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故看見這些彈幕,思忖片刻,說道:“你們想買的話,就到出云觀來。前提是你們問心無愧,不是小人,不然會反噬自己。”
【哈哈哈哈哈小人用斬小人符,那豈不是自殺?】
【笑死我了,屬于自首了。】
安如故見事已經解決,于是沒有多說,和對方道完別之后掛了電話。
過了一會,聯系第三位有緣人【走進科學】。
安如故:【恭喜你中獎,你是照片算卦,還是視頻算卦?】
走進科學:【這事文字不太好說,打電話吧。】
安如故于是撥通電話,接著,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他留著短發,戴著方框眼鏡,穿著長長,背后是鄉村的青山綠水,好像并不在城市之中。
走進科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禮貌地說道:“主播你好。”
他吐字字正腔圓,語速平緩,一種嚴謹的氣息撲面而來。
【歡迎第三位倒霉蛋!】
【歡迎第三位大冤種!】
【說出讓你不高興的事,讓我們高興高興。】
現在已經直播三個多小時,安如故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公事公辦地說:“你好,請支付卦金,一個高能禮炮。”
“現在就付。”
走進科學好像平時不怎麼看直播,作得很慢,好半天才將禮投出去。
收到卦金之后,安如故閉上眼睛,給這位有緣人掐算:“年干傷不論喜忌皆主祖業飄零,你出生在鄉村之中,小時候家境平凡。父母健在,有一個妹妹。對嗎?”
走進科學睜大眼睛,眼里劃過深深的詫異。
他最近走霉運,跟自己的朋友傾訴的時候,對方向他介紹了這個算命主播。
他見對方如此迷信,忍不住跟對方科普了很多科學知識,證明命運這事并不存在。
但朋友反手來了一句:“但你最近的霉運不古怪嗎?”
他想了想,最后還是來了這個直播間。
本來是不相信算命這種事能準的,沒想到對方張口就報出了自己的家境和家庭。
他自認不是什麼名人,對方不太可能知道他,難道算命是真的?
他心中糾結不已,點了點頭:“我出生在北方鄉村里面,小時候家里窮的,當了很久留守兒,現在倒是還行。”
安如故見狀又說:“你是傷配印格,這種命格的人一般都是專家學者。旺喜金水忌木火,甲運前,也就是一四年前不太順利,子運后水運殺喜用,事業非常順利,也就是二零年以后事業運不錯。對嗎?”
走進科學愣了愣,世界觀搖搖墜,良久過后才平復好緒,說道:“我是理研究員,一四年之前確實不太好,實驗頻頻出錯。二零年的時候實驗有了突破進展。”
一切都對上了,讓他驚訝無比。
“那你想找我算些什麼?”
安如故目掠過他的,視線之中,一輕薄如煙霧的妖氣在他上勾勾纏纏,圍繞著他的,纏住他的四肢。
琢磨片刻,心里有了答案。
果不其然,走進科學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最近特別倒霉,不知道怎麼回事,車子被釘子扎胎,走路能走到坑里去,奇奇怪怪的。”
各種倒霉事堆在一起,讓原本不相信運氣的他的觀念逐漸改變。
冥冥之中……好像真的有無形的力量讓他倒霉。
“你最近有沒有上什麼怪事?特別是在你回到老家之后。”
走進科學冥思苦想半天,突然想起一件事:“你這麼一說……我在老家除了喝喜酒沒做什麼事,不過有件事倒是特殊的。”
“前幾天我跟家人回來參加表哥的酒席。
因為當天比較開心,所以喝的酒比較多,回來的路上見了一個穿著黃玩偶套裝的小孩。
那個小孩跟我說,你看我像人,還是不像人?”
【這小孩真可。】
【黃玩偶套裝是黃鴨子嗎?越想越有趣。】
走進科學看見這些彈幕,搖了搖頭:“我酒喝多了,記不太清了。但不是黃鴨子,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見過鄉下的大黃狗?
很像非常瘦小的黃狗套裝。
小孩好像帶著一個瓜皮小帽,上穿著茸茸的黃狗套裝,外面還套著小褂子,眼睛圓圓的,沖我作揖,后長長的尾搖晃。”
【哈哈哈哈哈哈小孩真有意思。】
【可能是我電視劇看多了,總覺不是小孩,是妖怪啊。】
【肯定不是妖怪,我們這邊有打扮齊天大圣的人,和別人拍照賺錢,他們穿的就是茸茸的服。】
走進科學咬牙關,回憶往事:“我當時覺得他故意這麼打扮,出來逗大家玩,討紅包。畢竟當天村里有人結婚,算是大喜事,以前經常有小孩出來討喜錢,不過沒有打扮得這麼隆重的。
我表哥結婚,我很高興,于是很想跟對方聊聊天。
我問他,是誰讓他這麼打扮的,真有意思。
他好像很迷茫,跟我說,他天生長這樣。
我尋思著他真戲,于是笑著問他是哪一家的小孩。
他說自己住在離我們村子有七八里路的深山里面。”
說到此,走進科學慨不已:“這小孩還逗的,我當時就了口袋,給了他一百塊錢,可是他不收,讓我有些費解。”
他只是有些不理解,卻沒有將事往其他方向想。
想到此,他好奇地問:“主播你問這個做什麼,難道是那個小孩導致我最近運氣不好?”
說完話之后,他自己都笑了,覺得自己的想法很離譜。
然而安如故目微:“那可不是普通的小孩,那是來找你討封的黃鼠狼。”
走進科學:“???”
直播間的觀眾:“???”
【所以說不是穿著玩偶套裝的小孩?是小黃鼠狼?】
【救命,黃鼠狼來找人做什麼,要吃人麼?好可怕。】
安如故見大家不明白,解釋:“你們北方五種有靈的被稱為五仙,分別為胡黃白柳灰,其中的黃是黃鼠狼。黃鼠狼修煉的方式比較特殊,功力到了之后,會找人討口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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