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楠楠非要跟樂言視頻電話看煙花，生生在冷風中待了半個小時。

溫嫻實在是撐不住，帶著兩個孩子待在車里，開著暖氣，隔著車玻璃看外面的煙花，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某人終于打著哆嗦回來了。

“凍死了凍死了。”

溫嫻揶揄，“還知道冷啊你？我還以為你為發電，熱沸騰呢，的力量可真夠偉大的。”

“別酸了，開你的車吧，困死了我要回去睡覺，明天早上誰也別我。”

“明天大年初一，不興人起床，你起不起。”

車從市中心開回市郊，一路上除了路燈之外，就是家家戶戶的燈，商鋪都關了門，但萬家燈火仍在。

車開了一個多小時才開回蔣家別墅。

到家的時候，蔣楠楠還有兩個孩子都睡著了，溫嫻了半天才把他們醒。

一到家，蔣楠楠便呵欠連天的回臥室，“我不行了，我要去睡覺了。”

“哎，你等會兒啊，帶西西去洗個澡。”

“不洗了，男孩子邋遢點兒無所謂。”

溫嫻無語了，沖著蔣楠楠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只能自己一個人帶兩個孩子洗澡。

“木木先洗，西西你是自己洗還是媽咪幫你？”

“我自己洗，我是男孩子。”西西非常果斷的拒絕了溫嫻的幫忙。

溫嫻了他的頭，無奈道，“那你要幫忙隨時我。”

洗澡之前，木木還困得睜不開眼，洗完澡反而神了很多，被浴巾裹著，趴在溫嫻的肩膀上嘟囔，“媽咪，我想爹地了。”

“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找爹地好不好？”

“可是我現在就很想爹地了。”

小音委屈的，溫嫻聽著有些難，“木木乖，睡覺好不好？等睡一覺醒了，我們就可以見到爹地了。”

“我可以給爹地打電話嗎？”

“現在嗎？有點太晚了，爹地可能已經睡了。”

“爹地肯定沒有睡。”

木木坐在床上，被裹在小白兔睡里，帽子上還有兩個茸茸的長耳朵，一副萌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溫嫻終究是拗不過，拿了手機出來，“說好哦，要是打了沒人接的話，不可以再打嘍。”

“嗯。”

靜謐的夜里，西西已經在大床上睡著了，剩下溫嫻和木木母倆開著免提，守著手機打電話。

電話剛撥過去沒多久就撥通了。

“喂？”

那頭傳來一道清冷沙啞的男聲，們再悉不過。

“爹地！”木木了一聲。

“木木？”霍止寒顯然有些詫異，“怎麼還沒睡啊？”

“爹地，我和媽咪想你啦。”

溫嫻無奈，“是木木說想你了，吵到你睡覺了麼？”

那頭頓了一下，“沒有。”

“那你跟木木說會兒話，我去給泡個牛。”

“好。”

溫嫻將手機遞給木木，木木便乖乖的抱著手機躺在了枕頭上，小小的一坨，跟電話那頭說著今天看到的各種事。

“爹地，我燙了一個好看的卷卷頭，你要不要看？”

“可是我想給你看。”

“那好吧，明天早上可以很早就見到你嗎？”

“爹地，我今天看到煙花啦，有小兔子的煙花，是的！”

“……”

溫嫻泡好牛回來時，屋子里靜悄悄的，木木已經睡著了，手機掉在旁邊枕頭上，還顯示正在通話中呢。

溫嫻無奈，給兩個孩子蓋好被子后，拿起手機走出臺，輕輕地問了一句，“喂？你還在麼？”

“嗯。”

“吵到你睡覺了吧，木木睡著了。”

“知道。”

“今天市中心有煙花秀，你沒來看麼？”

“市郊也看得到。”

蔣家別墅距離霍止寒的避暑山莊不遠，開車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

“也是，楠楠非說市郊看不到，拉著我早早去了市中心，結果臨時看到取消煙花的通知，不過還好，也不知道為什麼后來又放了。”

“有看到喜歡的嗎？”

“有木木喜歡的兔子。”

“不早了，你這會兒不困麼？”

溫嫻看了一眼時間，“是不早了，你要睡了吧。”

“沒有，我在外面。”

“啊？”溫嫻一愣，“這會兒？”

都快凌晨兩點了。

正愣神，溫嫻忽然看到臺下面一輛車的車燈閃了閃，下車的影格外的眼，而電話那頭也傳來關車門的聲音。

溫嫻愣了好一會兒，直到看到霍止寒朝著揮手，才回過神掛了電話下樓。

零下的天氣，隨隨便便說句話都呼出一口白氣。

溫嫻的大里面還穿著睡，拖鞋也沒來得及換，一出別墅院子門看到外面的霍止寒，驚訝的不知道該做什麼表。

“怎麼突然跑來了？”

“原本以為木木要鬧覺，怕你不好哄，想著要不我來把帶走算了，沒想到還沒到呢，睡著了，來都來了，給你樣東西。”

“什麼啊？新年禮？”

霍止寒從大里出三個紅包遞過去。

“怎麼三個啊？家里只有兩個孩子。”

“還有一個給你的。”

“我都三十多歲的人了。”

“歲錢都是用來一年歲的，年年歲歲。”

溫嫻笑了一下，欣然接，“那我就收下了，今年來不及了，明年我記住了，給你也準備一份。”

“不早了，回去睡吧。”

溫嫻環顧了一圈，“沒事，來都來了，我陪你走走，便利店應該還開著門，正好去吃點東西。”

這個時候商鋪都關了門，別墅區附近唯一的一家便利店還開著，除了店員之外沒有一個顧客。

店員守著收銀臺打瞌睡，聽到一聲‘歡迎臨’，猛地醒過神來。

“兩位需要點什麼？”

隔著玻璃罩，溫嫻指著關東煮問霍止寒，“要不吃點這個吧。”

“好。”

清冷的聲線讓收銀臺的小姑娘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看到霍止寒那張臉，竟還有些不好意思了，“今天店里買一送一，可以多買點。”

溫嫻笑了一下，“那就每樣來兩份。”

“要辣醬還是甜醬？”

“一份辣醬，一份甜醬吧。”

結過賬后，兩個人在便利店里坐下了，從收銀臺的角度看去，兩個人的背影都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