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傭一愣,慌張的看向孩。
孩倒是很淡定,若無其事的在餐桌前坐下了,抖開餐巾的樣子,帶著天生的矜貴,仿佛中世紀的公主。
“這有什麼奇怪的,我為什麼要救一個我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呢?”
溫嫻眉頭一皺,竟無從反駁。
不管怎麼樣,人家救了自己,總不好太過于咄咄人。
“你到底是誰?”
“我不告訴你,你是不是吃不下飯?”
“嗯。”
溫嫻點頭承認,“我想你對我沒有惡意,所以不管是什麼原因,起碼讓我知道你是誰,為什麼救我?”
“我的中文名字,溫馨。”
溫嫻一怔,“溫馨?”
“是不是好聽的?”
“是好聽的。”
而且很親切。
或許是巧合吧,溫嫻下了心頭的一疑。
溫馨卻支著下,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看著,“至于救你的原因麼……我覺得換做你是我,也不會放著同父異母的姐姐被人綁架,還袖手旁觀的。”
同父異母的姐姐?
溫嫻狠狠一怔,“你在說什麼?”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你不信?”
溫馨著自己的臉,自言自語,“我們倆確實長得不太像,我們好像都沒傳到爸爸什麼,都是長得比較像媽媽的。”
“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說你是我姐姐啊。”
“什麼姐姐,我父母早就死了。”
“誰告訴你的?”
溫嫻竟語塞。
母親去世是親眼所見,不會有問題,可是生父呢?
此時,一道開門聲從后傳來。
“溫馨!”
厚重的男聲隨著開門聲響起,跟著響起的還有沉重的腳步。
溫嫻一回頭,就看到一道高大的影站在門口。
男人一筆的西裝,眉眼歷經滄桑,沉淀著歲月的余韻,盡管年過半百,但是依然可以看得出來年輕時候的風采。
他是儒雅的,連鬢角的一抹白發都顯得他溫和敦厚。
不用他作自我介紹,溫嫻已經從脈的聯系,和他那張和溫振華三分相似的眉眼中看出了他的份。
他是溫國華。
不敢置信,他還活著。
“爸?”對面的溫馨詫異的站了起來,不滿的瞪了邊的金發傭一眼,“這麼快就趕來了,哪個舌頭這麼長的說的?”
溫國華踱步進了屋,見到溫嫻的一瞬,也是怔了怔。
而后面對溫馨,便板了板臉,“你還怪別人,這麼大的事你不跟我說一聲,私下自己就辦了,不怕出事嗎?”
“我怎麼告訴你?等到我姐被人綁走了再告訴你,等你去救麼?”
溫馨年紀不大,脾氣不小。
溫國華顯然也不是真的要怪,只是一時間緒失控。
年過半百的人了,多年都沒有過緒失控的時候,但是此刻卻有些無措。
溫嫻也一直看著他,“你是……”
是了半天,也沒是出個所以然來。
沒辦法相信自己的生父還活著。
怎麼可能呢?
當年都說他死了,而且他要是還活著的話,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出現,他要是能早點出現的話,自己和母親還有姥姥也不會……
“是爸爸啊。”溫馨拉住了溫嫻的手,“我剛剛就跟你說了,我們是親姐妹,爸爸這麼多年一直都惦記著你!這次來就是要帶你跟我們一起回去的。”
“回去?回哪兒?”
“Y國。”
溫馨攤開溫嫻的手,往的手里塞了一枚小巧致的金屬徽章,“跟我們回去吧。”
徽章是Y國國旗的形狀,雕刻的格外致。
溫嫻一眼就認出這是Y國皇室的員徽章,臉一變,“你這是什麼意思?”
“溫馨!”
溫國華試圖阻止,卻沒來得及擋住溫馨的心直口快。
溫馨說,“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我媽媽是Y國皇室的員,雖然跟皇室的關系比較遠,但是也是員之一,這個徽章就是證明。”
Y國皇室的員,每個人可以贈送兩枚徽章給自己最重要的人,使得他們也為皇室的員,溫馨這枚主贈予了溫嫻,代表認可溫嫻為的姐姐,即便和自己不是一個母親所生。
可溫嫻卻不這麼想。
許久才緩過神來,卻抬起頭看向對面的男人,“所以這些年你都活著,平安無事的在國外生活,娶妻生子是嗎?”
溫國華面一僵,“阿嫻。”
“回答我的問題。”
沉默已然代表了一切。
溫嫻說,“你是怎麼做到心安理得生活在國外的,我母親和我你可以不要,可是溫家還有你自己的父母親人,你也統統都不要了,你簡直比溫振華還要冷無!”
溫國華攥了手指,面發白,“是我對不住你們。”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回來干什麼來了?”
“我只是想回來看看。”
“看什麼?看溫家所有人都不如你過得好,看溫氏集團岌岌可危,看我這個你也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兒被人追殺?”
溫嫻努力讓自己緒穩定,但是卻沒辦法控制。
在此之前,溫國華在的認知中是個溫文爾雅,有擔當的男人,值得母親為他付出一生,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都基于這個男人當初死了。
如果他沒死,那母親溫淑蘭這一生的苦,都了一場笑話。
溫淑蘭背負著溫家藥行的繼承使命躲進了深山老林,而溫國華這個本該支撐起溫家的男人卻躲在了國外,娶妻生子,歲月安好。
老天怎麼這麼不長眼?
溫國華無話可說,是他虧欠的,他無從辯駁。
溫嫻攥拳頭,“我就當沒見過你們。”
說完這話,徑直朝著門口走去。
“姐,你去哪兒?”
“溫馨。”
溫國華拉住了兒。
溫馨急的跳腳,“爸,你干什麼,好不容易找回姐了,我好不容易有姐姐了!我要帶跟我們一起回國!”
“溫馨,你太魯莽了!”
溫國華很有這麼厲荏的時候,連溫馨都被嚇著了。
溫馨的眼眶忽然泛紅,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哽咽,“你是不是真的打算留在這兒,不回去了?”
溫國華皺眉。
都是兒,他都心疼,怎麼可能找到一個就不要另一個。
只是他欠溫嫻的,確實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