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賣相?
黃鼠狼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并不圓潤的子,搖了搖頭:“我不行,我長得沒有這只貓多,他們不會喜歡我的。”
旁邊的胡來眨了眨眼睛,轉頭看了看自己茸茸的大尾,興致沖沖地晃了晃尾,抬頭盯著安如故,好像在說——我的并不差。
安如故低頭看了狐貍一眼,狐貍擁有一火紅的皮,既干凈又順,看上去非常好,想必那些客人會很喜歡。
收回思緒,對旁邊焦慮的黃鼠狼說:“你不用擔心,其實還有一種貓做無貓,也有人喜歡的。
如果你們不喜歡招待客人,可以離人遠遠的。”
有些貓咖的貓非常高冷,客人一來便躲在高高的貓爬架上,但還是有很多客人會圍在下面拍照。
“好,好吧。”
黃鼠狼覺得這個提議不太靠譜,真的會有人喜歡不多的他嗎?
但畢竟是恩人發話,他也不好反駁,只好答應下來。
他側過頭看了一眼量旺盛的狐貍,心中艷羨不已。
得好好將養得油順,才不辜負恩人的期待。
安如故想著今天來了天樂游樂場,不如順道去看看鬼屋,于是帶著兩只向鬼屋走去。
黃鼠狼穿著小馬褂,戴著瓜皮帽子,亦步亦趨地跟在腳邊。狐貍也是一樣。
以前的天樂游樂場人員稀,寂寞冷清,現在因為鬼屋的出現,人流量驟然多了不。
一個人兩只并排行走的模樣,吸引了無數游客的注意。
很多人拿出手機對著安如故拍照,并且打招呼:“主播,黃鼠狼和狐貍在哪兒弄來的?我也想買。”
“這也太聰明了,好想要,主播能賣給我嗎?”
“快送孩子上學,別耽誤他們了。”
“我可以作證,當年高考的時候,它們就坐在我后面考試。”
黃鼠狼和狐貍能聽懂人話,心里突然有些害怕。
天吶,別人居然要買走自己,大師會同意嗎?
雖然只在出云觀待了短短的十幾天,但這里山清水秀,靈氣人,大師本人更是好極了。
除了那只鬼喜歡逗弄他們,這里的日子簡直再好不過。
安如故見他們喊自己主播,明白過來,原來是看自己直播的水友們。
勾起角,臉上浮現淡淡的笑意:“不好意思,不賣。”
眾人聞言不有些失,但想想也對,這麼通人的怎麼舍得賣?
“我想跟它們拍張照片,可以嗎?”
“我也想拍。”
安如故想了想,說道:“妖怪屋正在施工,等到時候建好了,你們可以和他們一起玩。”
游客們聞言高興不已,紛紛答應下來。
兩只聽說自己不會被賣,慶幸不已。
.........
安如故帶著兩只走到鬼屋面前。
剛一靠近鬼屋,一陣尖聲在耳邊炸開,把兩只嚇得炸。
“啊啊啊啊啊啊。”
安如故抬眸一看,原來是很多大學生像逃難一樣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大聲尖。
最后面的大學生不知為何,居然雙手雙腳著地,像猿猴一樣往外奔跑。
嚇得門外的游客往后直蹦,頓時驚恐不已。
“靠,那個人怎麼回事,是不是中邪了?”
“網上有人說這個鬼屋特效特別真,員工化妝后就跟真的鬼一樣,難道真的有鬼?”
“我現在就去找主播,在附近的出云山,離這不遠。”
游客們紛紛轉頭,一眼就看見鶴立群的安如故。
他們像找到救星一樣朝狂奔而來:“嗚嗚嗚嗚嗚嗚,主播那個人中邪了。”
“救命,救命,大師快把他上的鬼驅掉。”
安如故被眾人圍得嚴嚴實實,只好朝著那個四肢著地的大學生看過去,沒有看到一鬼氣。
“你們不要害怕,他沒有中邪。”
眾人:“???”
