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如姑姑笑著道:「嬤嬤真有心,改日我得空,便出宮去看看。」
瑾寧大喜,「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嬤嬤會高興死了。」
正要開啟話題,卻見一個小宮從門外進來,把瑾如姑姑了出去。
瑾寧懊惱極了,這眼看就有機會了,哎,若是等師父安排,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也沒了心思看花,坐在院子的涼亭裡發獃。
沒多久,外頭傳來了腳步聲。
瑾寧站起來,過花叢看過去,隻見靳如姑姑領著一名穿明黃龍袍的人進來了。
瑾寧心中一,是皇上,是皇上!
原來,方纔小宮是告知靳如姑姑皇上正往飛殿來,靳如姑姑出去迎接了。
瑾寧看著皇上從自己的視線裡走過,心裡噗通噗通跳,有一子要跑出去的衝。
但是,努力遏製,免得壞事。
躲在花叢後,眼睜睜地看著皇上和靳如姑姑進去了。
殿中的聲音,是聽不到的,但是,的一顆心都飛進了殿中,隻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去。
坐立難安,一直在原地踱步,心裡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說。
對於東浙的事,前生知道很多,這是大患,真的是大患,如今再不出戰,兩年之後東浙王起事,大周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不僅僅是為了給靖廷報仇,更是為了定國安邦。
前生的是武將,很清楚戰事先機到底有多重要。
心著急,前生關於戰的事便一一浮上心頭,那對大周人而言,怕是此生都不能忘記的慘痛,江山染,將士命喪,百
姓流離失所,尤其東浙王剛起事的那會兒,因勢頭很猛,勢如破竹,一口氣殺到了蘄州,這沿途殺了多罵他逆賊的百姓?
蘄州便被他屠了半個城啊。
瑾寧胡思想之際,便見幾個人擁簇著皇上和皇太後出來了,瑞清郡主也跟在側。
瑾寧心裡正焦灼不已,眼見皇太後和皇上就要離去,再也不住了,大步走出去,然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攔住了皇太後與
皇上的去路。
「臣陳瑾寧給皇太後請安,給皇上請安!」瑾寧有一種豁出去的澹然,毅然抬起了頭。
皇上明顯被嚇了一下,皺起了眉頭不悅地道:「你怎麼在這裡?」
瑞清郡主在一旁回答道:「回皇上的話,是臣帶來的。」
皇上聽得是郡主帶來的,嗯了一聲,也不逆瑞清郡主的麵子,淡淡地道:「既然是郡主帶來的,那就得懂些分寸,下去吧。」
瑾寧卻沒走,伏地道:「皇上,臣有話說。」
皇上眸冰冷,沒說話,隻是淡淡地看了瑞清郡主一眼,示意瑞清郡主帶走。
瑞清郡主卻微微笑,「皇上,不如聽聽說什麼?」
瑾寧錯愕,看向了瑞清郡主,本以為會怪自己衝的。
皇上神明顯不耐,但還是賣了瑞清郡主這個麵子,「說!」
瑾寧咬了咬,「臣想單獨與皇上和皇太後說。」
「大膽!」皇上厲聲道。
瑾寧連忙伏地,「皇上息怒,臣有要事說。」
皇上見還沒退下,龍大怒,正人來拉走,卻聽得站在一旁的皇太後輕聲道:「皇帝,聽聽說什麼要事吧。」
皇上看了皇太後一眼,有些錯愕,但是也沒拂逆皇太後的意思,「一切聽母後的。」
「郭玉,帶進來!」皇太後說完,便轉進了殿中,皇帝也跟著進去。
瑾寧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但是並未放下懸著的心,此番進去,若不能說服皇上和皇太後,那肯定會被問一個乾預朝政之罪。
這腦袋,也未必能保得住。
歉意地看了瑞清郡主一眼,瑞清郡主卻微微一笑,拍拍的手,「你覺得我這一大早宮,甚至不等我母親便來了,是為了什
麼?快去吧!」
瑾寧頓時明白過來,師父安排的人就是瑞清郡主。
來不及言謝,郭玉姑姑已經道:「縣主,請吧!」
瑾寧福,跟著郭玉姑姑進了殿中。
郭玉姑姑領了進去,便轉關了門出去了。
瑾寧不敢看皇太後和皇上,規規矩矩地上前跪下。
天威在前,瑾寧心裡很張,但是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了。
「抬起頭來!」皇太後道。
同樣的四個字,方纔在紫竹殿的時候太後說過,但是,瑾寧對著太後毫沒有張惶恐的心。
如今再聽到這四個字,瑾寧的心卻像擂鼓一般,噗通噗通地幾乎要跳出來。
慢慢地抬起頭,眸及皇太後那雙平靜得如古井的眸子,的心倏然一震。
皇太後保養極好,之也不過三十不到的人,容貌絕世,在大周朝是聞名的,隻因曾臨朝稱製,眾人隻知道威,而忘
記了本是容驚人。
如今,那張絕之容上嵌著的那雙古井般清冷的眸子,便無端人有一種震懾力。
瑾寧盡量穩住自己,沒有避開皇太後的盯視。
皇太後緩啟,聲音不不慢,「說話!」
瑾寧深呼吸一口,在心底回許久的那句話,衝口而出,「臣想請皇上出兵,剿滅逆賊東浙王慕容前。」
皇帝的臉一下子變得很難看,狂怒冉冉而起,竟有噬人之勢,厲聲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幹預政事?還口出狂言朕對
當朝親王出兵?」
瑾寧看著天威震怒,心裡慌得很,覺得自己的腦袋大概是別在了腰帶上了,控製住自己不讓聲音抖,「皇上,此時若不出
兵,等東浙王羽翼漸,便大患了。」
「大膽!」皇帝怒拍桌子,眼睛因狂怒而赤紅,「到底是誰跟你說東浙王是逆賊?是你的父親陳守業還是你的師父蘇意?」
瑾寧聽得他牽扯旁人,連忙道:「回皇上,不是誰跟臣說的,東浙王野心漸,但凡去過東浙的人,都知道。」
「你去過東浙?」皇帝冷聲問道,眼底狂怒依舊未減。
瑾寧回答道:「是,臣去過,知道在東浙,人人都隻知道東浙王,而不知道有朝廷,有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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