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故見到死兆, 眉頭微皺,掐指一算,覺得事有些不妙, 于是扭頭看向旁邊還沒有走的商月, 開口說道:“帶他們去燒三炷香。”
商月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 但見安如故神如此凝重, 覺這事非同尋常,于是沒有多問, 聽話地帶著夫妻二人前往主殿。
把點燃的香放在他們手上, 告訴他們作方法:“……你們先拜一拜, 然后把香到香爐里面, 記得把三香放一樣高。”
三炷香長短細一樣, 在香爐里也得一樣高。
吳文婷拿著三香,有些云里霧里。
他們是來拜托安如故找人的, 安如故要他們來上香做什麼?
難道燒香能夠找到人?
這也太奇怪了。
但這是大師的吩咐,里面也許有門道,他們想了想,決心按照商月所說的做。
跟丈夫對視了一眼,分別拜了拜,然后將香在香爐里面。
火苗漸漸燃燒, 香飄出煙氣,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火味道。
煙霧繚繞,向天空飄去, 所以燒香可通神。
不知為何, 一陣清風拂面, 吳文婷被這涼風安下來, 逐漸變得平靜,原本混的大腦變得清明,不由愣了愣。
曾經去過一些知名的寺廟燒過香,甚至燒過頭香,好像都沒有這種奇妙的覺。
……這個出云觀的神明好像真的有點靈欸。
這個發現讓心來,閉上眼睛,開始許愿,希的兒子丁威海能夠平平安安,早點回家。
在許愿的時候,火苗逐漸燃燒,香越來越短。
這時,旁邊的丈夫指著香爐,好奇地問:“阿婷,你有沒有覺最中間的這炷香燒得特別慢?”
吳文婷睜開眼睛,抬頭看向香爐:“真的假的?有嗎?”
最左邊和最右邊的香燒得最快,變得最短。中間的香燒得最慢,了最高的一炷香。
“哎,還真的是這樣!”吳文婷有些驚訝:“我明明將三炷香放得一樣高,怎麼中間這個燒得這麼慢,是質量問題嗎?”
旁邊的商月看到香爐的況,想起安如故之前告訴的話,臉頰浮現紅暈,一副開心的模樣:“……你要請我吃飯了。”
吳文婷夫婦聞言非常茫然,為什麼要請吃飯?
轉念一想,如果安如故幫他們找到兒子,是他們全家的恩人,不用主說,他們也會請。
吳文婷連忙殷勤地說:“那是當然的,一定一定。”
吳文婷的老公滿臉喜:“燒香出現喜兆,兒子肯定馬上就會回家了。”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高興得不得了。
然而這時,商月冷颼颼的聲音傳來:“我說的吃飯,是吃席啊。”
吳文婷夫婦:“???”
商月早已不是人,對人類的死亡難免失去概念,抬手捂著,興地說:“告訴我,人怕三長兩短,香怕兩短一長。你們燒出這種香,說明家里必然有人喪。”
這個人是誰,幾乎不用猜就知道結果。除了他們的兒子之外,還能有誰?
連神都覺得他們兒子兇多吉嗎?
大起大落之下,吳文婷夫婦二人頓時崩潰極了,只能反反復復在心中安自己這是香的質量問題,才能好些。
這時,安如故如同流水擊石一樣清脆的聲音從遠傳到耳邊:“你的兒子現在還沒死。”
吳文婷夫婦聞言高興不已,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起來,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看向門口的安如故。
安如故邁步走進主殿,看向面前香爐里的三炷香,得出結論:“……不過離死不遠了。”
吳文婷夫婦:“……”
這個大師哪里都好,怎麼說話大氣……
安如故偏過頭看向他們,素白的襯衫配黑長,皮白到有些扎眼:“你的兒子,跟你說過他去哪兒了嗎?”
吳文婷想了想,掏出自己的手機,將自己跟兒子聊天的頁面展示給安如故看:“他剛剛大學畢業,說和室友要去旅游,去什麼探靈,我不懂那是什麼,覺得他們四個男人出行,應該沒什麼問題,所以我就放心由他們去了。
結果三天沒有消息,電話怎麼打也打不通。我跟其他家長打電話,發現另外三個學生也沒回家,電話也失聯。”
說到,了流出的眼淚,眼眶紅彤彤,聲音有點嘶啞:“大師,我就這一個兒子,萬一他出了三長兩短,我跟他爸真的活不下去。”
“我盡力。”安如故把手機接過來,細細地看丁威海和母親之間的聊天記錄。
找了一會,除了知道丁威海去探靈之外并沒有找到線索。
點開丁威海的朋友圈,最上面的一條引起了的注意。
丁威海:【聽說晚上十二點在城市的公站牌等待公車,就會坐上靈車,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呢?(稽臉)】
后面有張圖片,是丁威海和另外三個室友的自拍。四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青春洋溢,對著鏡頭笑得出白牙,看上去無憂無慮的樣子。
吳文婷湊到旁邊,見安如故正在看照片,于是說道:“我將這些線索都提供給警察了,警察正在調查中。十二點那麼晚,哪有公車?我兒子是不是坐上那個詭異的公車了?”
