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楠楠一句‘厲太太’無疑到了周若琳的痛。
和厲墨聞已經離婚三年了,卻始終沒有放棄過‘厲太太’這個頭銜,對外一直是以厲墨聞的家人自居,甚至離婚后一直和厲老太太一起住在厲家老宅。
可這個稱呼從蔣楠楠的口中出來,卻無比的諷刺。
周若琳沉著臉,“蔣楠楠,這兒不歡迎你!”
“蔣楠楠?”周小魚的母親一愣,只覺得這個名字耳,很快想起來是誰,當下也是臉一變。
世界怎麼會這麼小?
蔣楠楠的眉頭都沒皺一下,“厲太太,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今天是木木的同學,小魚的生日派對,邀請我們的是小魚和媽媽,不是你。”
“這兒是周家!你以為我做不了這個主麼?”
蔣楠楠想反駁,卻被溫嫻拉住了,“算了,今天是木木同學的生日派對,別鬧得不高興,咱們走吧。”
幾個孩子這會兒都已經進去了,大人說話倒也不礙事。
溫嫻跟周小魚的媽媽說,“我們就不進去了,但是孩子來了,突然走的話,不好解釋,讓他們玩一會兒,我會說家里有事,把他們帶走,周太太你不介意吧?”
周小魚的媽媽明顯松了口氣,正要答應呢,卻被周若琳打斷。
“裝什麼好人?你就是溫嫻吧?”
周若琳的目在溫嫻和蔣楠楠兩個人上來回掃了一圈,嘲諷道,“都是搶別人老公,恬不知恥的生下孩子以后回來把持男人的,一路貨。”
“你放干凈點兒!”
蔣楠楠最是護短,原本也沒打算把事鬧大,沒想到周若琳反倒是倒打一耙,還連著溫嫻一塊兒罵了。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周若琳冷笑,“全江州的人都知道,這塊遮布也就是靠著蔣家財大氣給你們遮著!”
“啪”
一記響亮的耳落下,周若琳的臉被打的歪向一邊,出不可置信的目。
“你敢打我?”
“我為什麼不敢?”蔣楠楠的目微沉,語氣倨傲,居高臨下,“你不是到散播,說我靠著蔣家仗勢欺人麼?我今天就欺給別人看看,幫你把這件事給坐實了,你該謝我啊。”
“你……”
“周若琳,我回江州這大半年來你都干了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不跟你計較不是我蠢,更不是我怕了你,是我不屑跟你這種里的東西來往。”
“蔣楠楠,你往我上破臟水!”
周若琳像個瘋子似的吼著,卻被嫂子拉住,可是這兒鬧得不可開,早就吸引了派對上眾人的目,不人聚了過來。
西西和木木也看到了,匆匆跑來,兩個孩子都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媽咪。”
溫嫻把車鑰匙塞給西西,“帶木木先上車,待會兒我們要回家了。”
西西看了們一眼,小大人一樣詢問了一句,“沒事吧?要我給舅舅和姑姑打電話麼?”
“不用,很快就好。”
西西點了一下頭,牽著木木的手直接將木木拉走。
派對的主角,那個皮白白的男孩小魚見狀,連忙追了上去。
孩子的事,溫嫻這會兒無暇顧及。
眾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究竟是我潑臟水,還是事實如此,你心里最清楚。”
“我搶了你老公?厲墨聞麼?”蔣楠楠冷嗤,“我要是真的想嫁給他,六年前你本不會有一機會,說的難聽點兒,厲墨聞是我不要的,你撿起來當個寶我本無所謂,六年前如此,現在也一樣。”
“你……你……”
周若琳臉煞白,都在發抖,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蔣楠楠以一種極度憐憫而又辱的目看著,“很憤怒是嗎?你費盡心機想要的東西,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克瑞,我們走。”
丟下這話,蔣楠楠轉離開。
溫嫻陪在邊,忍不住側目看,看到致小巧的鼻梁微微的翹著,流著天生的矜貴,那是周若琳這種人這輩子都會不到的骨子的驕傲。
周家別墅門口,周小魚的媽媽打著圓場讓賓客們進去。
“琳琳,我不知道小魚的同學跟的關系。”
“現在說這個有意思麼?你也來嘲諷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周若琳狠狠的瞪了一眼,轉回屋。
這件事沒完。
而另一邊,溫嫻停車的地方。
白凈的小男孩一臉的難過,“為什麼突然要走啊木木?還沒有吃蛋糕呢!”
西西和木木都已經上了車,木木趴在車窗上跟小魚解釋,“你還看不出來麼?你姑姑跟我媽咪們吵架了呀,我們肯定要回家了,你也趕回去吧。”
小魚一臉懵,“為什麼啊。”
“你回去問你姑姑不就知道了。”
此時,溫嫻和蔣楠楠也過來了。
看到小魚站在車窗下面,溫嫻有些心疼這孩子,“小魚。”
小魚回過神,連忙問溫嫻,“木木媽媽,你們要回家了嗎?”
“是啊,不好意思哦,我們突然有點事所以不能陪你過生日了,我得帶木木他們回家,阿姨祝你生日快樂。”
小魚都快哭了,“可是蛋糕都還沒有吃呢。”
溫嫻無奈,只能安的了他的頭,“快回去吧,待會兒你媽媽該著急了。”
說完這話,轉上了車。
小魚不舍的站在路邊,半晌才憋出一句話,“木木,你以后是不是不要跟我做朋友了。”
木木從車窗里探出頭,一雙眼睛像是兩顆晶瑩剔的紫葡萄似的,瞪了小魚一眼,“你怎麼跟個孩子一樣,煩死了!”
小魚扁著,委屈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木木無奈,撓撓頭,從和西西的安全座椅中間掏了半天,掏出一個小袋子遞出了窗外,“拿著。”
小魚訥訥的接過來,看到袋子里打著漂亮蝴蝶結的盒子,顯然是生日禮。
引擎聲響起,紅的轎車從周家別墅駛離。
小魚猛地回過神,沖著車子大喊,“木木,星期一我給你帶蛋糕!草莓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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