嗎？”

長生母親的態度漸漸變得有些咄咄人。

“人如果厚無恥到這種地步，是不是就有點不太好了？畢竟那裡不是你們的家，我兒子也不是你們的誰，他沒有必要這樣照料你們父，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錢我會還的。”

“你當然要還，我們季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我忽覺口悶悶的，一口怒氣在那裡，不能釋放出來，火氣一時半會也很難消下去。

“我們季家是什麼地位你應該很清楚，只要我一通電話，你父親接下來就沒有可能繼續接治療，我聽說，他的化療還沒有結束，如果這個時候斷了冶療，他的恐怕不能完全康複，惡化的幾率也是很大的。”

我心頭重重一沉。

“不要給自己太大力，我給你準備了兩個選擇，一，和長生分手，保證不和長生再有任何來往，這樣，你父親不但可以繼續治療，費用你也不需要擔心；二，繼續和長生來往，我保證你父親在國任何地方都休想得到治療，長生也會被趕出季家，從此不再是季家的大爺，同時，我也向你保證，你們休想在這座城市有立足之地。”

“有沒有第三個選擇？”

“孩子，不要太貪心，你現在能有兩個選擇，已經很不錯了。”

“……”

“長生從小過慣了錦玉食的生活，他可能會為了你放棄現在的生活，但之後，你們還能在一起多久，我卻不敢保證，我想，你也不忍心讓長生去過你那種生活吧？”

“我這種生活怎麼了？”

“窮酸！”

“……”

我暗暗咬牙，忽然有種想要破口大罵的沖，可我還是忍住了。

“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

說話間，長生的母親從包包裡取出一張支票，支票上的數字是事先已經寫好的，整整一百萬。

“拿著！”

將支票推到我面前。

“這張支票，你隨時可以去兌現。”

“不用了。”

我將支票推回到面前，“我不會要你的錢，長生借給我的錢，我也會還上。”

“有骨氣是好的，但……”

“阿姨，我想我們的談話到這裡可以結束了。”我著頭皮打斷了的話。

“你還沒有做出選擇。”

“你會知道我的選擇是什麼。”

我起了，出於禮貌沖長生的母親點了下頭，然後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以為自己能夠住，但走出茶館的瞬間，淚水就奪眶而出。

在路邊呆站了好一會兒，緒稍稍平複下來之後，我一把抹掉臉上的淚，立即前往醉仙樓。

薪水的問題，我一定要跟十月好好地談一談。

不料，十月此時正在接待客人。

一個著怪異的人此時與十月面對面坐著，人頭上包著巾，戴著墨鏡和口罩，武裝的十分嚴實。

“我跟你說，我撞鬼了。”人神神，很小聲地說。

十月也配合著人，非常小聲地說：“能詳細跟我說說嗎？”

“我聽說你們這裡有個大師，專門幫人解決這種事，我要跟大師說話。”

“我跟你說，其實我就是大師。”

“你？”人一聲驚呼：“這麼年輕的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