眾所周知,公車只在人流量不錯的時候運營,大部分城市的公車的營業時間是早上五六點到晚上五六點。
晚上十二點的公車……怎麼可能是正經的公車?
“你知道這個靈車是什麼嗎?”
吳文婷想到警察告訴的事,害怕地說:“.............警察告訴我,南城有個都市傳說,十二點的時候,在任意一個站點等待,可能會等到十八路公車,那是一輛靈車。這群皮小子說不定真去找死了。”
“為什麼是十八路?”
吳文婷回想著警察的話,覺有點涼颼颼的:“聽說十年前,一輛十八路公車剎車失靈,整車包括司機在二十多個人掉進了湖里,沒有一個人活下來。曾經有人在午夜十二點的時候路過公站牌,旁邊會停下一輛十八路車,所以慢慢形了都市傳說。”
“我知道了。”安如故想了想之后,將手機還給吳文婷。
在眾人驚訝的目中,抬手將三炷香從香爐里取了出來。
吳文婷好奇地說:“大師,你這是做什麼?”
安如故右手輕輕握住三燃著的香:“他的生機被遮蔽,我算不到他在哪里,得靠他的親點燃的香找他。”
抬頭看向天,遠霞滿天,已經是黃昏天,而手上的香也燃燒了三分之一,給的時間不多了。
于是沒有多說,對吳文婷說:“你開車載我,我去找你的兒子。記住,要快,不然香就燃盡了。”
吳文婷夫婦聞言連忙點頭答應,邁開腳步,飛快向山下走去。
安如故見道觀里已經沒有人了,于是讓商月收拾好東西,跟一起去。
商月對那個奇奇怪怪的公車傳說很有興趣,咬了咬紅,興地跟了過來。
兩人坐上吳文婷夫婦的豪車之后,作為司機的吳文婷丈夫張地說:“大師,我們應該去哪找我兒子?”
坐在后座的安如故垂下眼眸,靜靜地看向手里的香,煙火飄起的青煙并非垂直向上,而是朝著一個方向緩緩散開。
于是說道:“往西北方向的湖濱大道開。”
“我知道了。”吳文婷丈夫立馬答應下來,車輛飛快啟,沖往湖濱大道。
三分鐘之后,安如故看著輕煙的方向,又說:“走北方的濱湖路。”
“好!”
“走開封路。”
“我明白了!”
........................................................
豪車飛快地朝著城市的西北方向行駛,同時,天越來越暗,黃昏已過,夜晚來臨,頭頂的黑暗在眾人頭上,讓人有些不過氣。
等到最后一點香燃盡,青煙直直地指向一個方向,安如故立馬喊停,車輛停在一路牌面前。
這里是南城的北郊,這個路牌上寫著二十七路和四十六路的路線,并沒有十八路。
安如故想到那個傳說的容,據說十八路會在城市的任何一個路牌出現,自然有可能包括這麼偏遠的地方。
安如故跟商月走了下去,過窗子看向夫妻二人:“接下來的事,你們可能不太接得了,不如回去吧。我們在這里等到十二點,看看那輛車到底會不會來。”
也不想在對付鬼怪的時候,還要分出心神保護兩個普通人。
吳文婷抬起手,言又止,想了想說道:“可是你們兩個年輕子在這麼偏的地方,容易出事。”
吳文婷的丈夫握著方向盤,心里也有些不贊同。
商月一聽,捂著笑了笑:“你放心吧,什麼人出事,我跟都不會出事。”
吳文婷想到曾經的朋友把安如故吹得神乎其神,心知不能用外表來猜測別人,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那我們到時候電話聯系。”
“好的。”
.............................................
豪車呼嘯而過,逐漸遠去,留下兩個年輕子。
安如故坐在公站臺中間的鐵凳子上,安心地等待十二點的到來。
這里是郊區,路邊只有一些小賣部。兩個流里流氣的青年見們長得年輕漂亮,心神一,裝作喝酒喝多了的樣子,過來擾。
安如故還沒出手,他們便被商月跟拎小仔一樣拽住了領,牢牢不得彈。
他們心里有點害怕,上不饒人,不停說著臟話。
商月聞言皺著眉,把他們打到鼻青臉腫,鼻孔冒。
被按在地上的兩人這才意識到商月是個奇怪的大力士,只好灰溜溜地跑了。
沒了兩個沙袋打,商月覺得無聊極了,只好拿出手機打游戲,越打越是起勁。
一局結束,好奇地看著旁邊正在用手機看電子書的安如故:“那個十八路會來嗎?萬一我們白跑了一趟怎麼辦?”
