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蘇愣了愣, 隨即重重點頭:“我看網上有一個驗分娩儀活很火,很多阿婆主都帶著自己的男朋友去驗。
我以后生孩子那麼痛, 得讓他驗一下, 他才能知道我為他吃的苦。”
說到此,非常疑:“可是驗館的人說這個儀一般不會對人產生損傷……”
安如故說道:“你說了只是一般況,當然也有特殊況, 它利用電流刺激模擬疼痛,電流刺激越重疼痛越強。
我看到的未來是,你覺得不到最高級不能算驗分娩, 于是在你男朋友喊痛的時候又讓他驗最高級疼痛很久。
你男朋友經常熬夜, 心律不齊。那時由于過于張和疼痛,升高,心臟負擔嚴重, 當場大面積心梗死。
雖然僥幸沒死,但留下很多永久后癥。你們的訂婚黃了,他的家人報了警,隨后又把你告上法庭。”
姜蘇臉發白, 被咬出印子, 后怕不已。
沒有懷疑安如故的話,因為這確實是想做的。不驗最高級的疼痛,怎麼能讓對未來要生孩子的自己同?
立馬對安如故鞠了個躬:“謝謝大師, 我知道了, 原來他這麼脆弱。”
安如故嗯了一聲:“不用謝, 你的初衷是好的, 也沒有害人之心, 只不過太倒霉了罷了。”
姜蘇見理解自己, 頓時覺舒服不, 忍不住傾吐愁思:“……難道我不該讓他驗疼痛嗎?我聽說生孩子才是真的痛,疼痛分娩儀都模擬不出來的。”
“所以你向他邀功,并且祈求他的關?”
姜蘇頓時覺邀功的說法太卑微了,讓有點不舒服……
但是又沒有辦法反駁,因為確實是想讓對方痛過之后更加,更加諒。
“我只是覺得……我太吃虧了,他也得疼一疼,才能同。”
安如故想了想自己曾經看到的新聞:“人類的悲歡并不相同,你想要對方和自己同,那是不可能的。
你的人本來就會恩你的付出,不你的人你把他電暈他也不會謝你,反而會恨你。”
“曾經有記者調查了很多驗分娩的男,部分說謝妻子的人從面相上來看,本就格良善,飽含同理心。
剩下的大部分男人沒有說謝妻子,而是慶幸自己生了男,下輩子還要當男。
舉一個比較極端的例子,就像員工為了讓老板驗自己996的痛苦,讓老板來驗一下996。老板驗一天之后,只會覺得當老板真舒服,該榨員工的時候還是會榨。”
向來不喜歡對別人的生活指手畫腳,與有緣人之間從來都保持邊界,說話一直點到為止。
既然主問了,那便說了。
姜蘇愣在原地:“……你說的有道理,人類的悲歡確實不相通。”
老公平時抱怨當碼農太累,心里有點心疼他,但還是無法做到切會。
想了想之后,反駁:“可是我是為了對方生孩子,對方驗一下分娩儀也好的。即使沒有對我好,我心里也舒服了。”
安如故于是說道:“你這種施的想法其實……有點變態。
而且現在沒結婚就這麼慌張,害怕懷孕之后得不到足夠的關,像有一點婚前恐懼癥。”
姜蘇怔了一下:“好像是的……”
確實有點害怕男朋友結婚前后判若兩人,原來這就是婚前恐懼癥。
“消除恐懼最好的方法就是直面恐懼,你更加關自己即可解決恐懼。”
姜蘇仔細揣片刻,搖了搖頭:“這有什麼用?我跟男朋友很相,我愿意為他生兒育。我不是為別人生小孩,而是為的人生。”
安如故輕聲嘆氣,覺得姜蘇整個人非常矛盾,滿都是為了別人,好像自己的意愿微不足道。
“真正你的男人會讓很介意疼痛的你過鬼門關嗎?
再說了,是信任,既然你覺得你們相,那為什麼還要用分娩儀來證明?”
說到底,這份里沒有信任。倒是有點貶低真了。
姜蘇面一滯,原來沒那麼相信自己的男朋友啊。
剎那間,抬手著自己的肚子,突然想通自己為什麼要讓男朋友用分娩驗儀了。
如果單純喜歡孩子,主觀自愿為自己生孩子,孩子的存在已經讓非常滿足,那麼自然不會要求別人驗痛苦。
因為這是自己的選擇,不是別人的選擇。
但是要求男朋友驗痛苦,說明自己潛意識默認生孩子是為他而生的、為他承疼痛。
所以才會用分娩驗儀邀功,希他看到自己的付出,然后再自己一些。
本質上,何嘗不是一種惶恐的缺的表現?
