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
溫嫻一把走手機,當著蔣楠楠的面,直接將那條短信給刪了,“大過年的別跟自己置氣,就當什麼都沒看見。”
蔣楠楠一屁坐下,一邊念叨一邊在手機上劃著,“我要把拉黑,真是的,魂不散。”
溫嫻也沒攔著,不過很清楚,除非蔣楠楠換手機號,否則周若琳想發消息的話,換個手機接著發也是一樣的。
大過年的,溫嫻無暇多想,為了轉移蔣楠楠的注意力,讓幫忙搬東西。
“把這些幫我搬到車里后備箱,待會兒咱們就出發了。”
“這些是吧?”
“對,就這些。”
木木見了,興沖沖地跑過來幫忙,“干媽,我來幫你!”
“小乖乖,你抱得麼?”
“抱得,我抱這個。”說著,木木便向蔣楠楠展示了一下自己‘大力士’的天賦,抱了幾乎有人高的小箱子往外走,竟還很輕松。
蔣楠楠一臉震驚,看向溫嫻,“克瑞,你兒天生神力麼?”
溫嫻淡定道,“那里面只有兩個婚禮娃娃。”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一個六歲的孩子有多大力氣,也就蔣楠楠腦大開。
臨近中午。
避暑山莊的門口,霍止寒已經在周圍林子里跑了兩圈步回來,第三圈的時候,遇到了何瑩的車。
“哥!”
霍止寒陡然被住,一回頭看到何瑩的車。
何瑩從副駕駛的車窗里探了個頭出來,一臉新婚燕爾的喜氣,“過年好。”
“過年好。”霍止寒笑了一下,目越過何瑩,朝著駕駛座上開車的陳競點了一下頭,算是打了招呼,“你們來的早的。”
“害,在家待著也沒事干,我們倆大眼瞪小眼,還不如過來早點幫忙,啊不對哈哈,我們倆的婚禮怎麼能幫忙哈哈哈……”
隔著車門聊了半天,旁邊陳競拉了一下,何瑩才反應過來,“哦,對,哥,你上車吧,我們進去說啊,怪冷的。”
“你們先進去吧,我再跑兩圈。”
何瑩錯愕不已,“還跑啊?以前沒見你這麼熱跑步啊。”
認識霍止寒二十多年了都,幾乎沒見過他有在外面跑步這個習慣,即便是醫生建議他適量運,他也是充耳不聞。
“閑著也是閑著。”
丟下這話,霍止寒便跑走了。
“哎——”
看著他的背影,何瑩還想問什麼,卻已經不住人了,只能扭頭問陳競,“你說今天這太打西邊出來了是?人年紀大了還突然開始運了?”
陳競握著方向盤,應了一聲,“老年人都喜歡運的,咱們小區樓下大爺大媽不就是麼?每天天一亮就出去運。”
何瑩一下子有點慌,“我的天,我哥他該不會是提前進更年期了吧?”
“他才四十歲,不至于吧。”
“不行不行,這可不行,”何瑩立馬翻出手機。
“你干嘛?”
“我問問蔣楠楠,更年期都有什麼癥狀。”
陳競出一臉詫異,“為什麼問啊?”
“廢話,咱們幾個人里面,就一個人有爸爸,他爸應該更年期了吧。”何瑩又抬起頭,不確定的問陳競。
陳競扯了扯角,“應……應該吧。”
問題是,霍止寒這個年紀更年期的概率不大吧。
陳競也沒多想,先把車開進了避暑山莊,停好車后,把后備箱里的年貨拿了下來,往屋里走。
何瑩跟蔣楠楠發了一路的消息,這會兒忽然皺著眉,“怎麼回事?還不回我!”
“還沒起吧。”陳競說了一句。
“不可能,這都幾點了,約好的十點到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何瑩確實又不太相信蔣楠楠,當機立斷,“不行,我給打個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何瑩看著手機屏幕,眉頭一皺,“怎麼沒人接啊?”
“什麼沒人接?”
正說著話呢,霍止寒回來了,跑了一頭的汗,一邊進屋一邊問何瑩。
陳競也不好跟他說何瑩是在研究他是不是更年期的事,只能敷衍了兩句,“瑩瑩給楠姐打電話沒打通,想問問們過來了沒有的。”
霍止寒看了一眼表,“是不早了,按理說應該在路上了。”
陳競說,“給姐打個電話問問唄。”
何瑩點點頭,撥了溫嫻的電話。
電話也是響了很久,終于接通。
“喂?”
電話一接通,何瑩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姐,你怎麼了?”
電話那頭鬧哄哄的,幾乎聽不見溫嫻的聲音。
“什麼?”
何瑩一下子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姐……”
霍止寒和陳競均放下了手里的東西,異口同聲,“怎麼了?”
何瑩說,“阿嫻姐那邊好像出事了。”
霍止寒的眸驟然收。
此時,已接近上午十點。
從蔣家別墅到避暑山莊的路上,紅的轎車被五輛黑的車前后左右四面夾擊,急剎車聲中,被停在了路中間。
由于慣,溫嫻猛地朝前沖了一下,好在安全帶拉住了的子,即便是這樣,的額頭還是砸在方向盤上,腦子里嗡嗡作響。
副駕駛上,蔣楠楠也差點一頭撞上擋風玻璃。
但們倆人都沒顧得上自己,幾乎是同時回過頭詢問后面的兩個孩子,“木木西西,沒事吧?”
木木和西西都坐在安全座椅上,雖然沒事,但是確實是都被嚇到了。
“媽咪,怎麼了?”
“沒事。”
溫嫻安著兩個孩子。
蔣楠楠轉頭看向擋風玻璃前,一輛黑的轎車緩緩停在了遠路邊,一道巍巍的聲音在傭人的攙扶下下了車,紫的貂絨大和帽子,一手就是碩大的祖母綠戒指,讓人除了富貴兩個字想不出別的形容詞。
溫嫻心里咯噔一下。
這老太太,溫嫻見過一次,雙方都沒留下什麼好印象。
這次,顯然也不會扭轉這個印象。
“這老不死的死老太婆!”
蔣楠楠怒斥了一聲,直接推門下車。
“楠楠!別沖!”溫嫻急忙要拉住,卻沒能來得及,拉了一手空氣,蔣楠楠已經怒氣沖沖的下了車,朝著那穿紫貂的老太太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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