話音剛落,那個在地上瘋狂奔跑的男子站起來,神清明,哪有一分中邪的模樣。
他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的口,朝著周圍的同伴大聲哭訴:“鬼公劇本真的好可怕呀,不知道什麼原因,我的表都不轉了。
我差點以為背景故事中的十八路公車真的存在。”
眾人:“……”
一番通之后,這才得知這個男子驚嚇過度,導致出現了返祖況,雙手雙腳著地,向外奔跑。
他的視頻被人傳到#出云觀鬼屋#的詞條上面,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我說那個鬼屋好恐怖,你們還不信,現在打臉了吧。】
【鬼屋號稱不真實不要錢,曾經的我哈哈大笑,現在的我撲通一聲給老板跪了下來,太牛了這個鬼屋。】
【有一說一,我玩了這麼多鬼屋,第一次到這麼用心的劇組。有的時候,我真的覺員工不是人,而是鬼。】
【你不是一個人,果然主播出品,必定品。】
安如故走到鬼屋之中,鬼屋管理人蘇維智正在引導游客:“想玩鬼公劇本的人請走通道去后院。想玩冥婚劇本的人請去一樓四零四房間。”
這時,蘇維智突然看見安如故來了,高興地走過來:“老板,你怎麼來了?”
安如故見鬼屋運行得有條不紊,于是說:“我來看看妖怪屋的施工況,順便來鬼屋看看,你工作得很不錯。”
蘇維智聽到對自己的夸獎,心中激不已,連忙匯報工作:“現在鬼屋有兩個劇本,一個是鬼公劇本,一個是冥婚劇本。
那位方小姐既會唱謠又會扮演新娘,是這個月的最佳員工。”
安如故眼里閃過一抹詫異。
曾經在江水村被迫和鬼王結婚應該是方上善的心理影,居然愿意參加冥婚劇本?
跟著一隊新客人走了進去,層層闖關之后來到婚房之中。婚房中央并不是婚床,而是一副棺材。
據線索提示,關鍵道正是在棺材里面。
這些客人不得不忍著恐懼,打開棺材。
穿著大紅嫁的鬼新娘,安靜地躺在棺材中,腹部放著雕花的盒子。
眾人高興不已:“找到了,找到出去的鑰匙了。”
“這個副本也沒我想象得這麼難。”
一個男子用力抓住盒子,正要拿起來的時候,手卻被冰涼的雙手所摁住。無盡的寒意從接的皮傳來,讓人直發抖。
鬼新娘唰的一下從棺材中坐直,將自己的頭蓋掀開,如怨如慕,如泣如訴。
“生則同衾,死亦同,和我葬在一起吧。”
眾人被嚇了一跳,尖聲此起彼伏。
臉慘白的鬼新娘眼眶登時落兩行淚,流下通紅的痕。
他們幾乎被嚇到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跑回倒數第二個房間。
“啊啊啊啊,我沒看見滴眼藥水啊,怎麼流出這麼多眼淚?”
“那個聞起來有腥味,好像真的是,救命!”
方上善見眾人被嚇走,眼睛瞇了瞇,笑容和煦。
以前從來沒有扮鬼嚇唬人,不知道嚇人好玩,如今當了鬼屋的員工才知道看別人被自己嚇得屁滾尿流,有多有趣。
正高興的時候,余突然瞥見旁邊還有一個人。
咦,怎麼有人沒有被嚇走,膽子這麼大?