安如故抬頭看了一眼眼神躲閃的姜蘇:“現在社會越來越開放,喜歡孩子則生,為了真也可以生。
如果覺得太痛所以不喜歡生的話,即使與世逆行,也要堅定自己的想法,活一個獨立的人。”
姜蘇瞪大了眼睛,認真思考良久之后終于想通了,真心誠意地說:“我知道了,謝謝大師。我還是喜歡孩子的,以后我會為自己而生孩子。”
“我對我男朋友還是蠻不信任的,嗯……我會再審視和經營一下我們的,好好克服婚前恐懼癥。”
如今惶恐缺的進婚姻,恐怕會讓兩個人都很不舒服。
“嗯,聽從自己的心即可。”
................
姜蘇走了之后,安如故收回思緒,給剩下的客人算卦。
算完四卦之后,一個神倉皇的男子拿著第五號,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大概二十多歲,穿著T恤和長,頭發散,黑眼圈很重。時不時候朝后看,好像在害怕什麼東西。
趙業一見到安如故,就猶如看到了父母一樣心神大定,心有余悸地說:“主播救命啊,我,我撞鬼了!”
自從遭遇怪事,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最近常看的玄學主播,今天特意請了假開車來到湯池村,向心目中特別靠譜的主播求救。
他是安如故的老觀眾了,期期不落地看完直播,對的厲害之了解得非常清楚。
安如故放下手里的書,視線掠過趙業,作不疾不徐。
“怎麼回事?”
趙業和淡定的目相接,仿佛有夏夜的涼風撲面而來,頓時放松下來,連忙訴苦。
“我最近上班很忙,回家倒頭就睡,結果第二天起來上特別疼。以為是我工作太累了沒當回事,結果天天晚上都是這樣,就好像被什麼人打了一晚上一樣,疼死了。
你說……我是不是鬼床了?”
安如故抬起眼眸,從上而下打量趙業,的確有一晦氣。
輕輕頷首,目冷靜:“被鬼床確實會導致渾乏力,不過鬼怪一般不會無緣無故跟你產生集,你有沒有仇人最近去世了?”
趙業冥思苦想之后將頭搖撥浪鼓:“我平時什麼人都不敢得罪,哪有什麼仇人,周圍也沒有親戚朋友去世。”
那倒是有些奇怪了。
安如故思忖片刻,詢問道:“你住哪?”
“住市中心。”趙業立即回答:“主播,求求你幫我把鬼收掉吧,不然我都不敢住那個房子了!”
安如故嗯了一聲:“可以。”
正好他是最后一卦,后面沒有需要算卦的人。安如故于是讓商月幫忙接待來道觀的香客,乘趙業的車前往市中心。
趙業是個上班族,現在住在市中心某中檔小區。屋子被打掃得很干凈,家整整齊齊,看得出來趙業非常干凈。
趙業領著安如故進門之后,慨地說:“現在房價真貴,雖然是二手房,但首付就花了我一百萬。”
“全是你的錢?”
趙業不好意思地說:“我才工作沒幾年,哪有這麼多錢,主要是家里贊助,房貸是自己還的。”
現在很多年輕人在大城市上班,手頭攢的錢很,買不起自己的房子。于是父母掏空存款,給年輕人付個首付,讓年輕人能在城市安家。
環顧四周,安如故拎著包的手頓了頓,眉頭微蹙,這棟房子……縈繞著淡淡的鬼氣,好像真的有鬼怪來過這里。
低頭思忖片刻,走進右手邊的房間,正是趙業的房間。
最中央是藍的大床,旁邊是白的柜,床的對面擺著書桌,書桌上面掛著晶電視。晶電視尺寸很大,占據很大面積。
趙業看見安如故在觀察晶電視,立馬說道:“這個電視平時就是個擺設,我一般不看的。”
安如故走到書桌旁邊,看向桌子上的各種線,突然,一個小型白機人吸引了的注意。
將機人拿起來,凝視著前方的攝像頭:“這是監控嗎?”
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非常肯定。
趙業撓了撓自己的頭,嗯了一聲:“對,我平時要出差,貓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所以買了個監控。如果我出遠門的話,會放在貓的活區域,看看它有沒有出什麼問題。但是最近沒出門,我就隨手放在這里。要不是你說,我都忘了。”
“貓在哪里?”
趙業這才想起貓不見了這回事,拍了拍腦門,疑不已:“我今天早上起來就去湯池村,沒管它。奇怪,以前這個時候它肯定在家里鬧騰。”
他嘟嘟囔囔,轉離開自己的房間,朝著客房走去,客房里放著貓窩。
走進一看,一只茸茸的藍貓睡得四仰八叉,還人化地打著呼嚕,顯然睡得正酣。
趙業見狀覺得好笑,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后笑著說:“還在睡呢,估計昨晚做賊去了吧。”
然后了自己有些發疼的肚子,心有余悸地說:“這鬼真變態,把我上打得疼死了。主播,據說貓是通靈的,還有九條命,那它能看到鬼嗎?”
