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嫻前腳剛走,質檢部的人后腳就把溫氏藥廠封了,除了相關負責人之外,其余職員暫時停工回家待著。
不過這些流水線的工人大多都是溫氏安排住宿的,就住在園區里,程雨墨就混跡在這群人當中,在園區里找一間辦公室。
另一邊,溫嫻被帶到質檢部門約談。
涉及醫藥方面的問題,質檢部向來非常重視,這件事小不了。
單獨談話時,李先章一腦把責任都推到了溫嫻上,
“宋部長,這件事完全就是溫嫻個人行為,以前我代理溫氏藥廠的時候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所以回頭通報的時候麻煩顧及一下溫氏的名聲。”
“這就要看實際的調查結果了。”
“……”
霍止寒趕到質檢部的時候,沈君安也剛到不久。
“阿嫻呢?”
“沒事,在里面喝茶呢,現在還沒實際證據,最多就是一個管理不善,溫氏被通報批評罰款而已。”
“沒這麼簡單吧,我剛剛在外面看到了李先章的車。”
霍止寒眸微沉,“他可比誰都盼著阿嫻離開溫氏集團。”
沈君安也跟著皺起眉來。
正說著話,里面有人出來了。
“沈局長。”來人一見到沈君安,詫異不已,“您怎麼親自來了?”
“在附近辦點事,正好聽說你們這兒查了溫氏集團的一批材,出了問題,過來看看,沒事你們忙你們的就好,我馬上就走了。”
江州很多人都知道,偵查局的沈局長和溫嫻好,所以出現在這兒,著實讓質檢部的科員嚇了一跳。
溫嫻現在是重點調查對象,誰也不能見,沈君安和又關系匪淺,所以為了避嫌起見,科員即便不敢得罪人,還是著頭皮說了規章。
沈君安和霍止寒都白跑了一趟。
“見不到人也沒關系,我們就問問現在怎麼樣。”
“沈局長您放心,人肯定是沒事的,只要等事調查清楚就可以走了。”
沈君安看了霍止寒一眼,“走吧,在這兒等著也沒用,我看這件事不是突然發生的,你得回去好好查查。”
“我知道。”
霍止寒心里跟明鏡兒似的。
自貿港的項目他從一開始就覺得有問題,千算萬算,卻沒想到溫嫻還是著了納西人的道。
部長辦公室。
宋部長一聽說沈君安來過,眉頭一皺,“親自來的?”
科員點頭,“是的,說是路過聽說了溫氏的事,但是我看一點兒也不像是路過,倒像是和霍止寒約好來接人的。”
“哼。”宋部長冷嗤了一聲,“我們質檢部和他們偵查局井水不犯河水,除非抓人需要聯合行,平時跟他們有什麼關系,也想到我這兒來拿局長的威?”
“部長,那這事兒?”
“我現在就給上面紀檢部打電話,想徇私,那就是不想要這頂帽了。”
“……”
另一邊,沈君安和霍止寒約在了蔣家見面。
沈君安這才跟霍止寒說了實話,“科員來之前,我已經在部見到阿嫻了,我原本可以直接把帶走,但是拒絕了。”
“為什麼啊?”蔣楠楠不解,“在里面待著可什麼都做不了。”
“說就是什麼都做不了,所以才會讓對方松懈。”
“對方?誰?那個傅書麼?到底什麼來頭。”
沈君安深吸了一口氣,神復雜,“是傅承的姐姐,傅敏。”
聽到這話,霍止寒眉心狠狠一跳,猛地抬起頭來。
“什麼?”蔣楠楠也吃了一驚。
沈君安解釋,“傅敏行事向來神小心,從不在外面面,所以我們排查的時候沒有想到這個可能,但是今天我見到阿嫻,就跟我說了這件事。”
半個小時前,沈君安在質檢部見到溫嫻。
溫嫻一見到,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是傅敏。”
霍止寒坐不住了,“阿嫻不能待在外面。”
“你要干什麼?”沈君安住了他,“現在被關在里面反而最安全,而且明天就是開庭前的三方調解會談了,傅敏也會以自貿港投資人的份出席,偵查局會安排抓捕事宜。”
霍止寒怒不可遏,“你又要拿阿嫻做餌!”
“這是阿嫻的意思。”
沈君安的一句話,讓霍止寒的火氣只能回腔中。
他后悔極了。
如果時間能倒退回七年前,他說什麼也不會祁巖一汗,這樣他就不必去醫院,也不會撞破走私案被殺,導致溫嫻愧疚了這麼多年,也因此為偵查局的線人。
他只希溫嫻過得平安快樂而已,現在都了奢。
“你冷靜點,我覺得沈局長說的沒錯。”蔣楠楠勸霍止寒,“如果傅書真的是傅敏的話,阿嫻在外面更危險,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
沈君安點頭,“傅敏從來不把人命當回事,但是你們殺了弟弟,僅僅是殺了你們在看來是不夠給弟弟報仇的。”
“所以就想搞垮溫氏,讓阿嫻和我都敗名裂?”
“被冤獄,在牢里待一輩子,干得出來這種事,但是你我都知道,阿嫻是清白的,不會落得這個下場,所以你先冷靜下來,我來想辦法。”
“我只有一個要求,明天的抓捕行,我要參加。”
沈君安眉頭一皺。
一直覺得霍止寒這個人很難搞,現在看來不是一般的難搞。
“行,可以。”
要是不答應他的話,他怕是本不肯溫嫻配合他們行。
當夜,蔣楠楠翻來覆去的怎麼都沒睡著。
樂言這兩天都在家陪,“怎麼了?”
“老公,你說明天不會出事吧?”
“不會的。”樂言語氣篤定,“沈局長年紀這麼輕就當上了局長,的能力很強,不會讓阿嫻姐出事的。”
“可是那個傅敏特別可怕,我看過一個走私案,為了走私一批貨,讓二十多個孕婦過海關,最后那些人都死了。”
說到這個,蔣楠楠就手腳發冷,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樂言從后面環抱住了,“所以沈局長一定要抓住,這樣才不會有更多的人遇害,我想阿寒哥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只是事關嫻姐,他很擔心。”
“是啊,他得有多擔心啊。”
蔣楠楠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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