“它會來的,指路香不會出錯。”安如故右手,繼續看《金鎖玉關》,篤定地說:“其實我傾向于,其實十八路現在正在我們面前,只不過我們看不見。”
“真的嗎?”商月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的?”
“一種直覺。”
商月嘖嘖稱奇,這世界的東西均存在磁場,有些人對磁場的存在和變化非常敏銳,這就是直覺。
如果是真的,的直覺敏銳這樣……也太變態了。
安如故繼續看書,旁邊的商月在打游戲。
兩人看手機看到迷,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漸漸來到十二點鐘。
手機上的時間驟然變00:00,空氣中黑霧氣突然變得無比濃厚,猶如實質,像怪一樣張開盆大口將整個公站臺籠罩在其中。
安如故似有所地抬起頭來,不知何時,眼前出現了一輛公車。
這輛公車足足有三人高,看上去非常新,和曾經路邊看到的公車并無區別。里面亮著燈,乘客們或站或坐,側過頭和自己的同伴流,歡聲笑語不絕于耳。公車的車明晃晃的寫著——18路。
十八路公車,來了!
安如故于是站起來,將手機放回自己口袋,妥善放好之后,邁步走向車頭。
商月見狀也收起自己的手機,跟在后面。
這時,突然有一只黑貓從旁邊的灌木叢竄了出來。它飛快地跑到安如故旁邊,咬住的腳,把往外拽。
安如故低頭一看,這只貓有點眼,正是之前在東風鎮寵醫院見到的那一只玄貓。
東風鎮距離這里很遠,黑貓居然已經活到這里來了,真讓驚訝。
黑貓側過頭看著公車,綠眼睛里閃過害怕,發炸起,好像對公車非常畏懼。
它見安如故站著不,于是又咬著的往外拽,里發出嗷嗚的聲音,好像在提醒千萬不要靠近。
安如故桃花眼里浮起淡淡的笑意,并不打算離開,依舊邁步向前。
后面的商月見狀捂笑了笑,在黑貓驚恐的眼神中,一把把它撈了起來:“走,帶你去兜兜風。”
黑貓:“……”
黑貓反復掙扎,卻無法掙,氣得全部炸了起來,很想罵街。但看了看這輛詭異的公車,只能將怒氣悶在心里,不敢說話。
安如故率先走到口,抬腳走上公車,站在付錢的地方。
公車的司機看上去三十多歲,模樣端正,見走上來,淡淡地說了一句:“人借路,人回避。”
這曾經是湘西夜晚的時候,趕尸人為了讓人回避,會說的話。
安如故聞言從口袋中掏出兩枚幣,直接投進收款箱,錢幣撞擊收款箱,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要避不避,本人自理。”
司機瞥了一眼,沒有再說話,像是默認了的行為。
安如故轉過來,走進車廂。車上的乘客很多,大概有二十多人,有頭發花白的老人帶著小孩,也有模樣的人挨著坐在一起。
見進來,時間像是被按上休止符,聊得正歡的眾人突然不再說話,齊齊向安如故看來。
仔細看才能發現,他們臉慘白,肢僵,面無表。
安如故沐浴在眾人詭異的目之中,卻和沒事人一樣,自顧自地向前走,微不可察地打量著車廂里的所有人。
“麻煩讓一下。”
安如故看向面前堵住過道的高大男子,語氣清冷。
的氣場比車廂里的所有人加在一起還要強,男子愣了愣之后,下意識地往后走了兩步,給移出位置。
...................................................
公車后座有不人,其中有四個年輕男子。
丁威海看著手機零格的信號,心里非常郁悶:“運營商不是號稱信號全球覆蓋的嗎?我還想把我拍的視頻發到抖音上呢,這個效果實在是太真了,肯定會有很多點贊。”
室友衛哲從背包中拿出薯片,嚼了嚼,哈哈大笑:“可能是你的卡壞了吧,或者是手機太菜了。”
“煩死了,那不管了,我再錄幾個視頻,到時候等信號好了,一起傳。”
丁威海怎麼作手機都找不到信號,非常煩躁,索繼續打開手機中的相機件,用自拍攝像頭給自己錄像,笑得非常燦爛:“大家好啊,我現在在十八路公車上,就是你們印象中都市傳說的十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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