“有這種可能,有些比較厲害的貓甚至可以對付鬼怪。”
比如曾經在東風鎮寵診所看到的玄貓。
趙業眼里閃過一恍然:“我家小貓睡到現在……難道不是做賊,而是昨天晚上跟那只鬼搏斗了?”
他越想越覺得可能,眼中閃現淚,眼角有點潤,心中不已。他的貓主子居然對他這麼好!
不行,待會他就要將最好的貓條奉上。
安如故查看了一下小型機人監控的程序,發現居然一直在錄著,若有所思:“這里面的監控能看嗎?”
剛剛用眼看了,屋子里現在沒有鬼,聯系趙業所說的來看,這只鬼很可能是晚上特意來打他,只在夜晚來。
這個監控攝像頭剛剛對著柜子,能拍到一點床,應該能拍到趙業睡覺的樣子。
“我看看。”趙業沒想到監控還有電,于是打開手機,找到家庭管家中的監控。
因為連的是同一個無線網,監控畫面會自同步到件之中。
趙業翻了翻,驚喜不已:“還真有這幾天的監控!”
然而等他點開監控,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很可能被鬼床,聽說照相很容易照出鬼怪來,萬一視頻里出現鬼了怎麼辦?
一時間,無數關于視頻和照相中出現鬼怪的傳說在他腦海里閃現。
比如游人上山拍到紅小孩。還有的電影中,用拍立得照自己的朋友,突然發現鬼站在朋友的肩膀上。
他的手微微抖,忍不住將手機遞給安如故:“主播,你幫我看看吧。”
反正他又不睡,沒什麼不能看的。
安如故倒是無所謂,連窮兇極惡的鬼都見過,一只能力小到只能來床打人的鬼有什麼可怕的?
于是點開昨天晚上的視頻,問了一下趙業睡覺的大致時間,將進度拖到附近,專注地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眉梢微挑,眼里劃過一抹深深的興味。
怎麼會這樣?
見久久沒有說話,心中恐懼的趙業忍不住問道:“主播,怎麼樣了,里面拍到鬼了嗎?”
安如故眸暗了暗,抬手將手機遞了出去:“……你自己看吧。”
主要是說出來,估計也沒人會信。
趙業害怕得不得了,吞了吞口水:“我不想看鬼!”
“沒有鬼,放心吧。”
他滿腦子掛著問號,疑地將手機接了過來,看向自己的手機。
隨著畫面播放,他的瞳孔一寸一寸地小。夜視畫面中的一角,顯示他側著蓋著被子在睡覺。
突然,一只茸茸的爪子在他的胳膊上,使盡全的力氣,啪啪地捶著他的胳膊。
果然是鬼在打他!
正當他害怕的時候,只出一半子的東西轉過來,兩只眼睛在夜視畫面中閃著耀眼的亮。
當看清它的樣貌的時候,趙業愣在原地。
這……這不是他的貓嗎?
畫面還在播放,藍貓見他沒有反應,里發出呼嚕呼嚕的響聲,好像非常生氣,直接蹦到他的肚子上,上下跳了起來。
然而無論它怎麼暴力踩踏,床上的人還是沒有醒。
趙業:“???”
破案了,原來是他的貓大晚上不睡覺,發瘋跑到他房里來打他……
他以為貓貓昨天晚上跟鬼怪搏斗了所以這麼累,沒想到確實搏斗了,不過對象不是鬼怪,而是自己。
他懷揣著探究之心,調節進度條。這只貓在一點鐘嗖的一下進畫面,三點多筋疲力盡地拖著離開。
它腳步沉重,步履緩慢,再也不復曾經優雅從容的模樣。
什麼仇什麼怨,他的貓居然打了他兩個多小時?!
他的藍貓乖的,從來沒有在他睡覺的時候鬧過他,怎麼現在變了這副模樣?
而且本不是用爪子輕輕試探,而是重重拍打,怪不得他早上起來那麼難。
趙業心中無語,啞口無言,良久之后才找回語言功能:“它這是多恨我,打我打了兩個小時。”
難怪每天白天最活躍的它現在呼呼大睡,是昨天晚上“健”太累了。
“你最近欺負它了?”
“它是我主子,它不欺負我我就燒高香了,哪里敢欺負它?我就是最近有點忙,沒時間陪它,難道它缺了?”
趙業越想越覺得可能,但安如故卻輕輕搖頭,指著耳朵:“你仔細聽,有沒有電視的聲音?”
趙業:“?”
趙業豎起耳朵聽了起來,結果除了貓咪的聲和拍打聲之外,本聽不到。
他只好將手機的音量調大,話筒里傳來巨大的聲音。除了貓和拍打聲之外,陌生的男聲傳至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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