定睛一看,原來是老板來了,連忙打招呼:“安小姐。”
安如故上下打量:“你玩得很開心。”
方上善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以前是別人嚇唬我,現在是我嚇唬別人,好玩的。”
以前家教甚嚴,平時娛樂非常。此刻有種打開新世界的覺,對這份工作并不討厭,反而樂在其中。
安如故見神從容,并不是強裝開心,知道已經從從前的影中走了出來。
“你開心就好。”
方上善揚起溫暖和煦的笑容,像個小太一樣:“謝謝老板給我這份工作。”
天底下,估計只有安如故的鬼屋能夠給他們提供一個合適和穩定的工作了。
方若水之前將所有的錢全部給了安如故,方上善作為一個死人也不想回家要錢。
想攢點錢,等方若水從牢里出來,至不用淪落到睡大街。
“不用謝。”
安如故和聊了幾句之后,轉離開,去鬼公的場地看了一眼。
十八路公車中,那些希往生的鬼魂已經被超度,現在留下來的全是留人間的鬼魂。
剛一走進去,便有游客認出,指著旁邊的小男孩說道,笑嘻嘻地說:“主播,你這是雇傭工啊。”
“你如果給我算一卦的話,我當場失憶。”
安如故:“……”
小男孩抬眸看了安如故一眼,有些窘迫。
爺爺在工作,他不想獨自在房間里,于是跑了出來。
游客以為他是員工的小孩,結果他自稱是鬼屋的員工。
其實十八路公車早在十年前已經墜落湖底,他的真實年齡要加十多歲,本算不上工。
正巧上一游客尖著跑了出來。
老教授和老伴聽到這里的靜,連忙走了過來,向游客解釋:“這是我家的小孩,不是員工。”
“他平時不參加工作。”
游客恍然大悟:“哦哦,我知道了。”
余瞥見老教授的臉,突然覺得有點眼:“……你的穿著打扮和我們醫學院的教授好像。”
之前王教授離奇失蹤的事傳遍全院,讓無數人擔心不已。
有小道傳言說,他的老伴和孫子死在了十八路公車上。他一直在找這輛公車,很有可能最后上了靈車。
游客回首看了一眼巨大的十八路公車,又看了一眼跟王教授著氣質非常像的人,總覺事有點怪怪的。
王教授心里倒也不怕,自從人流量越來越多,他主向安如故提議,藏他們的真實長相,給他們換一張臉。
安如故于是給鬼屋的每位員工施加了幻,樣貌和之前判若兩人,完全不一樣。
“真的嗎,這麼巧!” 王教授笑意盈盈。
游客見他氣定神閑,按下心中的疑慮,看了看這位員工一家三口。
哈哈哈哈他怎麼可能是王教授?
一定是他想多了!
希真正的王教授過得不錯,能和他的家人相遇。
............
這天下了點小雨,秋雨洗過的天空瓦藍瓦藍,風裹挾著的風拂面而來。
枝頭上的果實,和飄零在地上的黃葉,淺淺心緒。
安如故練了幾遍幻,愈發得心應手。不用催符咒,掐出指訣念出咒語,便可讓對方陷幻境。
連為鬼修的商月都看不破幻境,不嘖嘖稱奇:“這個法如果用到極致,應該會很厲害。”
“現在的范圍比較小。”安如故看著自己玉白的手掌:“等到我功力上漲,說不定能編織一個大型幻境。”
商月定睛看了看對方,曾經的就看不破的修為,現在愈發看不破了。
見進步飛快,著手機,不生出愧疚。
從前沒有娛樂,只能打坐消磨時間。而如今的每天打坐不到一個時辰,修為停滯不前。
于是斗志昂揚地說:“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我今天不能玩手機,起碼要打坐五個小時。”
安如故見如此堅定,贊同地說:“期待你的進展。”
上午的時候,安如故看了一眼對面玩手機的商月,沒有多說。
下午的時候,安如故又看了一眼在新買的電腦上打擊游戲的商月,陷深深的沉默。
直到接近傍晚,給有緣人算卦的時候,商月還是在玩電腦。
“……”
好像不應該給對方買手機和電腦……
正當出神的時候,一位戴著鴨舌帽的男子拿著第五卦的牌子,走了進來。
他微微抬起頭,出的面龐英俊帥氣,下頜線非常清晰,值有點出眾。
不過讓人憾的是,他的材管理不怎麼樣。即使穿著寬松的風,也能看得出來小肚腩。
安如故見客人來了,收回思緒,視線掠過對方的,目頓時一凜。
這位有緣人四肢被鬼氣纏繞,黑得幾乎能滴出墨來。印堂漆黑,烏云蓋頂,顯然有大禍臨頭。
男子見盯著自己的肚子,下意識用手蓋住肚子,好像想遮掩什麼。
“主播,我看過你直播,聽說你不只會算卦,什麼都會。上次你給呂放用的幻境真的驚呆我了。”
安如故神淡然:“多謝抬舉,找我做什麼?”
他面對長相和氣質如此出眾的安如故,實在是于啟齒,好半天之后才平復好心。
“我想問問你,我上的怪病能治嗎?”
“你不和我說是什麼怪病,我怎麼幫你治?”
他見安如故直直盯著自己的肚子,知道自己瞞不住,索一咬牙,解開穿在外面的風,出被包裹著的上。
胳膊壯纖細,明顯經常鍛煉,脂率并不高。
讓人意外的是,他的肚子卻高高隆起,好像懷胎五六月。
他都不敢自己的肚子,像是對待一個燙手山芋一樣害怕:“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這些天我的肚子越來越大,好像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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