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端明把東浙王的人頭給了甄士安,道:「我查端明,是東浙名士查實人的孫,祖父早看出東浙王的野心,遂派我潛伏
在東浙王邊,東浙王所有的事,我都知道,包括如今的兵力和兵家財分佈。」
甄士安對查端明這人幾乎全然不知,但是聽瑾寧說過此人不是善茬,但是不管如何,手刃逆賊東浙王,又能作證東浙王謀反
的事實,對皇上是大有用。
他道:「查先生和查姑娘赤膽忠心,本將定會稟報皇上,既然姑娘知道慕容前造反的事,請查姑娘隨同本將一同回京,麵見聖
上。」
查端明福,「但凡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將軍儘管吩咐便是,這王府便有許多罪證,請將軍隨我來。」
甄士安揚手,了幾名兵士一同前往。
陳靖廷抱著瑾寧進了王府的廂房,傷勢頗重,需要立刻療傷。
初三叔見狀,連忙就命人抬了陳國公跟著去,他知道,陳靖廷定有銷服丹。
蘇意則帶著雷洪,孫長安收拾戰後殘局,對投降的府兵一律從寬理。
他命雷洪帶著人到後院去,東浙王的子和妃子姬妾都先關押起來,但是,不可冒犯。
雷洪得令,帶著人而去。
東浙王的家眷都被這一場變故嚇傻了,聽得東浙王謀反的事實,所有家眷都表示不知,求雷洪從輕發落。
雷洪按照蘇意的吩咐,先行把人扣押起來,一路巡去,卻聽得哭聲響起。
雷洪聞著哭聲走,來到後院一偏僻院落,進了去,見床邊一個綠伏在一個人上痛哭,那人衫染,不知道是
死還是活。
綠聽得有人進來,嚇得猛地起,警備地看著雷洪,眼神敵視。
雷洪看長相與東浙王有幾分相像,再看床上的婦人妝容緻,衫華貴,又想起方纔並沒看到東浙王妃,便料想眼前這個應
該就是東浙王妃了。
「怎麼了?」雷洪問道。
「你不要過來!」綠瞪著雷洪,臉上還掛著淚水,但是,卻做出一副兇狠的樣子企圖嚇退雷洪。
「你放心,蘇大人隻讓我們先關押王府的人,皇上仁厚,不會對你們怎麼樣。」雷洪淡淡地道。
綠聽得此言,忽然跪下來對著雷洪就磕頭,哭著道:「求將軍救救我母妃。」
雷洪被這個舉嚇了一跳,連忙擺手,窘迫地道:「你快起來,我可不是什麼將軍,我隻是兵士,那是你母妃?死了嗎?」
「沒死,還有氣,求求您,請大夫救救!」綠一個勁磕頭,哭得可傷心。
雷洪怔了一下,上前探氣息。
果然還一息尚存。
隻是,卻十分虛弱了。
「傷在哪裡?」雷洪問道。
「後腰中刀了。」綠見雷洪真心相救,連忙了淚水站起來。
雷洪輕輕翻側王妃的,果然看到後麪包紮了,幸好是包紮住止,不然,這命保不住了。
「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出去拿葯。」
方纔他見陳靖廷給瑾寧餵了幾粒葯,他應該是有療傷葯的。
綠拉住他的袖子,哀求地道:「別告訴他們我母妃在這裡,母妃不同意父王謀反之事,被父王所殺,不該再牽連。」
雷洪道:「這事我不能做主,我隻是兵士,我沒有這個權力。」
綠跪下來,眸悲愴,「求求您,我母妃真的是太冤,王府有許多人都知道我母妃被死了,您就當沒看見過我們,行不
行?」
雷洪這輩子就跟瑾寧一個子打過道,瑾寧是從不哭泣的,每天都兇,所以,他知道怎麼對付兇的人,卻不知
道怎麼應付這種哭哭啼啼的人,一時也沒了主意,隻道:「我先去取葯,有什麼回頭再說。」
他說完,飛快地走了出去。
瑾寧那邊,陳靖廷已經為包紮完畢,兩人癡癡看了一會兒,初三叔便來找靖廷去看陳國公。
陳國公點了大,命隻是暫時保住,但是傷勢到底嚴重,失很多,且中劍的地方靠近心臟,陳靖廷給了銷服丹,對初三叔道
「國公爺能不能扛過來,還得看他自己。」
初三叔黯然點頭,問他,「三小姐況如何?」
「傷口較多,有幾也較為嚴重,但是沒什麼大礙。」陳靖廷說到瑾寧的傷勢,眸明顯溫了許多,語氣也和緩了一些。
雷洪在外麵探頭,初三叔看見了,便道:「雷洪,什麼事?」
雷洪呃了一聲走進來,「我想討點外傷葯,外頭好多兵士都傷了。」
他看了陳靖廷一眼,覺得這個穿著銀盔甲沒了一隻手的男人和自己對麵站著,高不了自己許多,卻給人一種淩厲的威勢,
他竟有點不敢視。
這不過是失蹤一個多月,怎地看起來和以前就不一樣了呢?
「外頭不是有軍醫嗎?」初三叔道。
「有幾個傷勢特別嚴重,想要好點兒的葯。」雷洪說。
靖廷取出一瓶葯,倒了幾粒出來給他,「給傷重的軍士先服下,這不是銷服丹,可也是攝政王給的療傷聖葯,有奇效,服下之後
先保命再請軍醫治療。」
雷洪默默地握住了葯,輕聲說了句謝謝就出去了。
靖廷也沒在陳國公這邊逗留太久,他在離京之前就對陳國公有不好的觀。
他回去找瑾寧,卻發現瑾寧沒在屋中,問了外頭守著的軍士,才知道瑾寧在他出去之後就立刻起出去了。
這場仗,對瑾寧而言,還有另外一層意義。
有一樣東西在東浙王府,是一定要拿回來的。
是靖廷做給的嫁。
查端明帶著甄士安到了東浙王的龍騰閣。
這裡是東浙王居住的地方,很大,佔地超過五十畝。
東浙王的書房也在這裡,如今查端明便是帶著甄士安到書房裡搜查,書房後還有一個庫房,是室,需要摁下機關才能進去,
掩飾極好,若不是查端明帶著,甄士安不會找到庫房。
庫房很大,金銀珠寶不勝其數,滿牆堆著金磚,甄士安看到第一眼,眼睛都快被閃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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